温莎眯着眼睛答道:
“1897套餐,打包还是在这里吃?”
温特斯微微一笑,立起一根食指说道:
“就在这里吃,钱到时候会由相关部门结算。”
温莎看了眼吧台左手边的两个壮汉,两人正举起酒杯互碰,然而其中一人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酒杯,而是死死地盯着温特斯的后背。
温莎又用眼角余光瞅了瞅陈墨背后那一桌人,那三个人正在饶有兴致地聊着什么,视线却时不时往陈墨这里瞟。
其中一个年轻人往嘴放了根烟,然后作出四处一副寻找火机的姿态,慢悠悠地拿起了地的公文包,一条长弹匣的尾端在包夹微露了出来。
温莎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好吧,还好现在店里没有普通客人,我真没想到我的店居然会用得1897套餐。”
温莎对着店员喊了声:
“给两位绅士摇两杯生命之水。”
那个店员走到了温莎旁边,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吧台左手边那两个人的视线,然后按照温莎的指示开始调酒。
温莎把“1897套餐”放在了吧台内,解开了木柜内侧的木板插栓,淡淡说道:
“请君自取。”
说完这句话,她对着女店员做了个眼神,那名年轻的女子点了点头,把盛满了生命之水的宽酒杯放在了台,跟着温莎往身后的员工室木门走去。
陈墨拿起了宽大的酒杯,哼着小曲向自己的包座走去,距离那桌仍然在装模作样聊天的三人组越来越近。
陈墨从衣袋取出了烟盒和ZIPPA火机,他把香烟放入了唇间,然后一把甩开了ZIPPA的盖,拨动着火机的滑轮打燃了一丝火焰。
温莎和女店员打开员工室木门走了进去,随手把门给关了。
在那台木桌旁边的中年男子看到了这一幕后,他马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们可能暴露了!
那人赶紧把手往后腰摸去,就在这一瞬间,陈墨,温特斯,克莱茵也在同一时间动手了——
陈墨把燃着火光的ZIPPA扔到了右手的宽酒杯内,酒精纯度高达96度的生命之水瞬间被点燃了。
陈墨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把杯中的酒水对准桌旁那三人的脸洒去,火苗在空中就顺着洒开的酒水窜燃而起,准确地飞向了三张目瞪口呆的脸。
“哗!”
火焰顺着酒水泼出去的轨迹连成一片,那三人边哀嚎边扑打自己着火的脸,一时间全都乱作一团,视线也被火焰所覆盖,哪里还顾得拔枪反击。
陈墨趁机从腰后掏出了W1刺刀,一只手抱住右手边那人的头颅,另一只手则反转刀锋,用力插向敌人的后颈,一股热乎乎的鲜血直直喷溅到了陈墨的脸。
这时,克莱茵抓起W1刺刀向着左手边的墙壁用力砍去,窗帘的吊绳在挥刺之下被割成了两段,紧接着窗帘在“哗啦啦”声中垂落了下来,盖住了旁边的玻璃窗。
在出租车的驾驶座,那名西装男子看到橱窗内的窗帘突然落下,他猛地放下了眼前的望远镜,内心意识到行动已经暴露了。
克莱茵在窗帘滚落下来的那一刻,她马后仰腾腰抱住了身后的木柱,双脚踩住前面的木桌,在空中完成了一套翻跳动作,稳稳地落在了后排包座的木桌。
就在她刚刚跳离开来的瞬间,对面旅馆三楼的一处窗户里亮起了火光——一杆装着瞄准镜的98k步枪开火了,子弹直接打破了包座旁的橱窗玻璃,击中了克莱茵刚刚所坐的皮椅。
脱离险境的克莱茵并没有停顿下来,而是撩起裙子从白丝袜的吊带取出了司登冲锋枪。
只见她干脆利落地把冲锋枪的枪机往前一推,然后平举起冲锋枪的枪口,对着陈墨那头的敌人打出了一串短点射。
枪声响起之时,两窜跳动的火焰中溅起了数道血光,那两名杀手在中枪后直直向后仰去,滑倒的身躯还连着打翻了好几把椅子。
在两分钟前的吧台外侧,温特斯用力地按下了胸前的吧台木板。
这个吧台内侧有一个插闩,在取下内板的插闩以后,只需从柜外稍微用力按压此处的木板,一整块木板就会翻落下来,方会出现长约一米五的缺口,直通柜内的储枪卡座。
温特斯往后腾开了身子,把双手伸进了吧台外侧空出来的缺口,从里面掏出了一把被誉为“战壕清道夫”的W1897霰弹枪。
温特斯握住霰弹枪的枪机护手向后一拉,把枪口转向了右手边的那两个彪形大汉。
坐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正把手伸到身后,准备拔出腰间HP35手枪,结果还是慢了一步——温特斯已经眼疾手快地扣下了扳机。
在震耳欲聋的枪响过后,那名壮汉直接从原地被轰飞了出去,他的身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洞,弹起的身躯就像被捻爆开来的番茄,在半空中爆射出大量血浆。
温特斯手中的W1897霰弹枪在子弹喷出去的一刹那,他就已经光速完成了重复膛动作。
距离开枪才不过半秒的时间,温特斯抬高了弹药仓的W1897霰弹枪,对准了最后一个敌人。
那个敌人手中的鲁格手枪刚刚从腰后拔出来,却发现已经太迟了。
那黑洞洞的硕大枪口正静静地指向自己的脑袋。
温特斯用莱茵语命令道:
“别动,扔掉手枪。”
敌人没有听从劝告,而是紧咬住牙关,继续抬高了枪口。
温特斯的食指往后一扣,那人的脑袋瞬间被打烂成了麻花,混成一团的红白爆浆喷了温特斯一身。
失去了头颅的壮硕身躯,先是像定在原地的弹簧摇晃了一会儿,最后从高脚凳缓缓向后翻落。
温特斯回头看了一眼陈墨,确保室内之敌彻底被肃清,方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以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抹去了脸的“残留物”。
洁癖严重的温特斯其实都快吐了,但在战友面前装犊子一定要装到底,所以他才故作镇定地擦了擦脸,毕竟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陈墨把木桌装着清水的玻璃壶向着越烧越旺的火苗倒去,浇灭了三具死尸身的火焰。
他拍了拍手,正准备往克莱茵那边走去时,克莱茵抬手阻止了他:
“别过来!我们中间有一扇窗户,外面有狙击手正瞄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