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得到帝帝九渊的授意,适时可考虑恢复曦月族名号,洛辰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师傅在庭有事,他等了两日,实在不耐烦,留下口信,就一人兴高采烈跑回竹林屋。
洛辰刚现身,就看见依依和陌陌,正坐在院中石桌前,津津有味吃着点心。
见洛辰突然出现,之前与他吵架,气还没消的依依,正嚼着一口点心,顿时被噎住,憋的脸通红,瞪着溜圆大眼,怒视着罪魁祸首的洛辰。
洛辰顿时一脸黑线,摇着头,赶紧上前,帮依依拍背理顺。
依依厌恶地别扭躲过,一急之下,猛地咳出半块点心,手捋着胸口,“咳!咳!”咳个不停。
一只大黄狗,夹着尾巴,心翼翼、战战兢兢,把卡在依依喉咙里的半块点心,叼走,它没敢当场吃,因为它偷觑见,洛辰眼里的凶光,大黄狗被他打怕了,但无奈肚子里,实在太饿。
大黄狗也活了五千多岁,有了不少灵性,它自己不明白两件事:
一件是奇怪,自己怎么会活这么久?就是想破它的狗脑袋,它也不会想到,想当年,洛辰拿它撒气,把它踢飞差点死掉,最后,他因怕师傅,在陌陌的唆使下,把自己一颗保命丹药喂了它,让它不但重获新生,还得以长生,并活出了灵气。
另一件就是,它每日眼见着,这屋内的三个人,每日净琢磨着吃什么?大堆好吃的东西,被他们不停地吞进肚子,三人都长的胖乎乎,怎么就都想不起喂喂它?它也长着一张嘴的?大黄狗也曾偷吃过,结果三个人,是一个比一个狠,往死里揍它。结果出现不堪的一幕,三个胖子养着一只奇瘦无比的狗。
还是那师傅英招聪明,嫌三人吵的烦,自己在山顶重建了个竹屋,个人搬了过去躲清静。大黄狗也曾讨好地想跟过去,结果被撵了回来,大黄狗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它在心中腹黑师傅英眨
“你都知道,他们三个烦,难道就不能占在狗的角度,好好想想,狗会烦成啥样?时时看着他们吃,狗却是饥肠辘辘,这日子能过吗?到哪理去?人和狗的区别怎么这么大?有下辈子,绝不能做狗,最好,让他们仨做狗,也尝尝挨饿的滋味,唉!狗生不易啊!”。
看着别人吃,自己肚子咕噜噜叫,大黄狗觉得,有这样的贪吃又没心没肺的主人,是要多悲催就有多悲催。
“你!”
洛辰被弄了个没趣,手指着依依,阴拉着脸要起急,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怕依依翻脸,手指忙指向,悲催着脸的大黄狗。
大黄狗哀叹着,夹着尾巴,灰溜溜溜回自己的窝,去享用,冒着被胖揍危险,得之不易的半口点心,还是别人吐出来的,饥肠辘辘当前,大黄狗只能放下,已觉醒的卑微自尊。
“傻女人,喝水!”
长的珠圆玉润,已长大不少的陌陌,是满脸嫌弃鄙夷,将依依的杯子重重墩在石桌上,对咳嗽不止的依依低吼,这个女人整日洋相不断,真是令人烦不胜烦。
依依还挺听话,端起杯子“咕嘟咕嘟”把水喝光,捋着胸口,终于觉得顺畅不少,闭上眼,舒服地喘了几口新鲜空气,脸上露出惬意的微笑,心内生出感悟。
“原来,能顺溜喘口气,也是幸福的!”
对陌陌的不尊敬举动,依依没觉得咋样,她和陌陌早夕相伴,习惯了这般相处模式,但洛辰却不愿意了,依依是自己的女人,别人怎么可以,对她咋咋呼呼?
“嘭”地找住陌陌的衣襟,洛辰把他直接提拉起来,指着依依,对陌陌威胁威胁道:“你个兔崽子,刚欺负我的女人,皮痒痒了,是吧?向依依,赔礼道歉,马上”。
“你放手,洛傻子,等英舅舅回来,不会饶了你”
“哼!别他是你英舅舅,就是你爹,也救不了你”
“英舅舅!英舅舅”
“哼哼,就是你叫破嗓子也没用,平日,你杖着老头宠着你,对我二人,颐指气使,没大没,今日老子就替你亲爹,好好教育教育你”
陌陌被洛辰张扬的气劲,压的头疼胸更痛,正难受的一匹,听见“亲爹”两字,顿时如疯子一般,气的“啊!啊”叫着,一阵的张牙舞爪,见实在没辙,就一口狠狠咬在洛辰的手腕上。
“啊!我没,亲爹!啊”
洛辰一甩手,将陌陌甩出老远,望着自己被咬出血的手腕,大骂,“兔崽子,你他娘,属狗的,总是咬人,看我不掰掉你的狗牙”。
“不许,我娘,啊”
陌陌如一头疯聊野兽,爬起身,气的浑身凛冽,衣发猎猎飞舞,不要命地冲向洛辰,举拳就打向他的面门。
洛辰不敢怠慢,直面应战,毕竟师傅教了陌陌至少五六千年,陌陌年纪不大,却聪明有悟性,进步飞速,这成了师傅贬损自己,最多的话题。
陌陌被惹的疯狂,招招狠厉,洛辰是点到为止,毕竟自己的大拳头,已在打斗中练到极致,被打到,那可是非死即伤。
二人缠斗了十几个回合。
“娘”和“亲爹”的字眼,是陌陌幼心灵不能被触碰的痛,更别用来羞辱他。
亲爹因不想认自己这个亲儿子,就打死自己亲娘的一幕,成了陌陌心口上最深的伤口,每次被揭开,都会是血淋淋的,他刻苦和英舅舅学武艺,就是想给悄无声息、含冤死去的娘,报被诛杀之仇,他要杀自己的亲爹。
见二人打的不可开交、热火朝,依依坐在桌前,瞧见洛辰流血的手腕,一副见怪不怪,坐山观虎斗的样子,一边又拿着点心吃,一边幸灾乐祸挖苦,“有些人,就是,没长脑子,每次都不该的话,不被咬才怪,活该!”。
“等等,改日打”
听了依依风凉话,洛辰不愿意了,对陌陌喊了叫停,他明明在帮依依打打抱不平,反却被她挖苦。
陌陌气消了不少,看见洛辰的手腕,真的在流血,也就冷哼着停了手,白愣一眼洛辰,气呼呼坐在桌前,撅着嘴,拿着手中的茶杯较劲。
洛辰黑着脸,“蹬蹬”走到桌前,对依依横眉竖眼,“依依,你还识好歹吧,我是再帮你耶,他,一个破孩,对你那般哦,粗野,我能不管吗?你是我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
依依“呼”地站起身,直直瞪着洛辰的脸,叫嚣,“你没脑子,你还真把指尖大的脑子,全喂狗嘞”。
大黄狗头爬在两只爪子上,在狗窝前正郁闷,那刚刚的半块点心,还真是塞牙缝的量,没尝到什么滋味不,还直接把饥饿给勾出来,这会儿,饿的那叫一个厉害,真是前胸贴了后背。
一听“喂狗”二字,顿时来了精神,摇头晃尾地走上前,但一看到洛辰犀利如刀的眼神,顿时觉得不对劲,转身就跑,堪堪躲过洛辰飞起的一脚,踹是没踹到,但气劲还是把它掀了个大跟头,大黄狗心里这个恨呐,真是阎王打架,它鬼遭殃,
“哎,我脑子,怎么就喂狗啦?喂它,它敢吃吗?”
“它怎么就不敢吃了,你挖出来,给它试试”
“”
依依也忘了,自己要什么话,就大黄狗敢不敢吃洛辰脑子的事,和他发生激烈的争吵,直吵的吐沫横飞、口干舌燥。
“两个狗东西,神经病!没事喂狗,干嘛?光不练的”
大黄狗心内悲鸣着,耷拉着尾巴,赖的听两人争论自己的事,悲催的眼神瞪了一眼,不靠谱的两个人。靠谁也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吧,大黄狗满心悲戚,无精打采地向竹林里走去,它要寻些更倒霉的东西吃,总不能被活活饿死啊。
陌陌勾着一脸的坏笑,眯着俊俏的眉眼,看着如斗鸡般斗的难舍难分的两人,对他俩跑题三千里,也反感鄙夷了,用杯子“哐哐”敲着石桌子,不耐烦地提醒,“哎哎哎,跑题了”。
依依突然反应过去,她本意可不是,大黄狗敢不敢吃洛辰脑子的事?立即刹住嘴,转回正题,“对对对,我就是你没脑子,你同样话,惹脑陌陌多少回了?还有,我警告过你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女人,你那是狗脑子么,就记不住?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依依,你什么意思?你不承认是我女人,是不想承认我们的婚约啦?你是不是,心里压根就没我?那你心中装着谁?是你那灭族杀亲、假仁假义的恩人?”
依依的逆鳞也被触碰,她的逆鳞就是太子擎,她曾被擎所救,又被保护了近两万年,她还没能回报大恩,是绝不容别人诋毁恩饶。
“洛辰,你个大傻子,我了一万遍,不需污损太子殿下,她是我的恩人,我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他的大恩,为了他,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为他做什么?我都乐意”
洛辰也火了,作为曦月族的唯一继承人,依依丝毫没想,该为本族做些什么?也不想作为未婚夫的他,为族内打拼,整日伤痕累累,以及为她谋划的苦心。而对灭族的仇人擎,依依却拿出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
“那他,让你嫁给他,你也乐意?他让你,杀了我、杀了师傅、杀了陌陌和族人,你是否也干?”
依依一下被问住,这是哪跟哪的事?一面是亲人,一面是恩人,怎么就会互杀呐?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事。
“我?”
“呀!你是不是也会干?”
“你!你你强词夺理,太子才不会娶我,更不会让我那么干”
“如,果,是,呐?”
“不可能的事,没有如果”
陌陌一直眨巴着星星般黑亮的大眼,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眼中的两个“傻子”闹不停,这是他单调的日子,能看到的最大乐子,见二人都气鼓鼓地不话了,也跟着插嘴,“两个傻子,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到如果,陌陌想到了娘,如果娘能看懂爹的人品,不去找他,那他至少现在还有娘,母子俩日子可能过的清贫,但也不乏快乐,如果有如果,他多希望娘,没有去找无人性的爹。
“闭嘴!”
两个气愤填膺的人,一起怒视着他,异口同声喊闭嘴,让陌陌看戏一般的话,还没完话,就不得不停止,他瞧瞧绿了脸的洛辰,又瞅瞅红了眼的依依,嘴角撇了两撇,冷哼一声,识趣地住了口。
一致压制住陌陌的二人,又相互怒视着,洛辰紧抿着嘴,又继续道:“哼,就是你想嫁给他,也怕没机会了,神魔大战即将开始,他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呐,你就死了这个心吧”。
依依愣住了,她身居竹海中,过着隐居避世一样的日子,每日就是琢磨着,给三个老少弄吃的,自己做的东西,被吃的一空,她别甭有多高兴了。
另外,做的最多的,就是给整日出去找赫胥氏族人打架,隔三差五就受一身赡洛辰,包扎和换药,日子过得顺心如意。听到神魔大战,太子殿下可能有危险,依依的心一下就乱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太子殿下会有危险?他会死吗?”
看见依依悲从心起,洛辰即吃醋又委屈,依依回来五千多年,他几乎有伤,每日都面对生死考验,他就没见依依,为自己难过过。
“谁打仗不危险?他杖还没打,你就担心成这样,我每日都打仗,你担心过我吗?还你心里没有他?只是报恩?哼!都是屁话!”
见依依真伤心难过了,陌陌吃人家嘴短,何况吃了五千年,杯子敲着桌子,帮着话,“哎哎哎,不许脏话,哎,别瞪眼,英舅舅,让我管着你的”。
洛辰正在气头上,不敢对依依发飙,陌陌适时触了他霉头,举的大拳头,就要砸陌陌。
“你个,兔子崽子,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