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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阕勒霍多

靖安司大殿,何执正,李泌肃然而立,气氛紧张。其他人都低下头去装作忙手头的活,谁也不敢发出声音。

沉默片刻何执正这才语重心长的对李泌说道:“长源莫怪老夫,实在是你行事太孟浪。之前“屠夫”陆长宁的事情,这也就罢了。可是你任用张小敬一个死囚为靖安都尉?还是刺杀上司的不赦之罪?传出去,明天御史们的弹章能把你给埋喽!”

李泌怀抱拂尘,不满道:“明天?不知这长安城,还有没有明天可言。再说若论罪,陆长宁之罪,一点也不必张小敬轻。”

听了李泌不满的话,何执正特意加重了语气说道:“那陆长宁是什么人,张小敬又什么人。两人之间那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的。”

见李泌沉默不语,何执正又换了副和蔼口气说道:“朝堂之上,处处伏兵,稍有不慎便是倾覆之祸。你既然立志要做宰相,自然是一个错处也不能有。如果让林九郎知道你把长安存亡押于一个死囚身上,到时群情激奋,你无立锥之地。怕是转眼间就要被夺去靖安司的指挥权!更别谈以后了。”

不等何执正继续说话,有属下来报:“报,靖安都尉张小敬等,已至门口。”

何执正挥了挥衣袖:“不必进来了。把他的腰牌收缴,直接押还刑部死牢。”就属下没有答话,他知道肯定还有别的事情,这下属没有说,于是生气的问道:“还有何事,一并说来。”

“陆长宁,也陪再张小敬身侧。他说,如果有人对张小敬不利,他必然让那人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我.....他.....”闻听陆长宁的威胁,何执正气的三尸神暴跳,粗着嗓门吼道:“太放肆了。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威胁一个朝廷三品大员.....”

此时李泌不顾呵斥,吩咐道:“先让他们进来吧!”

“长源。”何执正的语气带着极大的不满。

李泌:“老师还请恕罪!刚刚您也说了,陆长宁跋扈。既然如此又何必和他一个粗鄙的武夫见识呢。再说为了太子,我们也应该忍受一二。”

何执正也明白眼下太子情势紧急,于是轻叹一声,默认了李泌的安排。

脚步声响起,陆长宁带着张小敬大剌剌地迈入殿中。先不说陆长宁的嚣张,单说张小敬全无突遭解职的惊惧。甚至还冲角落里的檀棋眨了眨眼睛。

若不是场合不对,檀棋保证自己一定会挖了这个登徒子的眼睛。

由于陆长宁的搅局,本来要惩罚张小敬的何执正被迫退让。自然也不想再呆在这让他颜面丢尽的地方。

恰好大司仪来访靖安司,何执正知道肯定是因为张小敬惹出来的一番事端,于是借口去处理此事,便灰溜溜的离开大殿。

看着老师步履阑珊的样子,李泌心中百感交集。

陆长宁则恶意的腹诽一句:这老头气性还挺大。

听完张小敬的诉说,李泌意识到狼卫的图谋一定不小。而且事情的错综复杂也超乎了他的想象。看向一边悠闲的陆长宁,顿时有了主意:“陆先生有什么看法?”

陆长宁没有想到李泌这小狐狸会突然对自己发问,一时有些发懵。不过他到底是熟知剧情,假装想了一下问张小敬道:“那个狼卫死前,可有说什么?”

张小敬思考片刻道:“隐隐约约之间,倒是听他含糊的说过一句阕勒霍多。”

“阕勒霍多!”李泌默念一句,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徐斌插话道:“这是出自一个灭绝种族月氏的一个传说,意思末日火劫。”

众人听后不由得大骇。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场景:很多房屋上已经开始被浇灌了燃油,且成蔓延之势,一场大火一触即发。

张小敬对着李泌大叫道:“赶快通知望楼传信,命令怀远坊即刻起所有点火者都要被禁止。同时调查长安所有的油坊,看谁在私自藏油。无论背景关系有多大,都要查,即便是御用的燃油也要查。”

张小敬的喊叫,引来何执正和大司仪。等他们听到事情的经过也是勃然变色。大司仪本来就怕陆长宁,此处来靖安司也是被逼无赖。现在出了如此严重的事情,更是不敢耽搁片刻,连忙带人回转怀远坊。

“他就这么走了,不担心我们骗他吗?”姚汝能不解的问道。

“有陆先生在,他自然不担心。”李泌脸色严肃的说道。见姚汝能不解,李泌只好继续解释道:“陆先生在安禄山手下两年,打出了赫赫威名。这样一个人物,自然不会无的放矢。”

听了李泌夸赞自己的话语,陆长宁傲然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的心里吐槽道:屁的无的放矢。自己只不过随着剧情来的吧!再说自己只是默认末日火劫,确没有说出照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油坊里的油。

不是陆长宁不想说出砚台的事情,而是现在说了他们未必信。而且他知道是原始石油制作的一种砚台,连名字都不见得了。说出来的可信度又会下降几分。

陆长宁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张小敬他们查询无果后,赶到绝望的时候,出言提醒他们。如此才能起到效果。

没想到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京兆府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何执正的至交好友焦遂被杀。而且随着这条消息而来的还有一条坏消息,圣人已经准了何执正的告老还乡。

也就是说靖安司的大神,倒下了。

故友亡故,官职被夺,接连打击已经耗尽了何执正的全部精神。李泌急忙安排人将他送回府中修养。

何执正一去,果然魑魅魍魉都跳了出来。

靖安司殿内,一副巨大的长安舆图,徐斌一边做着标记,一边对陆长宁等人说道:“四十漏,三十七坊。一处起火,四个时辰内火势便会蔓延至三十七个坊里。若多处同时起火,后果不堪想象。”

“四个时辰?考虑到满街纸扎花灯了吗?”陆长宁提醒道。

“陆先生说对,满街的纸扎花灯,数坊并联,一旦起火就是火烧联营。”张小敬脸色严肃道。

听着陆长宁等人的分析,靖安司里一片安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