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云执事和风桑晚身穿夜行衣,像个伏地魔一样趴在地上丝毫不动,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够发现两饶目光都落在远处的一块大石碑上。
眼前便是玄丹宗的山门。
玄丹宗和剑穹派同样依附于困龙山脉而建,两个门派之间相隔不到十里,对于日行千里的修仙人士来,这点距离跟隔着一堵墙没什么区别。玄丹宗的弟子会偷偷蹲在剑穹派的结界前偷听早课,剑穹派的人偶尔也会溜进玄丹宗的食堂打打牙祭。
两个门派之间的气氛亦敌亦友,指苍真人经常把玄丹宗的丹阳道长气得吐血三升,但是在玄丹宗困难的时候,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反之亦然。
秉持着四坊皆亲的真理,云执事和风桑晚一合计,想也没想就来了玄丹宗,找咱的“亲人”要点东西。
在两个人身前,有一道看不见触不到的屏障,这道屏障便是玄丹宗的护山大阵,非玄丹宗弟子入内,瞬间便会被这道屏障绞杀。
但是玄丹宗跟剑穹派都斗了这么多年了,借着这道屏障上的bug,玄丹宗的护山大阵早就被剑穹派的弟子碾碎八百回了。
时近子时,风桑晚二人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们两人用匍匐的姿势向着那块大石碑而去,在临近大石碑的时候,两人分别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石头。
子时是玄丹宗的长老修缮护山大阵的时候,这个时候玄丹宗的屏障最为薄弱,他们两刚才趴在地上已经染上了玄丹宗的气息,而他们手上的石头,正是制作玄丹宗弟子腰牌的原材料,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被这道屏障认为是玄丹宗的弟子
“呸!”
就在风桑晚将那块石头按在石碑上的时候,石碑里突然传来了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剑穹派不孝儿!没想到吧,爹爹我把阵法升级了!”
“大意了!”风桑晚暴喝一声,就欲遁走,哪晓得旁边的云执事一动不动,她赶紧拉了他一把。
“德富师兄赶紧走啊!我们暴露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云执事非但不为所动,还站在原地细细聆听了起来。
“呸!剑穹派不孝儿!没想到吧,爹爹我把阵法升级了!”
那人又喝了一句,竟是跟刚才一字不差。
到了这时,风桑晚也发现了不对之处:“这是元婴真人所留的念声?”
隋洲大陆各种法术发展还不甚完全,留影术之类的法术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唯有元婴以上的修士可控制自己的意念,在某种东西里留下念声。
念声虽然只能记录一个饶声音,但是作为元婴大佬的标志手段,仍然被人在各种的可以装逼的场合频繁地使用。
“玄丹宗的人,惯会搞这些把戏。”
云执事微微一笑,他随手一抬,便在两个人身边布置了一个隔绝阵法,屏蔽了那烦饶声音。
“看来智取不成,那便只能强攻了。”
风桑晚也报以一笑:“正合我意。”
半个时辰后,风桑晚和云执事身穿玄丹宗弟子法袍,拿着他们的腰牌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玄丹宗。
所谓强攻,当然不可能是打破护山大阵。他们只是仗着云执事的金丹修为,欺负了两个筑基期的弟子罢了。
那两个筑基期的弟子被他们两扒光了扔进剑穹派的厕所里,这不能也不能怪他们不厚道,谁让他们两个鬼鬼祟祟地猫在剑穹派的山门前的
进了玄丹宗,风桑晚二人不敢多做耽搁,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飞快地向着玄丹宗深处走去。
玄丹宗内门深处有一眼灵泉,那灵泉来奇特,虽长于玄丹宗最高峰蛊冥峰,却从未有人知道它的固定地点。
只有有缘人可寻得那灵泉,取之泉水增长寿命。
风桑晚想起来的宝物就和这灵泉有关,那东西叫做飞云藤,靠灵泉滋润才可成活。
飞云藤极为神奇,它有五行属性,可助人恢复灵根、重铸经脉。
而且它速度极快,用它做飞行法器日行万里不在话下。
所以,不管是风桑晚还是暮河都很需要这样宝物。
按理,玄丹宗的人要是知道这等宝物,早就应该把飞云藤采绝种了才是。
为何风桑晚还这般信誓旦旦,冒险带着云执事闯进玄丹宗呢?
因为玄丹宗有条禁令,任何人不得登上蛊冥峰山巅一步,违者废其灵根、震碎经脉、永世赶出玄丹宗。
这条禁令勾起了风桑晚的好奇,所以前世的她毫不费力的潜入了蛊冥峰,只可惜她在山巅之上兜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倒是最后捞了不少飞云藤回去,也算聊胜于无了。
她那个时候富得流油,根本没讲飞云藤放在心上,今晚上要不是薛不惊起前世的事情,她压根就想不起来这件事。
两个人没废多少工夫就到了蛊冥峰底下,一靠近这座山峰,便有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二人对视一眼,抬脚走了上去。
蛊冥峰不愧蛊冥一词,这里到处都是蛊物横行,好在云执事实力强横,这些蛊物根本不能靠近他们半步。
一刻钟之后,玄丹宗立的那块“闲杂热不得入内”的牌子便出现在了他们两个眼前。
他们都不是玄丹宗的弟子,走进这里当然没有半分心虚,反而有种践踏了他人禁地的得意福
风桑晚刚要抬脚,她的身后却出现了一个声音。
“你们要爪子?”
二人猛地回头,去看见一道懒洋洋的身影,他正躺在一个秋千上,舒适地伸了一个懒腰。
“这个山上好久都没有来人咯,我都要打阔睡了。那个,你们来这儿耍啥子安?”
云执事并不搭话,只是绷紧了神经,将全身灵力都汇聚在掌间。
这个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修为定然不会弱到哪去,他必须要全力以赴,否则今他和风桑晚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
“你还是莫搞那些花样了,你打不过我勒,我就是想跟你们her话,你莫紧张。”
那个年轻男子并没有看云执事,他懒洋洋的语气中,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