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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双倍精神力

怪兽冲了过来。两条腿怎么都比不上四条腿跑得快,李小凡恨不得想手脚并用,当然那只会更慢。

“熊孩子,这下可把我害惨了。”李小凡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这个时候反而他已经不那么害怕。有时候明知必死,能做到坦然处之终究是有些过人的胆识。

两三息内,李小凡知自己必死。就算躲入周围街道房屋中,也很难改变结局。怪兽的冲击力,他已经见识过了。

哞!怪兽的怪叫在李小凡耳边炸起,他的嘴鼻尽是腥气。

“嗯?那是……”李小凡眼前一亮,“机甲?”数十丈外却是有一台三米开外之高的人型机甲,双臂是个铲子,类似工地上的那种大型挖掘机。

“是农用机甲。”李小凡定睛辨认出来,“死马当作活马医。”李小凡这时忽然想起不久前张之诚和他说的话。如果,他能够启动这台机甲,就算是台农用机甲……

李小凡手脚并用地钻进机甲,还没站稳,怪兽就撞了过来。

砰!剧烈的轰鸣声,机甲被撞得倒下,这台农用机甲却比之前那台青铜兵士坚实点了,没有立即被撞碎。

慌乱中,李小凡打开矩阵系统,开始尝试与机甲进行精神链接。如今联盟的机甲早就先进到可以精神链接了。

砰!怪兽撞击了第二次,农用机甲出现了破损。“快啊!”李小凡生死瞬间求生本能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过。不过,他可能忽视了一个现实,这台机甲是一台双人共启的农用机甲,平时启动工作也是需要两人协作的。

张之诚跑出巷子,就看到了那头怪兽正在撞击一台铲车农用机甲,他一下子就猜测到李小凡可能在里面。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吸引怪兽,让李小凡脱身。但是下一秒他就迟疑,因为他真的很恐惧,面对怪兽,面对生命地逝去,他先前突然迸发的热情眨眼间就如同被冰水浇灭。

“我真是个孬种。”张之诚气得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死就死,李小凡这个垃圾都能拼了命地救我,我难道不如他?”

张之诚向前踏了一步,刚要大喊一声:“怪兽来追我啊!”

轰!嗡嗡……张之诚竟然看到原本倒在地上的机甲站了起来。

被用来铲土的机甲直立而起,巨大的铲子向着怪兽的脑袋拍去。怪兽似乎也有些懵比,这个铁疙瘩怎么还动了?怪兽群体中是有不亚于人类智商的,但明显这头怪兽是个蠢蛋,面对机甲,它“奋不顾身”地冲了过来。

刚成功启动机甲的李小凡,瞬间就紧张起来,有种撒腿想溜的感觉,两个大铲子毫无规律地挥动着,比起最差的铲土工人都要差上许多。这么挥舞,是不可能铲到土的。

但是,铲土不行,如果能铲到怪兽……李小凡抱着这么莫名其妙的信念。拥有信念的人类最恐怖,怪兽在李小凡眼中变成一坨土堆。

“我只需,对准土堆,然后铲下去……”噗!一瞬间的阻碍,继而就是大瓢的血雨飘洒,染红周围的土地。

远处的张之诚腿一软,跪了!“哥,我服了。”硕大的怪兽头颅抛起一个弧线砸在地上,李小凡在机甲里面愣住了。

远处,两个警卫队士兵,左右互看一眼,其中一个对着讲机道:“未入级怪兽,已殁。”这虽是怪兽,却是怪兽鄙视链的最低端,甚至在某些人眼中最多只能算是野兽,被运至城中动物园,留给城中达官贵人欣赏玩乐,却没想到疏忽下发出怪兽,造成如此重大损失。也正因为如此,这头怪兽警戒级别还不够高,甚至都不需要出动机师。

事发之时,城中警卫队士兵当即出发,可却还是迟了一点儿,有些损失终究不可避免。

数月过去,怪兽造成的喧嚣已经渐渐平息。李小凡舅舅一家被重新分配一套房子,离内城还近了些,这让舅妈好一阵开心,甚至都希望再来一次怪兽袭扰。

而李小凡却有些烦恼,虽然是好事儿。他当时铲杀怪兽的情景被不少人看到,自然也成了这一带的小名人。曾经在街坊邻居眼中是个透明人的他,如今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他。

内城来人,找到李小凡,数次将他接到研究中心。这曾一度让李小凡很紧张,舅妈秋芝焗甚至怀疑研究中心要将李小凡切成片研究,这自然引来张之洞和张之诚的一众鄙视。

如今李小凡名头正盛,当局就算要研究也要考虑一下民意。进入内城后,李小凡深切地领略到内城的繁华。和平、安详的气氛甚至感染了李小凡。他一度看到溜着狗的贵妇和玩着猫的UP主。

而一墙之隔的外城老百姓,整日辛勤劳动,全家艰难度日,更有性命之忧。“要是让舅妈知道内城人是这么个生活方式,她一定会得红眼病。”李小凡想着,回去一定不能如实告诉舅妈内城风景。

研究中心的人给李小凡检查了身体,并询问了一些问题,进行了心理测试与疏导。因为李小凡告诉他们是第一次杀怪兽,这群教授由是给李小凡来了一次心理疏导,生怕李小凡留下什么心理疾病。

在第五次来研究中心后,所里的研究人员告诉李小凡,他的精神力是一般人的两倍。李小凡很久都不会忘记那个研究员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和他舅妈秋芝焗眼红的神情一样,羡慕嫉妒。李小凡摸摸鼻子,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被送出来内城。至少在那一刻,他并不清楚双倍精神力能给他带来什么。

怪兽袭扰小镇的三个月后,李小凡收到一封信,一份来自蓝启学院的邀请。蓝启学院是机师学院,且位于内城。李小凡收到这封信后,心情竟然不自觉地极速跳动起来,尤其是当他看到三年学费全免时,他的心跳比起几个月前被怪兽追杀还要激动得难以平复。

用了半天时间将信重头到尾看了两百多遍,更是将开头落款:亲爱的李小凡同学,你好!李小凡发誓,这句话他一定看了有上千遍。最后再用半天的时间平复这个“糟糕”的心情。回家时,李小凡故作非常平静,十分“自然”地将信甩在桌上。

正在喝牛奶的张之诚看到李小凡装逼的动作和神情,一口牛奶差点儿喷出来,还好忍住,可是当看到信的内容时,牛奶还是淌了张之诚一身。对面正襟危坐的李小凡无奈地叹气:“唉,哥就是这么优秀。”

张之诚握紧了拳头,上下打量了李小凡十次,最后还是忍住暴走的冲动。蓝启学院怎么会看上如此平凡的李小凡,难道就是因为铲死一头怪兽。想到这里,张之诚恨不得自己立马与怪兽来一次单挑,证明谁才是张家最强的男人。

“弟,哥是不是很帅。”

“帅你一脸,给老子滚。”

“暴躁的弟弟。”

晚上饭桌上,张之洞和秋芝焗都轮番看了信。张之洞由衷地表示恭喜,秋芝焗则十分怀疑信的真实性。她一直认为自己亲生儿子才是最优秀的,那段开头“亲爱的李小凡同学”难道不是应该“亲爱的张之诚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