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陆续突然喊她。
“嗯？”
“预约个时间。”他手指在墙壁上轻轻敲了一下，颇有深意地说道：“我给你做个一对一的心理辅导，嗯？”
那最后一个单音字，似是从喉咙的深处哼出来的，带着低低沉沉的磁性，尾音略微上扬，说不出的诱惑。
姜皎被杀了一耳朵，立时石化。
她突然觉得有些懊恼身体里突然出现的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很复杂。
她理性地分析了半天也没能解析出里面包含了什么成分。只唯一清晰地记得，他话音一落，便感觉周身的空气像是突然被外力抽走了，她能呼吸到的氧气少得可怜。
除了脑子有些发晕，一直在反复地循环着他最后那一句话外，便是这种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上一次出现这种症状……貌似是六年前——
还是手被门夹了的时候，
姜皎闭了闭眼，不愿意去回想六年前那血腥的一幕——那一次她足足疼了三天！
拿不起东西，碰不了水，更别说动了，肿得像个包子，喝个水都需要别人帮助，唯一美好一点的记忆就是她那段时间快活似神仙，终于不用挨骂了……
她回过神，揉了揉脑袋，自我催眠——姜皎，你的情商不足以处理这么复杂的问题，交给智商吧……
不过智商——貌似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正纠结着，听冯夕在叫她，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
下午有些忙，沈清书的病人有些多，姜皎就跟在他身旁学习。
沈清秋无疑是个很专业的老师，十分细致，涉及到大串的专业术语时都会放缓语速，等她点头示意自己听进去了，才会继续接下去。
自然也会有提问的时候，遇到不同的病症便会问一些相关的问题了解她的知识掌握层面。
一下午忙下来，沈清书对自己的实习生表示很满意。
虽然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但智商方面他是不操心了。起码不会出现一个动作指令，或者是治疗操作需要讲解好几次的情况，几乎只要讲了一遍她就能很快记住。
等终于闲下来，姜皎看了看正在写病历的沈清书，忍不住悄悄地问道：“沈医生，陆医生还学过心理学吗？还会对矫正患者一对一的心理辅导治疗？”
沈清书“嗯”了一声，有些不理解：“什么意思？”
“就是患者矫正之后出现心理上的不适应，然后医生开导下什么的……”她问完有些不好意思地飘忽了一下眼神。
“这种每个医生都会做。”他继续写病历，边写边回答：“如果正畸过程中患者出现心理上的不适，医生开导是很正常的现象。患者对医生是有一定的依赖性的。”
姜皎听得个一知半解，不过隐约是明白了——
陆续说得一对一心理辅岛，其实不过是正常职责范围，不过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患者，难道是因为得了一种叫做陆续的热病？
可是这件事情一见面她就告诉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