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洗完手，摘了手套又在椅子上坐下，握了笔开始写病历单：“重新录。”
“好。”姜皎顿了一下，又补充：“我会认真。”
陆续“嗯”了一声，没再接话，安静的诊室，只有他钢笔在纸页上滑动时“沙沙”的摩擦声和姜皎有些轻的键盘撞击声。
刚刚陆续的话不温和，却直抵人心。
正是因为知道这种低级错误会带来多大的危险，陆续才会这么认真。
“陆医生……”姜皎渐渐平静下来，“我录完了。”
她缓缓开口，刚了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
有些涩涩的，像是从嗓子深处发出来的……
她轻咳了一声，忍不住低头想避开他。
陆续已经在她低头的瞬间抬手轻抬起了她的下巴，固定，那双眸子沉沉地看着她，声音带了一丝安抚一丝鼓励一丝让姜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温柔。
“以后我都会教你。”
话一落，他压下来，唇角碰上她的。
姜皎只觉得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在座椅上动弹不得……虽然不是第一次，但真的发生了却依然让她措手不及。
“以后，我会好好。”陆续微微翘起唇角低低地笑了一声，停留在她下巴上的手指在她发烫的唇上轻抚了一下：“还想要吗？”
姜皎有些欲哭无泪，声音的，弱弱的，停在陆续耳朵里就像是猫一样：“……不是……很想要”
那声音柔软，就像是毛茸茸的猫爪在他的心尖揉过，他眸色顿时沉了几分，“为什么不想？”
这他妈也看看是什么地方啊……
姜皎左右回避着他灼饶视线，含糊着道：“你让我想想……”
“不让。”
他低下头来，又吻住她。
姜皎的心里七上八下，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进来。
陆续鼻尖擦过她的脸颊，微微的凉意，让她的意识越发朦胧。
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刚刚不是还在挨骂么？
“我们这样不好。”姜皎强制性的推开陆续，轻抿了一下嘴唇，原本已经组织好的那些义正言辞冠冕堂皇的话在对上他的视线时顿时全咽了回去。
这样安静对视良久，她终是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心意。
拉住他衣服的那只手探进去，自己主动凑过去环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从他的掌心里挣开，靠在他的胸口。
她偏了一下头，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以前想的时候你不想。”
陆续皱了一下眉头，“太年轻。”
而下一秒，就察觉到脖颈附近那一处的皮肤有微微的刺痛感，姜皎张嘴轻咬了一口，声音更闷了：“老男人还年轻。”
他伸手环住她，把她更紧地压进怀里，手指在她的脖颈后面轻捏了一下，“老男人知道食髓知味了。”
到最后，他的声音像是揉碎在尘埃里，沙哑低沉，“我们快结婚吧。”
“你你你……转换的好快。”
陆续一怔，随即低低的笑出声来，声音难掩愉悦，“我开车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