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熹才不管季珊珊。
她不可能为了将就助理，让自家艺人在外面吹风。
十一月的天气，老北风直往脖子里钻，谁站在马路牙子上，谁知道多遭罪。
她拖着行李箱，拉着林谨往里走。
季珊珊哒哒哒跑过来，看到林谨时，脸都白了。
她的动作快过脑子，唰一下拉开拉链，撑开羽绒服，挡住路粉的视线。
林谨：“……”
陈凯熹瞄了一眼大堂里密密麻麻的粉丝，“路栖眀的粉丝啊。”酸溜溜的。
直到进了电梯，季珊珊才放下了手。
陈凯熹凉凉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给你丢人了。”
季珊珊尴尬地鼓掌，又朝陈凯熹竖大拇指，“不不不，你们可给我长脸了。”
这二杆子姑娘！
我们给你长得着脸么！
陈凯熹别开脸，都不惜的说她了。
季珊珊这人虽然是个脑残粉吧，但事情办得却很漂亮。
剧组给女三号准备的是一个标间，不过艺人单独住一间也就是了。
季珊珊在床头柜上摆上了加湿器，茶几上摆上了鲜花，还买了各种零食。
最关键的是……“我已经检查过了，房间里没有微型摄像头。”
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凯熹能容忍季珊珊，完全是因为这姑娘办事还算靠谱。
她将肩上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发出沉闷的响声。
季珊珊：“熹姐你带了什么？准备炸碉堡去吗？”
陈凯熹拉着脸想教训季珊珊，可她自个儿没绷住先笑了。
她打开手提袋，跟林谨说话，“你不是忙么，微博一直是我在管。
“前几天粉丝突破十万，他们朝你要粉丝福利，我就答应了。
“抽奖结果出来了，呐，这里，你给看着画符吧。”
她说着便拿出一叠空白黄符来。
季珊珊哈哈大笑，“反黑组的人还在群里问我，符箓是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们，这是另类行为艺术。”
陈凯熹用手指戳季珊珊的脑袋，“你才是最大的披皮黑！”
林谨拿起打印出来的中奖名单，看到第一张符，就迷茫了。
打小报告的同事摔一跤符。
什么玩意儿？
陈凯熹跟林谨沟通了半天，林谨才领会了精神。
打小报告的意思就是当了耳报神。
同事……同事就是在一个公司工作的人。
好嘛，林谨懂了。
但这符纸真不行，没有一点灵气，哪能有作用呢？
她趁着陈凯熹去上厕所，季珊珊在找东西吃，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大叠空白符箓。
她提笔就画，不就是对付耳报神吗，还不简单？
五十张灵符，她没用半小时就画完了。
陈凯熹：“季珊珊，过来填快递单子。”
季珊珊丢开夏威夷果，拍拍手，老老实实填快递单子去了。
陈凯熹则将灵符装到防尘袋里，至少看起来别太low。
俩人忙活完，叫了快递到酒店楼下，立刻寄出去了。
没人鼓吹林谨灵符的效用，就算鼓吹了，也不会有人信。
所以起哄要灵符的，基本上都是周六录制时，到过现场的。
她们基本上都是周边市县乡的，陈凯熹寄的又是即日达，午饭过后陆陆续续就有人收到快递了。
时光就是其中一员。
她填的是公司的地址，因为她知道她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