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你不看书啊？”孟悠然问道。
“不看。”
反正这个世界的科举似乎是和前世的大宋差不多的情况，罗羽自问凭自己的能力足够对付了。
“算你厉害。”
罗羽没再回复他，又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
没错，确实没有喉结呢。
再加上刚才的触感，罗羽敢确定，面前这货一定是个女的。
这是个假的孟悠然？
易容吗？
那她到底是谁？
楚王的细作？
那真正的孟悠然哪里去了？
被囚禁了还是已经凉了？
不对，如果她是楚王的细作，凌夜不会说她可信的。
“悠然和小妹是龙凤胎，自然是极为相似的。”
胡思乱想中，罗羽忽然回忆起昨天孟悠然说过的这句话。
如果……这个孟悠然实际上是孟大小姐的话，好像一切就说的通了。
罗羽猛地扭过头，看向孟大小姐的墓碑。
这里不是孟大小姐的墓，而是孟悠然的！
是孟悠然意外身陨，所以他妹妹诈死，扮成了孟悠然的样子？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若卿过门的那天来找我，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去找我，而是去看她的恋人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
这时，孟悠然注意到罗羽在打量她，问道：“你在看什么？”
“真正的孟悠然在哪里？”
孟悠然：Σ(っ°Д°;)っ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不就是孟悠然吗？”
“但是你是女人。”罗羽注视着她淡淡地说道，“孟婉儿？”
“你…你…”孟悠然，不，现在应该是孟婉儿了，孟婉儿一脸惊骇的看着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我应该没猜错吧？你是孟悠然的妹妹，若卿的孟姐姐，孟家的大小姐，孟婉儿，是也不是？”
“你不必急着否认，因为你否认不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孟婉儿自是无话可说，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呃……”这回罗羽尴尬了，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朝人家欧派上打了一拳，感觉软绵绵的才开始怀疑的吧？
“不方便说吗？”孟婉儿问道。
“呃……这个嘛……因为是软的……”罗羽有些不好意思道。
“嗯？软的？什么意思？”
“咳咳……”罗羽干咳了两下，伸手指了指她的某处，然后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孟大小姐立刻明白过来了，后退几步，捂住自己一马平川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羞怒，“登徒子……”
“喂！我那会不知道好不好？”罗羽连忙申冤。
“流氓……”孟大小姐瞪着他，声音变成了尖细的女儿声。
听上去如同黄鹂鸟一般清脆，挺好听的。
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
“其实我确认你是女儿身是因为这里。”罗羽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脖子？有问题吗？”
罗羽……
这孟大小姐难道不知道男人成年会长喉结的吗？
“是这里啦！”罗羽无奈地用手指朝自己的喉结处点了点，“男人在十六岁以后这里就会突出来，就像我这里这样，孟悠然大我两岁，按理说已经十九岁了，不可能没有喉结的。”
“有吗？”孟婉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疑惑道，“我怎么没见过？”
“你没见过？”罗羽有些惊讶，难不成孟家没有男人？
不可能啊，最起码她爹是男人吧？丰王也是男人啊！身边还那么多人呢。
“没有。”
“那就回头自己去留意一下。”罗羽说道，“不说这个，你哥怎么了？为什么你会扮成他的样子？”
提到孟悠然，孟婉儿沉默了下来。
良久，她才低垂着眼睑开口：“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实情，只不过把角色换了而已。”
“你是说家族遗传病？”
孟婉儿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一年前，我哥忽然抱病，家族遗传病很难治，不久他便不治身亡，临终前，他说他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再和你一决高下。”
“我从小便黏着他，所以他的学识我基本上也都懂，他的事情我也全都知道，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我说服家人，换上男装扮成了他的样子，我和我哥长得很像，所以没人能看出来，就这样，孟婉儿死了，孟悠然复活了。”
“知道我真实身份的除了父母和我的贴身侍女之外，便只有和我哥熟识的丰王殿下了对了，还有凌夜先生。”
“我师傅？”罗羽有些惊讶。
转念一想，怪不得昨天他的表情那么古怪，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们倒不愧是师徒，凌夜先生一眼就看穿了，你居然也能凭借蛛丝马迹猜出来我的身份。”孟婉儿说道。
“说起这个，你们昨天到底说了什么啊？”罗羽问道，“你离开之后我师傅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我昨天告诉过你了的。”孟婉儿眨了眨眼。
罗羽……
“你……昨天说的是认真的？”
自己差点成了孟悠然的妹婿什么的……
“嗯呢。”
“我拒绝。”罗羽撇了撇嘴。
“为什么？”孟婉儿问道，“有个家财万贯，貌若天仙的大美女想嫁给你你还不乐意了？”
“您能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吗？”罗羽一脸嫌弃，“家财万贯什么的，你家的钱不是给丰王当经费了吗？至于貌若天仙……真看不出来。”
长得太中性了。
“你好歹长漂亮点也好啊，长得跟个男人一样，谁要啊？”
“你！你这么说话太过分了吧？”
“没你过分，你这个整天想着把自己闺蜜掰弯的百合女，你闺蜜现在可是有夫之妇唉。”
“闺蜜？你们师徒俩怎么都那么喜欢编新词？“
“你别岔开话题啊喂！”
“再说了，掰弯什么的，明明是……”
“好了不说了。”罗羽摆了摆手，他看见自家傻媳妇已经起身朝这边走了，“若卿过来了。”
罗羽注意到她的眼圈还是红的，很明显刚才没少哭，于是不满地瞪了一旁的罪魁祸首一眼。
“咳……咳嗯……”孟大小姐开始咳嗽着转变自己的声线。
“羽哥哥，你们在聊什么？”舒若卿走过来问道。
“聊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