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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大比

大比由三军先决出各军的好手,然后共同参加三军大比,这对于整个黑山大营都是大事,热闹程度不亚于打了胜仗,甚至来说这就是军营的“新年”,每个人都在这一刻摩拳擦掌。

各军的大比若是没有遇到出征大多是定在十一月,决出各军的佼佼者后,三军大比则是在一个半月后,上一年的时候,他们的陛下还亲临了黑山大营观看三军大比,整个军营都狂热。

但阿罗觉得现在的右军大校场和皇帝陛下亲临时的狂热也差不了多少了,一群汉子血脉喷张,赤裸着上身在场内竞技,大比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轮,前边已经比试过骑马、角抵、举石锁,最后一项是射箭。

场上现在最引人瞩目的是申屠家的一个小公子,他已经赢了前边的骑马另外一个灰衣服的中年男子赢了骑马,举石锁则是一个黑衣的大汗叫叔孙公让阿罗皱了不禁皱眉,孙叔公?

现在已经进行到最后一项射箭。

校场的中间站着最后的五人,百米开外摆放着三排草靶,第一排在一百米处,第二排在一百一十五米处、第三排则在一百三十米开外。

能站在这里的,也算得上是右军新兵中的个中好手了,寻常的的射箭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大将军所幸就让人摆上了三排草靶,还在校场中间摆上了一根折掉一半的香,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射中靶,且射中的靶子每靠后一排就在原有的靶数上加三。

这就相当于若一人射中了第一排的靶心得了十分,另一人射中了第二排八环的也会比射中靶心的人高分。

诱惑很大,但是百步穿杨可真的不是个能在每个人身上映照的词。

射箭要求稳准和果断,给他们的每人三支箭,五人齐齐把箭搭在弓上,拉满的弓发出紧绷的声音,校场上刚才还热烈呼喊的汉子们齐齐安静了下来,五人的准头都是有的射箭的准头来源于手感,一点风向或者风强弱的改变都可能让离弓的箭偏离方向,大家都在寻找着平时全盛状态的感觉。

阿罗也屏住了呼吸,紧张的看着他们,怎么还不放手啊。

杨止和步大汗三人站在一起,左手下垂握着楼关,他们应该是都想射第二排的草靶。

阿罗紧张的声音传来“他们上半身的肉都绷得好厉害,特别是那个孙叔公,感觉衣服都要炸了,怎么还不放手”。

“因为他们都在等”

“等什么?”阿罗不解

“等东风”杨止换了个手势,把剑抱在了胸前,眼睛看着场内静若雕像的五人“但怕是有人要等不住了”

破空声响起,站在最左边的两人的箭率先离了弓,带着巨大的力气向百米之外的草靶射去。

他们的目标是第二排,呛呛两声,羽箭没入草靶,都只得了五环,有一个人还是将将擦着四环和五环的边界,大家有点唏嘘,还是太远了。

另外两个人也紧跟着,但是他们都选择了第一排,三支羽箭射出,稳稳的射进了靶心,叔孙公送了口气两支中了靶心,还有一只被风吹歪了一点,在九环,还是稳一点,一百米之内他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一百米开外很多时候就要看运气了。

现在场上只剩下申屠家的小公子三支箭还稳稳的在弓上搭着,有的爱嘲弄的汉子都已经在笑起来,莫不是小公子搭箭的时候扭到手指了。

众人大笑。

香只燃得剩下指甲盖一小节。

杨止看着他拉满的弓,风将杨止额头的碎发抚到耳后。

来了。

三声箭鸣破空而出,众人瞪大了眼,天啊,居然是连珠箭,这可不是只要手速快第一支射出去马上连起第二只、第三只,而是三支箭同时射出,取箭拉弓发射连续不断一气呵成同时射出,方向自定。

众人屏住了呼吸。

申屠垂下了大弓嘴角上扬。

第一排一支十环!第二排两支......都是九环

哇吼,校场沸腾了。

东风,他等到了。

啊啊啊啊,这么帅的吗,阿罗眼里已经都是小星星了“我的天”。

“这连珠箭这么好看的吗”

“啊啊啊啊,人还这么好看,刚才他们喊他是哪家的公子,是申屠家是吗”

阿罗突然觉得后脑勺有点发凉。

杨止偏过了视线。

步大汗环抱着胸:“这小子还是有些东西的,他们熟悉的人看了一会看明白了这个小子是在等东风,准头是有的,但是他的力气可能不足够支撑到他的三支箭到达第二排,所以他在等东风”

杨止点了点头。

申屠在众人的欢呼下登上了右军三军大比的领奖台,他知道自己全盛时期射一百一十五开外的也不一定能射中,所以他也饱受的选了一支第一排的,但是看来今天他的运气还不差。

大将军亲手赐予了他一把长枪,枪头寒光阵阵,竟然是寒铁的。

第二名是叔孙公,他是溪金将军手下的新兵,他得了一张鹿筋做的大弓,此时也是爱不释手。

后边的也得了匕首、鞭子等其它东西,大将军有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五人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下台了,下台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杨止的方向。

阿罗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申屠家的小公子。

哇,这腿啧啧啧。

要是叶铮在这绝对要掩面而逃了,不知道他的妹妹是从哪里学来的怪癖,别人家的姑娘都是看脸看品德的,只有她直勾勾的看着别人的腿,有时候叶铮让她别看了,她还振振有词,看脸脸总会老了皱了,但是腿不会啊,一双腿我能看几十年呢!

这时常让叶铮觉得她的妹妹前世定是一个风流浪子,真是投错胎了。

也许是跟杨止身边久了产生了莫名的反应,现在阿罗就算不开口说话心里默念着他也能听到几句。

就像现在。

从点将台收回目光。

眼神微敛。

看了一眼地面因为天气冻得有点硬的泥土。

“不是已经决出右军新兵大比的胜利者了吗”杨止皱了皱眉“为何大家仍没有散去”。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气势汹汹的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四处张望着。

突然和杨止原本站在一排的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只剩杨止一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