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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练字

阿罗点了点头。

初初练习还是用这个比较好,她们刚开始也是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了半年,夫子才每个人发了半张纸,可以写在上边。

上一周杨止还不能站起来,阿罗就只給他讲了些夫子最初要他们看的。

“我们三四岁一般就开始送去学堂了,开始启蒙,开蒙书籍一般是《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幼学琼林》《千家诗》《弟子规》《声律启蒙》等字数不多”

“学了这些是否就可以参加科举”杨止使劲记着她刚才所有念过的书籍的名字,却发现自己好像只听过其中的一本。

阿罗有点想笑却看见床上的人一脸肃穆的问着,所以忍了下来,用同样肃穆的表情回答他:“并不是,这些并不是能参加科举的书,”

“这个阶段都是内容浅显的书,一方面教孩子认字,一方面也学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

“原来是这样,那可是需要我全部都学习一遍才可以吗”杨止又问。

“那倒是不用,这些虽然都是最开始学的,但是是因为稚儿在刚开始时都没有定力,要看有趣的,我们现在是抱着目的学习的,就不用这般,你现在还不能起身,我就先给你讲讲汉人一般要学习的内容都有哪些,让你心里有个数”。

杨止点了点头。

“我们学习的话,就从千家诗开始给你讲起,也可以了解一点各个朝代的地方的特色”。

“好”。

“嗯呐”阿罗站了起来,坐到杨止床边放在的一只四角小板凳上,是她特意叫杨止让阿伏于寻来的,讲书她可不敢坐在高木架上。

端端正正的做好。

“这些诗啊都是诗人们写的,我们夫子说的很多都反应一些现象,你也不用特意去记,先听我讲,等你好些了可以站起来我再在地上写出来给你看”

“嗯嗯”杨止像个好学宝宝一样大大的点着头,幅度大得阿罗都忍不住怀疑后背已经结疤的伤口会不会又给他铮裂了。

“你躺好,我先给你说了蚕妇吟这首”:

“子规啼彻四更时,起视蚕稠怕叶稀。

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歌舞未曾归。”

阿罗靠着记忆背了出来,杨止却是一脸晦涩。

阿罗以为是自己念得太快,又放慢速度重新念了一遍。

杨止摇了摇头:“我只听出了一个杨柳树和月亮”,杨止老老实实的回答。

阿罗摸着下巴想了下:“我再给你讲下他的大概意思,可能你就能懂些”。

“杜鹃鸟于四更时分啼彻窗外,唤醒养蚕妇人起身关照蚕宝宝们,担心着这几天桑叶不够影响了蚕宝宝吐丝结茧。歌舞楼台之声竟远远传来,难道深夜了高楼欢宴的歌女们还没有归来入睡?”

“所以起视的人是蚕妇,玉人是跳舞的舞女”这样平白直叙的说出来杨止反而还能听得懂。

“是的,你可看出想表达得是什么”。

杨止思索了一会。

“可是在说蚕妇劳作的不易”。

“是的,养蚕人一晚要起来好几次看看样的蚕是否安好,这就是在说生存的不易”阿罗回答:“后边的玉人你可是觉得她们的生活奢靡,夜夜笙歌”。

杨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蚕妇的生活是很辛劳,但是舞女也是谋生,并非自己纵情享乐,亦为身不由己”。

阿罗露出一点微笑:“是的,这本来是用舞女还蚕妇对比生存状态的不一样,来对起辛辣讽刺之效果,但是我和兄长当时就觉得不对,下课了和同学理论还被一个小胖子给夫子举报了,害我和哥哥抄了一百遍这首诗”。

“你的想法是对的,诗人很多都是通过描写一两个场景来表达很多看法或者情怀的东西,以后我多给你念几首你就会更明白些”。

“嗯,不过.....”

“什么?”

“你说这是你四五岁启蒙时学习的,为何现在还会记得”。

阿罗扬起小头:“也不是都记得,挨罚抄得多就会记得了”。

杨止.....

事实证明这人记得真的不是因为挨抄得多就背下来的,她已经给他念了三百多首了。

一首诗最少抄五十遍或者一百遍......手都要抄坏了吧。

“”

手抄没抄坏不知道。

杨止觉得自己要找本简单的有字的书来看看。

自从军医上次来换药,允许他可以下床略微走动。

他便每天间断的下床走动下,开始练字。

但是能写在哪里是个问题,纸张十分的正规,整个军营里只有朝廷来信或者大将军那里才有。

不过不要急一开始练可不需要这么贵的学费。

杨止叫阿伏于柴房找了个去找了不要的木盆。

木盆里面盛了半盆子草木灰。

又去寻了两只小拇指般粗细的树枝。

在地上划着练习。

“你这样是不对的”。

阿罗又一次纠正了他的手腕。

他总是习惯用手腕写字。

时间一长就会感到酸痛。

“坏的姿势会磨损你的关节,和你们练剑姿势不对是一样的,费力还写不好”

阿罗指了指他的臂膀:“正确的方法是用手臂带动手肘,手肘带动手腕,拇指,无名指、食指都是起固定作用,真正发力的是手臂,写出的字才流畅”。

杨紫有些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如何用力。

阿罗看着他从自己的手臂看到握着树枝得指尖,再从指尖看回手臂。

估计是不明白。

阿罗捡起旁边的另外一只树枝。

给他演示起来。

“你看如果是手肘用力,手腕是很稳的”。

“你的看起来也很稳,但若是抄多几篇手就会难受”。

“可我不怕难受”杨止回答。

阿罗瞪了他一眼:“练字可不是说难受忍过了就好,姿势不对对于初学者就是硬伤,毕竟我们还不是什么自成一派,还是寻着前人总结出来的走,后边成熟了再慢慢摸索”。

杨止郑重的点了点头。

阿罗看到他答应了便继续往下说。

“上半身要坐得端正,两脚要自然的平放在地面与肩宽”。

“你看,发力对整个字都会很顺畅”。

一个端正的罗字便写好了。

杨止拿着树枝上前,学着阿罗的样子。一笔一划却仍是有些外扭的在旁边写出了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