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骚扰余波过后,于伯贤心里有了波动。
他开始懊悔自己在乎输赢的偏激带给周桐的伤害。
于伯贤最初只是在乎宴会厅周桐跟着东方煜熠走掉,让自己面子尽失成为笑话。
他心里清楚,如果周桐不愿意东方煜熠强迫不了她。
于伯贤不似东方煜熠从小生活在蜜罐里,所有人都迁就他。
他经历过许多冷眼背后的漠然。
于伯贤从小就生活在家族庞大的于家,知道勾心斗角中如何生存。
他温文儒雅的表面隐藏着太多不堪的重负。
可悲的说,他是母亲争夺家产的武器,于伯贤反抗过。
随着手里财富的积累和年龄的增长,他也有了野心,人是有贪念的。
他想得到更多,甘之如饴踩在这块跳板上走的更远,。
于伯贤短暂停留反省自己,他可能因为愧疚或者真的动了情,对周桐发了善心。
周桐上任新秘书不久就开始休年假。
“有没有搞错?这个周桐迷惑完东方煜熠,又来勾搭于总。”
“有没有天理,下贱胚子样。”
“行了,别嚼舌根了。平日里看着蛮乖巧的小姑娘,唉,世风日下。”
……
周桐懒得理这些蜚语流言,上次还当面羡慕说尽好话,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她无心理会,如获大赦,站在刀尖上的这些日子让她心力交瘁,她收拾简单东西准备休一个窝在家闲散的假期。
以前养成的五点左右起床习惯,周桐不适应,穿戴好衣服走到门口才恍悟休假了。
她踌躇了会换回舒适的居家简单服,坐在窗前愣了会神,这才慢悠悠用养生壶煮莲子银耳红枣汤。
盯着水染了颜色再变沸腾激烈。
苏宁起了个大早,平时半夜三更醉醺醺回来,十一二点才带着宿醉的朦胧光脚踩着地板出屋。
今天破天荒早起,神清气爽披着长发走出来,看到周桐一愣。
“呦,大红人,今天清闲了?”
周桐收回神,把洒落在额前的头发拢在后面,轻盈地把齐肩长发绾成啾啾。
然后认真地低着头把莲子汤倒入青花瓷小碗里:“我休假了。”
苏宁扭着身子走的婀娜,懒散地坐在地毯上后靠着抱枕,调侃。
“于总真是个体贴人呀,知道心疼你。”
她兀自倒了一杯,轻抿了口,眼睛溢着笑很满足。
“唉,我说你就从了他,吃香的喝辣的,”
她咬唇吊稍着眼,“想想也不错。”
周桐添了水,托着腮帮子看水沸腾的泡泡,没好气声音带着笑。
“你不是说有钱人不可靠吗。”
苏宁眼珠子翻转露出多一些眼白:“我是说东方煜熠......前阵子闹得欢出点风头,不过你也别得意。”
周桐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头发胀的难受。
她蹭的起身,回屋。
身后传来悠悠的声音:“于枚闹翻天,东方煜熠出国躲着了。他跟你,没什么好结果。”
周桐被触及底线,东方煜熠出国了?
怪不得不见他任何信息,出了这么大风波他还像以前一样丢掉她。
周桐偏激地想着他的冷漠他的薄情,她差点掉下眼泪。
周桐回头眉眼挑起,脸色阴沉的很难看:“苏宁,你够了!这两天不陪笑以为翻篇了吗。”
“我不管你突然出现在宴会厅那有什么肮脏交易,你能够飞上天当凤凰,也能被拽下来踩成野鸡。”
周桐不明白苏宁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先是苏宁支走于伯贤,留了空挡于枚上前挑衅,这场闹剧才能上演。
恰巧于伯贤来不及阻止,东方煜熠脑子抽了才上前阻止。
且不论他护着于枚却最终掳走自己。
没有人比周桐更了解东方,他心思比一般人重,站出来肯定不是单纯为了于枚或者自己。
苏宁也的确最近走运,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其中的原委。
替代于枚拿下好几个代言,她处处看周桐笑话,刺激她,被反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眼睛浑圆,浑身战栗,歇斯底里捂着耳朵:“你给我住嘴。”
她脸色扭曲,涨的通红,伸脚踢在茶几上,水杯翻个厚实地倒在毛毯上,没有声响水却溅的那都是。
苏宁脾气秉性要强,混了娱乐圈十多年还是没有出头之日,她为此付出不少也没有这么大的气性。
冷嘲热讽中也要拉下脸去拼,说到底,这次周桐揭开了她最不堪的伤疤。
是什么?周桐不在乎。她头也不回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