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的周桐咬紧牙关，解开皮筋头发散落下来，她接过于伯贤递过来的毛巾，包住头发揉搓干净。
浸着浓郁红酒味的头发一股清香的味道，周桐慢慢擦拭衣服上的酒渍。
“照片邮寄到公司了吗？”周桐没提刚才遭受羞辱的一幕，她没什么在乎的。
唯有东方煜熠的反应让她心凉。凉入心扉。
可是他就是那样的人啊。
周桐的反应出乎意料，于伯贤摸摸鼻子淡然的回望她一眼：“你都知道了，那些照片......”
周桐突然想到什么，她把包拽到大腿上，翻开扣子抽出早上邮寄到的资料袋。
周桐蛮横的撕开，资料袋口朝下簌簌掉落十几张照片。
聊骚的露着小蛮腰以及穿着热裤，无一例外画着浓妆在舞池里蹦跳的画面，还有半跪在沙发上的背影。
照片是从侧面拍的，长发差不多盖住整个脸颊，角度的问题，周桐贴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藏在阴影处斑斑驳驳的看不真切。
照片的里那个女人是周桐，周桐瞥了几张胡乱塞进袋子里。
她记得有一次因为和东方煜熠闹别扭去酒吧疯狂。
后来调酒师递过来一杯酒，他挑着桃花眼，强调那边男士请客。
周桐气头上，胆子足够大，接过去一饮而尽，头脑晕乎乎的以至于后来发生什么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周桐心情沉入谷底。
“你没事吧？”于伯贤看着周桐心情跌宕起伏，他暗暗吃惊脸色强装淡定。
“你来找东方煜熠......知道是谁干的吗？”
周桐垂头丧气被揭开伤疤，她低头眼睛耷拉着努力回想着这一切。
“我查到了......”于伯贤瞥了一眼周桐，他瞧见她突然别过脸圆睁着眼睛，默不作声却全身的器官都在表达着急切的询问。
“......是小杨秘书，她露了马脚，我翻看今天早上所有的监控记录，四点多是她携带包裹塞进来的。”
周桐愣住恍惚间才想到小杨秘书是哪位，她看样子是不怎么喜欢周桐。
周桐自从升职到总经理秘书有了独立的工作空间，小杨秘书就换了工作直接降职到秘书处。
周桐性子淡薄，离开秘书处跟那里的人很少打交道。
对于小杨秘书好像记忆也就停留在苏宁的描述和那次公司仅仅的一次正面冲突。
“她跟了我这么久，这次工作调动心里有些不甘，本性不坏的，谁知道这次受刺激弄得这么过分。”
于伯贤叹口气，“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在她工作调动上没有处理好。”
周桐对这个答案感到疑虑，其他人同一时间收到包裹肯定是邮递过去的，公司包裹却是小杨秘书自己送的。
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带来这样的嫌疑。快递不是更方便更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吗？
“她有交代这些照片的来龙去脉吗啊？”
周桐想到问题焦点，如果真有不堪的过往，恰巧五年后这件事才被翻出来，她的脑子乱如麻。
于伯贤眼睛微眯：“我不知道可信度是多少，她说东方煜熠手里有底片，怎么弄到的小杨没说。”
周桐寒着脸，条件反射的打断他的话：“不可能，东方煜熠怎么会有照片。”
她不相信，这么多年东方煜熠根本没提过照片以及酒吧的事，当年他不曾找过她。
周桐烂碎如泥在酒吧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夜里冷的人发颤，她瞬间清醒很多，头脑晕沉沉地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