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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摊子铺大了

稻谷收割完毕,竹楼周围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仓库里堆满了谷子,只等晒干之后就可以装进谷篓储存了。

接下来的事情还有很多,耙田插秧,制盐酿酒,以及玻璃的尝试性烧制……这让秦川觉得有些手忙脚乱。

“貌似摊子铺大了。”秦川皱着眉头,思考着该如何安排,“果然是贪多务得啊。”

“小莲!”秦川冲着门外喊到。

话音刚落,黎氏莲就【咚咚咚】跑了过来,恭敬地说道,“先生有什么吩咐。”

“走,跟我去实验室。”说着,秦川就已经转身朝书房外走去了。

客厅里,黎老正在搞卫生,把桌椅擦的铮亮。见秦川出来,有些犹豫地说道:

“先生,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

秦川停下脚步,看着他说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是这样的先生,现在左右无事,我想去砍些竹子,然后再搭一座屋子。

这里毕竟是先生的居所,我们爷仨一直住在这里打扰先生,颇有些不合适。”

秦川本想挽留一下,但想着他们几个人挤在客房时间久了确实不太合适。

之前几人身上带着伤,伤好之后就忙着割稻子,所以搭房子的事情就一直耽搁下来了。

秦川环顾一圈,发现这竹楼是真的也小了点。

“你们看着办吧。”他点点头,继续道,“地里的旱秧长的差不多了,那些农田也要及时翻整好,不要误了农时。

柴刀锯子什么的我都放在仓库里,需要的话就拿去用。以后有空闲时间你们想做什么自行安排,就不用事无巨细都来找我报备了。”

“先生放心,绝对不会误了农时的,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黎老正得到了首肯,立马拉着黎老亚干活去了。

来到实验室,秦川把一个锅子拿了出来,对着黎氏莲吩咐道:“看到那袋草木灰了吗,用锅子装三竹筒的量,然后加满水进行蒸煮。”

说完,秦川则把之前从海滩那里收集的白色沙子倒出来,按照不同重量的配比分好,然后用纸笔记录下来。

在没有纯碱的情况下,他想试试草碱是否具有同样的作用。

所以,他让黎氏莲蒸煮草木灰,然后再进行过滤,得到澄清的草碱溶液,最后进行蒸发得到草碱的结晶体。

这里面的成分可能有些复杂,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把玻璃弄出来当做宝石卖钱而已,颜色透明度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只要好看就成。

很快,黎氏莲就把草木灰煮沸了。

“先生,我们煮草木灰干嘛?”她谨记秦川的话,不懂就问。

“制作草碱。”秦川笑道,然后继续说:“你把锅里的水用这块布过滤,尽量不要有渣子,然后放到一边晾着……”

黎氏莲是他预定的小助手,自然是有问必答。

碱水至少要沉淀一个晚上,所以他们白天估计是没办法烧制玻璃了。但必须把要用到的材料都准备好。

像木炭,密封好的炉灶,小型鼓风机什么的。

就算有了这些东西,秦川也不知道炉温能不能达到熔化石英砂的温度。

反正试一下又不吃亏,万一成功那就赚大发了。

黎氏莲跟着秦川在实验室里转来转去,对于这些新鲜的东西很是好奇。

“先生当真是博学多才。”她看向秦川的眼神都有些冒星星了。太厉害了,在她眼中,似乎就没有秦川不知道的东西。

仅凭一己之力,就弄出来这么大片土地。还有那些沉甸甸的粮食,清亮如水的美酒,菜肴……这些都是她在外面从未见到过的。

做完这些之后,秦川开始教授黎氏莲那本《古汉语词典》的使用方法。

这妮子聪明学得快,几天的时间就把拼音给掌握了。

所以,秦川接下来要对她进行更高层次的文化教育。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识字与计算这两方面。

他虽然是文科生,但数学也是不差的。毕竟对于文科而言,基本上是得数学者得天下。

更何况,现在教给黎氏莲的只是一些常用数字和基本运算。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秦川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

两人在里面教学,黎老正爷孙俩在外面干的热火朝天,叮叮咚咚的声音到现在都没停过。

把之前一本默写出来的启蒙书丢给黎氏莲之后,秦川就靠在躺椅上翻阅那本放在实验台上的化学书。

这本书他翻阅过很多次了,但上面要用到的化学制剂很多他都没有。以至于空守宝山,一无所得。

“所以,我为什么要拘泥于书本上的东西呢?”秦川忽然意识到,这些年来他所犯下的错误。

“尽信书不如无书,古人诚不我欺。书本上记载的都是标准模型,而我并非要求那么完美,只要能用就行……”

他想起之前看了好多遍的皂化反应章节,由于一直纠结着书本上那些化学制剂,以至于到现在他洗澡还没有肥皂可用。

如果身上太过油腻,他就掏一把淤泥在身上搓搓了事。

“所以,肥皂也可以试试的嘛。”秦川忍不住抿嘴发笑。

“小莲,来,我教你做点好东西。”秦川把书本放好,然后拿过一个竹筒。

然后,他就看见黎氏莲也放下书走了过来,转溜着眼睛问道:“什么好东西?”

黎氏莲有些期待,能让秦川称赞的东西,肯定是个宝贝。

“你先去厨房拿些盐巴过来。”吩咐完黎氏莲之后,秦川拿竹筒杯装了一小杯碱水和桐油。

虽然碱水还开始沉淀,但秦川已经忍不住要动手实验了。反正只是个试验品,要是能成的话再重新做一遍就是了。

“先生,我把盐巴拿来了。”黎氏莲几乎是小跑着来的。虽然不知道秦川要用盐巴干嘛,但她只要照做就好了。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秦川接过食盐,然后继续道:“把草木灰水和桐油混在一起会发生一种很神奇的反应……”

黎氏莲被秦川勾动了好奇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

“先生,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浪费了……”

“看好了。”秦川没有理会黎氏莲浪费的说法,把两个竹杯子里面的东西混到了一起,然后开始搅拌。

“过程都记住了吗?”

“先生,我记住了。”黎氏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桌面上的混合液。

然后,时间一点点过去……

又一点点过去……

双一点点过去……

叒一点点过去……

叕一点点过去……

……

黎氏莲看得脖子都酸了,忍不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先生,这看起来好像也不怎么神奇嘛……”

PS:今天国祭日,感谢抗疫英雄们的无私奉献,以及所有人的默默付出。

希望疫情早日过去,学校顺利开学,大伙顺利上班……春天气温变化大,照顾好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