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没有走出医院，而是来到了脑科，询问医生：
“医生，脑淤血会造成失忆吗？”
“失忆？”医生皱了皱眉，“你失忆了？”
南鸢连忙挥挥手，“不是我，我有一个朋友失忆了，但是他一直不敢来看医生，所以我就来帮他问问。”
医生古怪地看她一眼，没有计较太多，认真地回答了：“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
“怎么样才能恢复记忆？”
“有自然恢复，也有药物恢复，具体要看病人的情况。”
“还能自然恢复？”南鸢柳眉一挑。
“其实恢复记忆本身就是一个自然的事，药物只是帮助病人加强记忆，还是要看病人本身。”
南鸢赶紧问，“他失忆四年了，还有救吗？”
“这么久？”医生惊了一下，“理论上来说，就算不能完全记起来，应该也能记起一小部分，如果他非常不幸，四年都记不起来的话，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的消淡，就算他脑淤血化了，以后也什么都记不起来。”
南鸢忽地想到，上次苏鱼清在休息室晕倒的时候，她听见他在睡梦中喊她的名字，那是不是说明，苏鱼清还有救？
“也有一种可能，叫做间歇性记忆，比如说病人睡着的时候记起来了，但是醒来了之后又忘记了，总之还是要看病人自身的情况。”医生慎重道，“你还是劝他来看看吧，我要见了病人才能做出判断。”
“好，谢谢医生。”南鸢站了起来，朝医生鞠了一躬，便走出会诊室了。
她心里大概有数了，拿出手机给苏鱼清发了条短信，邀请他共进晚餐。
夜幕。
南鸢坐在包厢里等人。
她在短信里说了，想跟他谈谈今天白天没谈完的事情，他应该会下意识地以为是帝都苏家的事，所以不怕他不来。
“咯吱——”
门扉轻启，一个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南鸢抬头，果不其然看见苏鱼清那张干净秀气的脸，咧了咧嘴，“多谢赏脸。”
苏鱼清淡淡地看她一眼，坐到了她对面，“我不是来吃饭的，有事直说。”
“来餐厅不吃饭，那不是纯粹地浪费公共资源吗？”南鸢笑着把菜单递给他，“知道你喜欢吃中餐，所以特意订了这家餐厅，今天我请客，你随意点菜。”
“南小姐就这么喜欢揣测别人的心思？”苏鱼清把菜单推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习惯吃日料。”
南鸢的手僵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收回来。
她差点忘了，苏鱼清在日本生活了四年，已经变成日本胃了。
“那就不点菜了，开瓶酒。”
南鸢打了个响指，服务生立刻开了瓶红酒，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
南鸢先饮为敬，抬起眼看他，他手都不动一下，玩味地勾起红唇，“你不会喝酒？还是怕我下药？”
苏鱼清抿了抿唇，既然她话都说出来了，那就证明这酒没问题，毕竟‘凶手’不会主动暴露自己。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可以了？”
南鸢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你是想知道有关于帝都苏家的事？我早就说过了，你不用问我，等帝都苏家的人一到，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错了。”苏鱼清沉了沉声，抬起眸，“我想知道有关你、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