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清第一时间把江婉送进了医院，连夜抢救。
南鸢坐在休息室一边玩手机一边等，可心里却还是静不下来，直到苏鱼清走到了她面前，她放下手机，“江婉怎么样了？”
苏鱼清瞥了她一眼，低声道，“医生说她溺水太久，且没有求生欲，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南鸢抿了抿唇，“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因为他，也惹不出这么多事端。
“如果她醒不过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承担她一辈子的医药费。”
“嗯。”意料之中。
“南鸢。”
苏鱼清忽而郑重地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入眼一片阴影。
苏鱼清蓦地弯下腰，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落花抚唇。
南鸢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他直起身，眼前恢复一片光亮。
“你……”
南鸢正想骂他两句，他忽然伸出食指，按住了她的唇。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该怎么办？”苏鱼清忽然问。
她呆呆地望着他，目光疑惑。
“那如果我想起来了呢？”又听到他问。
她依旧不明白，一双清澈的眼变得扑朔。
“这个吻，就当你欠我的。”
苏鱼清浅浅地笑了。
是的，欠他的，欠了他二十五年。
南鸢瞳孔一震，苏鱼清不是还没恢复记忆吗，怎么会……
“我得回去了，不然霍之勉找上门来会很麻烦。”南鸢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帝都？”
苏鱼清轻摇了摇头，“没打算。”
“你总不能不回去吧？”
南鸢皱起了眉头，他要是不会去，帝都苏家那群祖宗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苏鱼清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我想先恢复记忆，不能离开你。”
“……随便你吧。”
南鸢脸色扭曲了一下，快步走出房门。
她像个逃兵一样，逃出了医院大门，扭头却看见霍之勉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南鸢，你跑到哪里去了？”
霍之勉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该死的女人，他洗个澡出来居然就不见人影了！
南鸢嘴角一抽，顾左右而言他，“江婉住院了，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我是在问你。”别的女人怎么样了关他屁事！
“刚刚江婉约我出来，想把我推到海里去。”南鸢简约地说了一下。
霍之勉脸色一沉，“那女人在几号病房？”
南鸢心里咯噔一下，“你想干什么？”
“我去拔了她的氧气罩。”
霍之勉沉沉地看她一眼，绕开她直往医院里去。
南鸢一把拽住他，“霍之勉你站住，你要干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同意！”
霍之勉脸色僵了僵，“南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宏大度了？”
南鸢额角狂跳，其实她不想管江婉的死活，可是苏鱼清就在里面，要是让他们撞上了……南鸢甚至可以脑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画面。
“这是日本，不是你的地盘，你想乱来也要分清楚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