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的,一道血箭自尹寒华口中喷出,溅了地,也溅了朝赋的衣袂。
猛的倒下,瞬时无了生息。
台下瞬时惊涛骇浪万分。
陆繁星见此,长舒一口气,幸好……
三长老见此,激动的站起身来,怒吼:“孽畜!竟还敢…竟敢纵凶伤人!”
朝赋携着讥讽的笑转过身,“三长老先莫着急,瞧瞧这是何物?”素手一招,齿闾飞萤便**裸暴露于众人视线中。
谢风灵眸中震颤,咻然起身,语气激动道:“这?是齿闾飞萤!”
朝赋颔首。
谢风灵顺了顺白须,“这可是个珍惜物啊!”话中羡意不遮,四长老瞧着这空中扑腾飞翅的齿闾飞萤,也是赞叹不已。
三长老在这一片惊艳声中显得尤为突兀,气冲冲道:“纵它是珍稀物种如何?众人可是亲眼所见此物伤人,谁信,谁信?”
此话一出,场下诸人也是停了涛涛之论,迟疑不定,谁也辩不出个是非。
蓦然,自虚空传来隐隐异动。
渐隐渐现玉影,一身云缎锦衣,如落了一层霜华,临风而立,衣袂飘逸如风,姿容绝滟,肤如玉,眉如黛。迎风而起的墨发用一根玉簪轻挽上去,折扇摆动间,难掩无上尊华。
自虚空而降,缓步而来,聚集了远山青色春秋之花所有精华织染。刹那吸住了众人的视线。
“我信她。”
低沉慵懒的嗓音在这寂静之时传入众人耳畔,带着丝丝冰冷寒冽。
朝赋抬眼望去,瞧见这熟悉的面容。
是他,苏亭洄。
苏亭洄目光流连于朝赋身上,瞧见她衣衫之上的星星点点血迹,脸色隐有些沉。谢风灵看见苏亭洄自虚空而落的一瞬,面上也是惊诧交错,这数年不露面的阎王今日怎的来了。
忙从麟座上起身,三长老四长老惊愕程度也不亚于在场众人。
“凤掠公子,不知公子已至,有失远迎。”三长老四长老随之行礼。
台下众人听这三人自内而来的满满尊崇,交头接耳之声顿起。
“他……他就是那位宗中颇为神秘的导师?”
“道听途说害人不浅,什么貌丑如魔王夜叉,这简直不是凡尘可比拟!”
“好……好帅啊!”
台下的陆繁星眸中灿若星火,是他!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不由面上带上傲然。
苏亭洄懒理谢风灵奉承之语,走至朝赋身旁,眸色深沉,似有暗火,淡淡开口:“人我带走了,弟子之事,不归我管。”
话落,左手轻揽朝赋纤腰,朝赋也是僵了一瞬,如微微电流游离全身。
瞬时,云庭再不见两道倩影,只余下众人茫然的不知所措。
谢风灵轻咳几声,肃声:罪难恕之尹寒华,丧心病狂,图上三届弟亲姊,肆逆滔天,妒心强,不足为吾宗之弟子御灵,自今日起,除去其名,头颅挂戒训之地三年,以示儆戒!”
顿了顿声,示意台下弟子,弟子得令,复开口宣言:“弟子沈朝赋,妄受怨,为慰之,赐三百分灵分!立为外门正式弟子!”
话落,云庭众人皆是万分错愕,这沈朝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可戒训之地这等恶鬼之地,也不是人人能如她般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