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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节:隐市争子

江峰带着老娘和孩子又匆匆离开,他不愿意让过多的人知道那孩子的事,以免再生端倪。这一路上江峰在不停地想,这是要到那里去呢?原本想带老娘到青云寺自已的舅舅那去,也好让老娘与舅舅相聚会。可是自带着老娘离开了山村后,一路上都是小心谨慎。但还是有那么多的风波和坎坷,让老娘跟着担惊受怕。毕竟老娘也是七十岁的人了,也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腾和惊吓。于是江峰觉得俗话说的好,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先让老娘和孩子隐于市井之中,先让她们有个安稳的生活环景,自已也可尽量避开那些江湖上的争斗和打杀。先把孩子抚养成人,那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于是江峰与老娘讲了自已的想法,老娘到是通情达理,也完全理会儿子的心情,所有这一切也全由儿子作主和安排。就这样江峰带着老娘和孩子来到了州府,找了所比较不起眼的房子住了下来。同时又考虑到日后的生活保障,江峰便又开了一间杂货铺做走了小生意。没过多久,一切生活都平静了下来。而且与那左邻右舍和睦相处十分融洽,每天也是乐乐呵呵地。邻居们见这祖孙三人,一是老、二是小,三是残疾,所以对他们也是百般照顾和帮助。

生活安稳了后,江峰就全身心地放在了孩子身上。老娘对孩子的吃穿也是尽心尽责,全心呵护。

自此后,江峰每天都将龙儿放在铁醋药水盘中周身洗浸,然后用那竹片又周身拍打。这孩子还真奇特,不管你拍打的轻重,他是从来不哭不闹,而且反而高兴地嘻笑。江峰为了煅炼他,开始时先是轻轻的拍打,待小儿慢慢适应后,就逐渐加重拍打的力度。待你在他身体到处拍打时,他反而咧嘴咯咯地欢笑起来。又过了一段时日,江峰又采用竹条和铁条来逐渐逐渐地换打,使其周身筋力、骨节、血肉坚实,尤如钢铁一样。

冬季时节,江峰先用雪给他浑身搓擦,然后又把他放入冷水中浸泡。就这样让他自少苦练,到了三岁时。就让他头上负有重物,腿上挷上铁块,学蹦跳弹跃。先用小木凳,然后慢慢地逐渐再加高度、增加难度。三岁的肖龙已长的是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十分逗人喜爱。江峰更是把他当成掌上明珠,百般呵护。老娘对这孙子也更是疼爱有佳,仿佛他是自已的心头肉一样。

一天,杂货铺来了二男一女要买东西,一男子挑选东西时,老是找那江峰闲拉鬼扯地无话找话说。另一男子就老是找老娘问东问西,也总是找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询问。那女子见那肖龙胜是可爱,就在门口边装做无所事事地逗孩子玩耍。

江峰初见这女子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一样,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就没放在心上。这女子边逗孩子,边把他往外引,不一会儿孩子就被那女子引出了门外。

到的门外后,那女子见周边无人注意,便抱起那孩子就走。这孩子初始见有人与自已玩耍也特别高兴,可当那女子抱起他才走了几步后,这孩子突然大声地喊叫起来。一边喊“大伯”、“奶奶”一边是又哭又闹,又踢又打。这女子见这孩子突然哭闹,便抱着他快跑起来。

江峰听到孩子的哭闹声,马上警觉起来,起身就要追出门来。可那两个要来买物的男子见江峰要出门追赶,一个故意拖住江峰,一个故意挡住房门,两人并同时出手向江峰打来。江峰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再隐瞒自已的武功,迅速出手来了个金蝉脱壳,摆脱两人的纠缠。又以一招连环掌将这两人打翻在地,并闪电般地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然后不顾一切地飞速冲出门,去追赶那女子。

那女子抱着还在哭闹的孩子,边跑便回头看。跑了约有几十丈远后,觉得无人来追赶,便放下心来。正在洋洋自得的时候,忽觉耳边有一阵微风飘过,再回头看时没见有什么动静。当回过头又往前快走时,前面已被一人挡住了去路。同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自已的右手已被对方的左手牢牢地抓住,一点也动弹不的。

这女子当时被吓的一惊,不由地惊慌失措。当抬头看眼前这人时,更是不由地心惊肉跳。

江峰这时也是怒目而视地望着她,两人在对视的瞬间,江峰也已认出了对方是何许人也。江峰不由的怒道:“你这恶妇,上次你砍断我的手臂,今天又来抢我的小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了。砍断我的手,我可以不计恨你。但想抢去我的小儿,我此能容你。”

原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潘虎的老婆,名叫冷欣。当初她是有机会和能力杀掉江峰的,可为什么不杀,对此江峰当时一直觉的这是个迷。后来见她反而将自已的丈夫杀掉,报了她自已一家的血海深仇,心中对她也就有所理解和同情了。

这时冷欣也慢慢地冷静下来,并说道:“大英雄,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相见,不知是巧合还是机缘。上次我砍断你的手,也是迫不得已。当时如果你先杀了潘虎,你会放过我吗?那样我此不是无缘无故的死的很冤?我的家仇也无缘以报。再说你杀了那贼,可我不能亲手血印了他,我如何对的起我那一家数口的亡灵?另外,当时我要是把你一起杀了,那潘彪日后也是不会放过我的。你把那潘彪除去,也等于除掉了我心头大患。所以我当时对你说过,望你以后不要记恨于我”

江峰说道:“你虽砍断我的手,但也放了我一命,我并没有计恨于你。可你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地在我眼皮低下来抢我小儿,我兹能饶你。”说着江峰抓住她的右手一用力,就把内力往她身上输送,让内冲击她。

可冷欣疼的是浑身发抖,头上虚汗也慢慢地流了出来,但她抱着小儿就是不松手。她忍着疼痛说道:“江大英雄,我敬佩你,也知道你的为人。可你不要逼我太甚,否则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我虽不是个男子汉,但我也是一言九鼎,我是说到做到的,你可不要后悔哟。”

江峰一听她这样说道,也真不敢再用强了,马上停止了内力的输送。但还是把她的手紧紧地抓住,生怕她挣脱一样。

冷欣的疼痛已消失,心情也平扶了下来。又对江峰说道:“江大英雄,据我所知,这孩子也不是你的。再说你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也不易,不如把他送给于我。我一定把他当自已的亲生骨肉对待,我一个女人疼爱孩子要比你们男人家要好的多。”

江峰不由地怒道:“你休的一派胡言,这孩子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他是我表弟的骨肉。我表弟一家惨遭不幸,我有责任和义务来抚养他。他现在就如同是我的亲生骨肉一般,任何人都休想从我身边把他带走,否则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冷欣自然自语地说道:“这孩子一家惨遭不幸,那也就是三年前的事了。三年前的血案?噢,对了,未必这孩子的父母就是那肖昆和薛梅吧?那这孩子也就更应该给我啦。我和那薛梅可也是表姐妹,我们从小就是情同手足。她的孩子也就如同我的孩子一样。她惨遭不幸,我就更有义务来帮她抚养这孩子。我要把他抚养成人,让他长大后为他父母去报仇血恨。好了,江大英雄。你也不要与我争这孩子了,这孩子我是要定了,谁也休想把他从我手上夺走。江大英雄,我现在也才弄清楚,难怪还有人在查找这孩子的下落,他们还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另外,江大英雄,江湖上都知你是‘过江龙’,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好汉。可现在也都流传你是个‘独臂龙’。像你现在这样,到那里也都无法隐瞒你的真实身份,你也必将会遭受各种恶人的追杀和非难。这孩子如在你手上,也必然会带来许多危险和磨难。让这孩子跟着我,兹不是两全其美吗?这也是最明智的选择呀。”

这时江峰听冷欣这么一说,倒真还让自已犯了难。这孩子现在是自已的命根子,不可能把他转到别人手上去。就是自已同意,老娘也不会同意的。可现在这孩子在这女人手上,这女人对这孩子也是誓在必得。如果自已硬抢,必然会把孩子抢到手的。可这一抢难保不会伤到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这时江峰灵机一动,就对冷欣说道:“冷家妹子,你刚才那一番言语确实如此。我是这孩子爸的表哥,你是这孩子妈的表姐。我们也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也可算是远亲近邻了。你刚才说的话,我想了一下也是有道理的。孩子在我手上那是危机四伏,我也是那恶徒的眼中钉、肉中刺。再说我在明、他们在暗,我是防不胜防。所以孩子在你手上,我还真算放心。只要你真心对待这小儿,我江峰无话可说。但你必须发下重誓,才会让我相信于你。否则你要有背誓言,我可不会饶恕于你。

这冷欣一听江峰这样说话,可真是大喜过望。马上高兴地说道:“大英雄,我冷欣虽是个女流这辈,过去虽也曾是匪妻,可现在早已脱胎换骨,是个堂堂正正的女人。我说过,这孩子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定待他比新生的还要亲,他现在就是我亲生的亲骨肉。如以后诺有虚言,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下辈子也轮为娼妓,永世不得翻身。”

“好,既然妹子下这么重的毒誓,我江某此有不信之理。”江峰说完也就把抓她的手松了开来。

这女人手被松开后,高兴地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吻的。

江峰又说道:“冷欣妹子,你也知道,这孩子是我和老娘辛辛苦苦抚养了三年,多少我们也有了许多感情。这孩子就这样让你抱走,我怕我老娘会接受不了。你也是个女人,你也应该了解女人的心。不如这样,我们一同回去,与我老娘讲明情由。如老娘一时想不通,我再做她的工作,跟她讲透这利害关系。我想我老娘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她如能为孩子着想,就一定会答应的。”

这冷欣听江峰这样说,也觉的在情理之中。于是抱着孩子又回到江峰的家中。江峰老娘见孩子又被抱了回来,激动地不能自制。于是从冷欣手中抢过孩子,紧紧地抱住,生怕再被人抢去一样。

江峰进的门后,见那二个男子此时仍还躺在地上,于是过去解了二人的穴道。二人过了好一阵,才能慢慢地站立起来。冷欣对他二人说道:“你们先到门外去等候,不得远去,我一会儿就来。”两人这才颤颤微微地走出房去,站在屋外等候。

见那二人出去后,江峰于是就与老娘讲了冷欣想收养孩子的情况。老娘一听可顿时火冒三丈,死活不同意,还把那冷欣臭骂了一通。骂的那冷欣脸上是青一块白一块,好不自在,可又不能发火,只好强忍下来。这江峰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乘冷欣未注意时,悄悄地用手指点拨了一下老娘。老娘马上就理解了儿子的用意,但仍装作对孩子依依不舍的样子。

江峰也假戏真作地故意装作开导的样子,故意虚夸陈述各种利害关系。江峰说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老娘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冷欣的。以此来灌迷糊汤,蒙混于她。

听了江峰开导老娘的话,冷欣心里是美滋滋的,说不出来的欢欣鼓舞。想到孩子马上就是自已的了,心里就开始盘算怎样把孩子接回家,怎样来抚养,怎样来教育了。越想心里越美,越想心里越高兴。

这时只听老娘对江峰说道:“儿呀,这孩子跟了我们三年多了,他就如同我的心头肉,从内心说来我真舍不得呀。即然你已经把这利害关系讲明了,我也知道个好坏,也知道个轻重缓急。为了这孩子我什么都舍的,只要能保孩子平安,我一切也都认了。孩子这一走,又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他了,所以现在还不能把孩子抱走,我要再陪孩子一个晚上,让我好好地亲亲这孩子。冷姑娘你就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你来接他就是了,我绝无怨言。”

老娘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如同对冷欣下驱客令一般。冷欣无奈地站起身,只好与江峰告辞。出门时还一再强调明天一早就来接孩子。

冷欣出了门后,把那二个随从喊到身边,小声地嘱咐了一番,然后才离去。冷欣走后,那二人就在离江峰家门不远处一直守候着,随时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这些江峰岂能不知?他和老娘也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仍然像往常一样地做着自已的事。

到黄昏的时候,江峰对老娘说道:“娘,这里已经待不住了,你赶快收拾必备的东西,半夜我们就离开这里。”

老娘笑着说道:“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随时都可以走。你放心就是了,娘心中有数。”母子二人都会心地一笑。

天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天上也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江峰和老娘像平时一样吃完饭,又给孩子收拾洗漱地忙了一阵,这才把铺面的门关上。

那二个守候的人可能是又冷又饿,又怕江峰他们出什么意外,所以不敢离远,于是就干脆跑到他家门口来守候。过了好一阵子,江峰突然装作出门倒水,一下把房门打开。这一下到把那二人吓了一跳,躲也不是,走也不是。江峰故作惊呀的样子说道:“现在离天明还早,你二人就来接孩子了?是不是早了点。外面下雨,你二人还是进来避避雨吧,免得冻出病来。”

二人听江峰这么一说,也免去了尴尬。在外受淋又受冻,不如在屋内,又能监视又不受罪。于是二人就来了个顺水推舟,厚着脸皮就进了屋来。江峰随即把门关上,说时迟那是快,乘二人不备迅速出手,点了二人的穴道,二人一声不吭地就倒在了地上。

江峰把一人拖到自已的床上,用被盖好。又把另一人拖到老娘的床上,并用杂物做成一小孩形状和他拥在一起,于是用被子盖好。然后和老娘赶忙化妆成一对青年夫妇的模样,江峰用长布兜抱着熟睡的孩子,挎在脖胫上,从窗口爬了出去。

出去后沿着后街向城外走去,在后街处才走出几十丈远,就听到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江峰赶紧把老娘拉到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旁边蹲下。这时就见有四人骑着马快速冲了过去,在离自已家不远的地方下了马,有二人直向自已的住房处奔去。

江峰一见就知这几人是冲自已来的,于是让老娘躲在这马车旁等候,自已悄悄地向那二个在路边守候的人摸了过去。

到了那二人身旁时,猛然冲向前去,挥起一剑向右边那人砍去。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旁边另一人见有光一闪,便知不好,马上也就挥起刀来。江峰不容他出手,就势手腕一转,把剑尖已一抵在他的胸口。小声而又威严地问道:“想死想活?”

那人吓的手中刀已把持不住,一下掉落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想活,想活。饶命,饶命。”

江峰怒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来这里干什么?快说!”

“是神武镖局的高总镖头派我们来的,让我们杀一个叫‘独臂龙’江峰的人。”那人颤颤抖抖地说道。突然他好象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呀地说道:“啊,你就是那‘独臂龙’。”

江峰也容不得他多说,一剑穿胸而过。然后又快速地向自家跑去,来到房的边沿,只见那二人已从房内出来,还在擦着刀上的血迹。

江峰也不说话,飞身冲了过去。那二人突见有人冲了过来,急忙挥刀迎了上去。江峰本想来个速战速决,想给他们来个一刀毙命。没想到这二人也不是个庸庸之辈,一上手二人就快速地分站两边,合力夹击。两人招招配合默契,刀刀虎虎生威。把每招每式都发挥到淋漓尽致,招招都是往死命里打。

江峰是见招拆招,很是老练。见对方攻势很勇猛,却也不能给自已带来多大的威胁。于是江峰乘着夜幕,让对方不宜察觉之时,飞速抛出了黑索击向左边那人。那人在毫无知情之下,被突如其来的黑索击中脸部。在惊恐之下失足倒地,被江峰上前一剑毙命。

另一人见大势不妙,想拔腿就跑,被江峰的黑索一甩套住右脚。那人想用刀来砍那黑索,江峰把那黑索用力一甩一提,便把他人给倒提起来。江峰顺势一剑挥去,那人还在空中,竟被一剑斩为两截。

江峰杀了二人也不停留,快速地又来到后街,把那四匹马牵上。然后把老娘扶上马,自已坐在娘的身后护着她,马不停蹄地向郊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