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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节:祸起萧墙

确说那苏玉鸾带女儿小梅雨回去后,完全按照谢峰配制的药给雨儿服用。并且又按谢峰开的药方,以及嘱咐的治疗方法进行医治。当过了一个多月后,雨儿的病情竟然已好了七,层,人也逐渐恢复了常态。这对苏玉鸾来说可是满心欢喜和心慰,庆幸女儿能遇到个如此大义的救命恩人。

苏玉鸾的丈夫,也就是张家堡堡主张伟清,看到小梅雨的病情得到好转,内心可是感到十分惊呀和好奇。几次千方百计地向苏玉鸾打听事由,可都被自已这个第三偏房巧妙地搪塞过去,丝毫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张伟清可不死心,又乘苏玉鸾不在小梅雨身边时,故作满面笑容地去哄她、去问她。可小梅雨一见到张伟清的到来,便被吓地浑身发颤,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这张伟清虽是连哄带骗地、又百般欺吓地询问。可小梅雨也只说自已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张伟清可是又气又急,可又是无可奈何。

虽说这张伟清是又气又恨,气的是自已的目的没达到,恨的是自已的独门毒药竟然被人给破解了。这到让自已的心头充满了怨恨和仇恨,恨的是咬牙切齿。心中也就又开始作出鄙劣的打算,也想好了报复的手段。

说道这张家堡堡主张伟清,年龄已在四十岁左右。是这县里的富豪,也是这县里的第一大堡张家堡的堡主。表面可是个满面笑容、平和慈祥的人,可满肚子却是男盗女娼的鄙陋之人。他的武功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以一套‘飞云卦刀’在武林是贺贺有名。丧在他刀下的人,据说也有几十个之多。虽说张伟清是个武功高手,可是他在平时是从不显山露水,也从不无缘无故地展露自已的武功。许多不知他底细的人,还会以为他不会武功呢。

再说这张家堡堡主张伟清的第三偏房苏玉鸾,她原可曾是个有夫之妇。她是如何成为这张伟清的三偏房呢?原来这可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当年苏玉鸾和新婚才半年有余的丈夫一同准备回娘家,两人恩恩爱爱地骑着马缓缓前行。那时的苏玉鸾年约双十,五官精致,一双眼眸如秋月般深澈,衬上一双细细的柳眉,显得美丽娇艳。眉、眼、鼻、樱唇,所有的这一切又是搭配的那么完美,一袭娥黄衫裙掩不住曼妙无方的身材,莲步轻盈,飘逸若仙。

苏玉鸾的丈夫董涛也是个气质卓然,风流倜傥的俊美青年,在眉宇之间透着几分不羁,更显得他神采飞扬。二人走在一起,尤如玉树临风,惹来许多羡慕的目光。

这一日来到这县城后,两人便停了下来。苏玉鸾看了看前面,转而对董涛道:“涛哥,我们到了这城里,何不休息休息?。”

董涛点点头,仰首看了看天色,然后说道:“天色确实已晚,我们还是先找个客栈歇息一下,明日再上路吧。”

苏玉鸾点了点头,二人于是进了一家客栈。才一跨进客栈内,大厅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皆都集中到了他两个身上。苏玉鸾的秀丽脱俗,腰佩长剑,犹如一朵彩云飘落过来,又仿佛是天上的仙女御风而至。

所有人把目光投注在她脸上时,脑海只闪现出两个字:‘惊艳!’,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整个大厅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苏玉鸾仿佛是人间尤物,那神态如同仙女下凡,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高贵不可亵渎的风华。态度不卑不亢,平静如水又让人暗生敬意。让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里都流露出艳羡与嫉妒。

这店小二立刻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说道:“二位客倌一路辛苦,快请坐。本店有上好的客房,还有可口的饭菜。二位先上楼梳洗一下,下来就可用饭了。”

董涛见这店小二说起话来滴水不漏,而且手还不闲着。一边说话一边麻利地将桌椅抹得锃亮。显得熟极而流,心中不由地欢喜笑道:“梳洗倒不要了,先给我们来点好吃的罢。”

“好咧”店小二马上应道:“不知道二位客倌想吃点什么?”

苏玉鸾可是出生在城里的大家闰秀,见惯了城里的繁华旖旎,对于这里也很不以为然,于是便随口问道:“你这店里可有什么特色菜肴?”

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未有什么特殊希望和要求。谁知这店小二闻言嘴一咧,便笑喜喜地说道:“这位姑娘可算问对了,本店可是有几道招牌菜,保管你们吃了叫好。”

苏玉鸾并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是吗?那是什么菜?”

那店小二将大姆指一伸,不无得意地说道:“这几道菜可有个好听的名儿,一个叫‘贵妃鸡’、‘一个东坡肘子’、‘糖醋鲤鱼’、‘水晶虾饺’、......。”他这一口气就报了十几样。

苏玉鸾道:“好了、好了,你说的这些菜到处都有,这并不是你们的特色菜。你给我们来几样就行了。”

一旁的董涛微微一笑说道:“那就随便来几样吧!”

那店小二一拍手,随即回道:“我说的这些菜虽然到处都有,但都没有我们这里做的好。因我们店里做的好,那就是特色。我可以保证我们做出的菜会让公子和小姐看的高兴,更让你们吃的舒心和满意。”

苏玉鸾在一旁不屑地撇了撇嘴,心想这种店怎能会有可口的美味佳肴?谅你一个小小的店小二也不会见过什么世面,也不会知道什么叫美味?当下微微嘲讽道:“那就上你们店里最拿手的几样菜好了!”

店小二虽然伶牙利齿,却终究老实,没有听出语中的嘲讽之意,反而点头应道:“好唻。”答应一声便去了。

董涛和苏玉鸾二人坐等下来,不一会儿忽听门外传来马蹄声。不多时却到了近前,随即从门外进来二名男子。一个大胡子之人,身着玄色劲装,腰跨宝刀。只是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带着冰冷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另一个人身穿淡蓝衣衫,容貌到还算英俊,一脸笑容满面、和善可亲的样子。二人一进店来,那大胡子忙把板凳给另一人放好后,然后自已才一屁股也坐在板凳上。在屁股还没挨到板凳上时,便大声嚷道:“小二,快点给老子拿吃的来,我们吃了还要赶路呢。”

苏玉鸾见他举止粗鲁,声音奇大的样子,不禁心中非常反感和鄙夷。

另一人坐好后,笑喜喜环视地看了众人一眼。待看到董涛和苏玉鸾时,眼中一抹光芒一闪而逝,依旧面容笑容可掬。

董涛对这二人看在眼里,到并不以为然。只是发现刚才那人看向众人时,有几名身着锦衣之人,对他脸上都显出敬畏之色。但他在看向自己和妻子的眼神有异,到让自已心中极不舒服。

说也奇怪,自那二人进到店里后,原本人声鼎沸的店内,立时安静了许多。店里的几个小二更是对他二人大为殷勤,就连店老板也亲自走出柜台来招呼他们。几乎不用他们开口,各种菜肴便一盘接一盘地端了上来。

苏玉鸾自坐下后,已等了好一会儿。可是只见店小二在跑前跑后地招呼着那二人,却冷落了自己这一桌。心中不便有些气恼,当下娇喝道:“小二!过来一下。”

那店小二迟疑了一下,只好走到苏玉鸾面前。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有什么吩咐?”

苏玉鸾嗔道:“我们都来了这么久,怎么点的饭菜还没有上来?”

店小二赔笑道:“实在对不起,还请二位客倌稍候片刻,马上就会给你们上的。”

苏玉鸾一听却有些气愤,站立起来用手一指那二人。说道:“稍候片刻?怎么我们就该稍候,他们却不用,凡事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

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店内的众人都抬起头,看着那二人。那大胡子正在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甚在意,头都没抬一下。只那淡蓝衣衫人抬起头,仍笑喜喜地瞧了她一眼。

店小二惊恐地看了那二人一眼,见他们没什么表示,似乎松了口气。忙陪笑低声道:“姑娘先别生气,确实是这二位客人有要紧之事。也曾早已对小店打过招呼,帐也是早已付过的……。”

苏玉鸾不等他说完,便回道:“只他们有要紧的事,我们便没有吗?难道你们这店里只做他们的生意?”说着有些生气,便将一锭银子拍到桌上。叱道:“难道担心我们付不起帐吗?”

那店小二忙点头哈腰地,连声小心地赔着不是。眼睛却是不停地瞟着那二人,生怕惹出什么祸端。

董涛见状皱了皱眉,忙低声对妻子苏玉鸾说道:“鸾儿,算了吧,区区小事,何必介意呢。”

苏玉鸾正在气头上,不由地说道:“说起只是一件小事,可见这些人都是欺善怕恶的势利小人,哼!”

她这话一出口,那店小二的脸色可就不太好看了。他盯了苏玉鸾一眼,一言不发地赶紧退了下去。

这时,那大胡子之人可是听到了。转过身两眼一瞪,看着苏玉鸾大声地说道:“那来的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你说谁是恶人呢?”

苏玉鸾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立及回道:“又没人说你!干嘛不打自招。”

“你!”那大胡子脾气甚为暴躁,见她竟敢出言相讥,不由大怒起来。他霍然站起身来,正欲发作。身边那穿淡蓝衣衫人却突然对那大胡子说道:“不要多事,赶紧吃饭。”

那大胡子闻言一怔,恶狠狠地瞪了苏玉鸾一眼。竟没再说话,而又缓缓地坐了下来。

苏玉鸾只当是他们觉的理亏心虚,便得理不饶人地对董涛一笑。又说道:“涛哥,你瞧我说得没错吧,象这样的恶人就不能太纵容了。否则他们狗眼看人低,不知天高地厚。”

董涛一听此话眉头微皱,心想你何出此言?人家既已让了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忙轻声说道:“鸾儿,不可恶语伤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出门在外和气生财。”

苏玉鸾此话一出口,也觉得大为不妥。可是话已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店中许多人的脸色立时便沉了下来,有几位身着华丽之人面上也带不快。

那大胡子更是忍耐不住,气得面色通红,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几次起身又坐了下去,只是瞥见身旁的那着淡蓝衣衫的人。眼睛却一个劲地瞪着苏玉鸾,恨不得将她一口吃掉似的。

淡蓝衣衫人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这是做什么,小不忍则谋大乱。你若是受不了就回去,不要跟我就是了。”

那大胡子听的此言愣了一愣,垂下头来,说道:“堡主说得极是,兄弟一切听你的。”说完站起身来说道:“堡主,咱们可走吗?”说着,用眼狠狠地盯了苏玉鸾和董涛一下,迳自向外走去。

淡蓝衣衫人此时脸上方带了一点暖意,他也站起身来,打量了董涛和苏玉鸾一眼,冷冷地说道:“好一个伶牙俐齿之人,我喜欢。”说完又略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这是我家姑娘的事,不劳别人费心,各位吃完之后请便吧。”

董涛一听不由地心中一惊,此人语气中大有含意,实在让人难以捉摸,总让人觉不妙。他也已看出,就在方才苏玉鸾说话时,一旁有几人在窃窃私语。待得那淡蓝衣衫人说出那番话来,他们方才停止,各自结帐离去。显然方才是想对自已不利,只是因着那淡蓝衣衫人所言“姑娘”之故,方才罢手。此时自己与妻子身处异地,人生地疏,若是无故惹出事端,那可实在危险至极。当下便道:“初到贵地多有打扰,难免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含和见谅。”

苏玉鸾听丈夫语气,便知他的担心之处,也有些后悔太过。便垂首道:“对不起,涛哥,是我失言了。”

话虽如此,但她内心还是不快。自已一直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百般呵护,何曾受过这种气。想到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如今为着不相干的人生气,心中感到委屈,忍不住垂下泪来。

董涛见她垂首落泪,显得楚楚可怜,双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温言安慰地说道:“人生在世总是十有、九不如意,这点小事不值的放在心上。何况你现在还是有身孕的,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生气,气坏了身体那可不值的。看到不顺心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也就是了。”

苏玉鸾微微抿唇,没再说话。

董涛见状,笑着说道:“好了,这都算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好好地照顾你,让你受到委屈。”

苏玉鸾撒娇地白了他一眼,娇声地说道:“肚里的孩子可是我们的心肝宝贝,一定不能亏待他。你可要好好地照顾我,也就是照顾好你的孩子。你可要用心哟,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一点委屈。”

“好,你放心吧!”董涛夸张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鸾儿的话就是圣旨,自然是要听的。不过、不过我们的鸾儿美人可不能再生气了,我以后定要好好地照顾你,将功折罪。”

苏玉鸾忍不住地‘卟嗤’一笑,说道:“好了,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也不再乱生气了。我一切都听我们相公的,天天都高高兴兴地。”

“哈哈,总算是雨过天晴,我的鸾儿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董涛装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正说着,店小二已托着托盘走来,面上虽有不愉之色。但仍是带着笑容地说道:“有劳二位客倌久等了,请慢用。”

苏玉鸾虽然心中恼他那趋炎附势的嘴脸,但见他受了自己一番抢白,仍还是面带笑容。心中反而有些过意不去,忙取出一锭银子说道:“这位小二哥,多谢你刚才推荐这美味佳肴之功,这点银子若表心意。”

这锭银子足有二两之多,那伙计却看也不看一眼,只是说道:“多谢姑娘,这个小人却不敢受。客倌慢用,小人这就去为客倌准备客房。”

苏玉鸾还以为他是害怕那二人回来报复,便温言安慰地说道:“小二哥,你不用害怕,银子是我给你的。如果他们回来怪罪于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是了。实在不行的话,就叫他们只管来找我们吧。”

那店小二却说道:“姑娘这话差异,刚才那两位大人身份尊贵,岂会与我这等小民计较?不过姑娘给的这银子,小民实不该收,小民只能先谢姑娘了。”

苏玉鸾本想通过给点银子,来弥补一下自已语言上的过失。可听他语气中,似有讥诮自己与小民计较之意。心中极为不快,但又不好与他一般见识,只好捺下性子。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本姑娘虽见识不多,可也见过几个人。不知刚才那二位身份尊贵之人是何等大英雄?不如说与我听听,看看是不是名符其实。”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董涛对刚才那二人也有所好奇,便问道:“不知道刚才那二人是什么身份?”

那店小二也不搭话,却只是摇摇头,也不肯再多说,放下饭菜便准备退了下去。

正在这时,从门外突然又进来一位锦衣之人,背上负着一个包裹,急怱怱地进入店后,就紧邻苏玉鸾的一桌坐下。将布包自背上解下,却并不放在桌上,反而小心翼翼的将它抱在怀中。然后又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又对苏玉鸾和董涛二人多看了一眼。他的那个样子,处处都显得十分小心谨慎。

那店小二见这人进入店来,不觉脸色大变,忙小心翼翼地过来,谨言慎行地说道:“客倌请坐,想吃点什么?请吩咐。”这店小二本是个伶牙利齿之人,却突然变的口齿呑吐起来,身子还有点微微颤抖,明显是惧怕此人。好像在这人面前生怕出现什么差错,而招致祸事。

那人也没正眼看那店小二一眼,只是把手伸进自已的包裹里,在那里面拨弄了一阵,只听到银子之间碰撞的声音。一会拿出一块金绽看看,又一会儿又拿出一快银子瞧瞧。过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一绽十两的银子,一扬手将那一锭银子拍到桌子上。然后对店小二说道:“他妈的,挑了半天这是最小的那,尽管上些好吃好喝的来,老子有的是钱。”

那店小二忙点头哈腰地连声应道,随即跑步到内厨吩咐去了。

那人随后又把那包裹包在怀中,那小心谨慎的形态着实让人觉得好笑。之后就两眼盯看着苏玉鸾,色迷迷的一直不变神色。

苏玉鸾和丈夫董涛正在品尝着菜肴,微嚼了嚼,笑着说道:“这菜的味道虽然不错,但也不像店小二说的那么夸张,我看啊,不过是他们为了招揽生意的噱头罢了。”

董涛也笑着说道:“吃东西的时候不只是吃味道,而是吃心情。如果心情好,菜的味道自然就好。”

“对,这话说得有趣,也在情理之中。”苏玉鸾回道。

两人边吃边说,心情变的特别好。就在吃的高兴时,苏玉鸾无意中一抬头,见对面临桌那人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玉鸾只觉得那一刹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人的心情仿佛瞬间掉入深渊。再看那人的相貌更是让人反胃,那像獐子一样的脑袋又小又尖,眼睛像老鼠一样又小又圆。苏玉鸾不愿在看下去,忙把头调开,吃饭的心情一落千丈。

董涛可没注意到这些,见她突然不悦,还以为这菜肴不适口味。便笑着说道:“菜都快凉了,将就着吃吧。早点吃完你也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赶路呢。”

苏玉鸾心中的不爽是一时半会儿地难以消掉,于是点点头说道:“不想吃了,涛哥你自已吃吧,吃完我们早点休息。”

二人吃过饭,便由店小二带到到楼上客房休息。

苏玉鸾躺在床上,虽然疲惫至极,却不知为何,竟是辗转难眠。耳听得外面风声呼呼入耳,不由烦躁地起身。董涛见鸾儿起身,也忙起身相陪。两人起身来到窗边,双手把那窗户推开。没想到前方的屋顶上正趴着一人,向这边张望。见被发现忙回身,转眼间一闪而过。漆黑的夜空,也无法看清那人是谁。

董涛也发现那人图谋不轨,于是吩咐了一下鸾儿,立时跃上屋顶急追了上去。董涛虽然轻功不弱,但前面那人却迅如闪电,只几个纵身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董涛四处寻找了一番,仍毫无踪迹,却焦急无策。忽听前面小巷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心念一动,忙追了上去。追出不远果然见前面有个人影,在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正欲上前,却听这人一字一字地说道:“等你好久了。”这人的语气寒意深深,似乎与自已有莫大的仇怨一般。董涛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那人冷哼一声,缓缓地转过脸来,獐子一般的脸颊上,一双小圆眼闪着阴沉的目光。看着董涛又冷冷说道:“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董涛这时才看清和想起这人,原来就是在店内吃饭时,临桌的那个锦衣男子。随即说道:“怎么是你?”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原来你还没有忘记啊。不错,看不出来你竟然还有胆量敢到这里来,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之徒。”

董涛只觉脑中轰的一响,已知这人是有预谋引自已到这里来的。这么看来,自已已中了别人的圈套。不由地心神剧震、气息大乱起来。

那人嘿然冷笑,突然向董涛急扑而至。

董涛见他来势汹汹,心中虽是慌乱,但也由不得多想,忙稳定一下情绪准备迎战。可那人在瞬间已冲到他身后,待董涛再转过身来时,那人已杳无踪迹,只听到他在远处的大笑声:“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后会有期了。”

董涛听到这话,但觉身上冷意凛凛,心中纵有千般疑问,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来。此时倒特别担心起妻子鸾儿,心中也无瑕多想,只是急忙想赶回客店,于是便开始向回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