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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节:求医得缘

两人赶车行了二个时辰,到了药王谷,不多时便远远望见了一处房舍。两人近前见那院落倒也别致精巧,院门上果有一门匾,上书‘药师居’。

董涛展颜一笑,说道:“此处群山环绕,幽静素雅,倒是理想的隐居之地。”

叶婷婷撇着嘴笑道:“你也想这样隐居于山野之中么?”

董涛黯然点了点头,继尔说道:“隐居之者多是高雅之士,虽居简室陋,但也自会受人尊崇。我即便有隐居之心,恐怕也难达到这种境界。”

叶婷婷吃吃的笑道:“等你上了那个年纪,自然就能达到那种境界了。”

董涛缓缓笑道:“走吧,我们向前去叩门。”

叶婷婷扶着董涛缓缓行到门前,只见门边一木牌,上书:“不对此联不可入内。”

叶婷婷喃喃念道:“药师居,居药师,何故强求见药师。

董涛展颜一笑,道:“病痛苦,苦病痛,只因病痛才寻觅。”

叶婷婷眼波一转动,笑道:“怪面师,师面怪,人间怪面在眼前。”她的话音刚落,那门突然“吱”的一声打开。

董涛与叶婷婷两人相视一笑,轻轻走了进去。

这时只听有人说道:“男非男、女非女。你二人一是结过婚的男子,一个还是未婚女子。两人为何能走到一起?”

董涛与叶婷婷闻的其言,甚是一惊,慌忙四处张望也不见其人。

董涛心中不由地大惊,是因自已在这一路上,都没被人看出是男扮女装。而这人还没当面见到自已,却已明显知道自已是男子之身。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知道自已曾是个已婚男子。于是急忙回道:“在下虽是女装,却是男子所扮。只是为防途中被恶人所害,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叶婷婷也不敢撒谎,也立刻回道:“小女子虽是女扮男装,也是处于无奈所至。”

董涛又急忙补充地说道:“本人确是已婚之人,前不久我妻被恶人所掳,我被恶人下毒所害。现在我和这位叶姑娘是无意相识,也是被她好心相助。我们在一起也是巧合,更是同命相联。

那人又问道:“你是被何人所害?”

董涛无奈地也如实地说道:“是被那张家堡的恶人所为。”

突然只听那人说道:“两位既然进得了这扇门,也算是有缘之人,我怪面药师的规矩想必两位也听说过了。”

董涛立刻回道:“在下已有耳闻,请前辈施教。”

那人说道:“盗者莫来道者来。”

董涛回道:“闲人免进贤人进。”

那人又说道:“日在东,月在西,天上生成“明”字。”

叶婷婷马上接着回道:“子居右,女居左,世间配定“好”人。”

那人继而又说道:“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董涛忙回道:“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那人接着又说道:“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董涛立刻回道:“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那人继而又接着说道:“红面关黑面张白面子龙面面护着刘先生。”

董涛随即马上回道:“奸心曹雄心瑜阴心董卓心心夺取汉江山。”

那人略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齐楚秦燕赵魏韩,七国称雄,逐鹿中原,百年风雨,当归秦一统。孙刘曹袁陶孔张,三国鼎立,称霸天下,卅载离乱,独活晋一家。”

董涛却毫不停顿,马上回道:“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缤纷,沉浮变迁,峰回路转,苦参人间事。孟墨孔荀老庄列,百家争鸣,纵横文坛,千古沧桑,独活孔一家。”

那人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湖中一对官鸭,哪是雌、哪是雄?”

董涛略思便回道:“雄是鸳、雌是鸯。”

那人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院门边木牌上所书,是我好友叶伦飞用左手写出的一手好字,请问我为何不能用那只手写出好字来?”

叶婷婷笑道:“叶伦飞是我家父,因为那只手是我家父的手,而不是你的手,所以你不能用那只手写字。”

那人突然连声鼓掌赞道:“好!没想到我寻找多年的侄女,今天却突然光临。真是让我满心欢喜,对你们的才学也让我钦佩不已。”那人说着话,已走了出来,却是一面目慈祥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叶婷婷看了吃了一惊,疑惑不解地问道:“前辈,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怪面药师’?”

那人微笑着说道:“不错,老夫就是他们所说的‘怪面药师’。”

叶婷婷又怔了怔,问道:“但是他们都说……”

怪面药师笑着道:“他们都说我长的极难看,长得像鬼怪一样,是吗?”

叶婷婷微微点了点头,没敢多言。

怪面药师笑道:“因为我不愿外人前来打扰,所以经常将前来求医的人拒之门外。除非是病情十分危重的病人,我才肯出手相救。久而久之,便有人传说我长得极难看,见不得人。我还莫名的多了一个‘怪面药师’的美称。”

叶婷婷展颜笑道:“外面那些人真是过分,不顾事实居然如此造谣侮辱前辈。”

怪面药师笑道:“我到不在乎这点污名,这未尝不是好事。至少我在这里清静了许多,从此很少有人前来打扰,也算过得逍遥自在。”

叶婷婷仍笑道:“前辈,院门边那木牌上的字,真的是我父用左手所书吗?”

药师笑道:“这此能有假?我与你父可是多年的致交好友。他不幸被那张家堡的恶人所害,我十分悲痛。当我得知消息后,去寻找你母子二人,可一直未能如愿。没想到今天你却自已找上门来,这能让我不高兴吗?再说这几年一直没有你母子的音信,我们也十分着急。现在能见到你,我们也感到欣慰。”

药师话才说完,便大声向里面房屋喊道:“程岚,你快来看看是谁来了。这可是我们好友叶伦飞的女儿来了,你快来看看。”

不一会儿从里面房屋走出一中年美妇人,她人还未过来,声音却已飞了过来。只听她说道:“孩子你可来了,真是想死我了。”说着就已进了房来,见到站在眼前的女子,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抱。

那叶婷婷一看不好,见程岚不分青红皂白地要去抱那董涛。于是急忙向前挡在董涛的面前,并说道:“程姨你好,侄女叶婷婷给你请安了。”

那程岚突见一男子横插入两人的中间,不由地一楞。又听眼前这男子说侄女请安了,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会儿看看那男扮女装的董涛,一会儿又看看眼前的男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叶婷婷眼含热泪说道:“孟叔、程姨,请前辈见谅,晚辈并非有意前来打扰,只不过这位董公子身受剧毒和重伤,危在旦夕。还请前辈出手相救,晚辈感激不尽。由于怕那张家堡的恶人迫害,所以我们才互扮男女装的。”

这时程岚才晃然大悟,一把抱住叶婷婷大哭起来,两人哭了好一阵才被孟药师劝住。

程岚边哭边又问道:“孩子,我和你妈可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不知她现在可安好?”

她这一问又触动了叶婷婷的伤心事,叶婷婷又痛哭地说道:“因爸爸的惨死,妈妈终日悲伤过度,于前年也过世了。”

孟药师和程岚听此也很悲伤,并又安慰了一下叶婷婷。过了一会儿孟药师说道:“你们一来,我就看出这位公子身受重伤和剧毒。不过你们放心,既已进了我这寒舍,我就没有理由见死不救。”

董涛忙说道:“多谢前辈!”

孟药师对董涛说道:“董公子,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董涛急忙把手伸了过去,孟药师把了把他的脉搏。把了好一阵后,眉头一皱,说道:“这位公子的确中了极严重毒伤,这种毒是那张家堡堡主贯用的手法,而且很不容易治愈。另外公子过去应是习武之人,可是你的武功好像也被人费了。略要想彻底清除毒素和恢复武功,恐怕没有三年五年是不可能的。你好像吃过一种丹丸,若不是丹丸护体,恐怕也早已身亡。”

董涛说道:“前辈果然不同凡响,只是这样轻轻一把脉,便已知在下的病因和状况。”

于是就把自已遭受张家堡迫害的径过,以及如何到这药王谷来的情景都详细地舒述一遍。最后说道:“要不是遇到叶姑娘,自己恐怕早已抛尸荒野了。”

孟药师说道:“那张家堡可谓是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他们与官府勾结坏事做尽,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只不过公子以后还需长期服药,才能慢慢地将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

叶婷婷一听可着起急来,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孟药师看了叶婷婷一眼,然后哈哈笑道:“看姑娘急的这个样,你放心吧,待会儿老夫替他扎几针,再给他开几服药。只要按时服用,不出半个月你的伤势便可痊愈。但毒素却要长期服药,才能清除。”

叶婷婷嫣然一笑道:“那太好了。”

孟药师又说道:“但须切记,在伤势尚未痊愈之前,你不可擅自过分用力,更不可与人动武。否则一不小心造成内伤加重,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叶婷婷笑道:“那在伤势未愈之前,就由我来保护董哥了,我就当他的保镖吧。”

孟药师听她这样说,又哈哈一笑,稍后停顿了片刻,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另外,我再教公子一套内功心法。只要长期练这心法,打通经络,那武功还有恢复的希望。但练此心法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事倍功半。”

董涛听后频频点头,但未说话。

孟药师又说道:“自古以来,月有圆缺、人有祸福,此乃规律或是天数。既是天数,非人力所能为。我们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若是强行逆天而行,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

董涛听后仍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沉思着。

孟药师笑道:“这不是指哪一个人,而是所有的人。一个人是渺小的,改变不了发展趋势,所以只可顺其自然,才能自行解脱。”

叶婷婷展颜笑道:“前辈说的极是,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程岚见他们说得津津有道,忍不住微微笑道:“叶姑娘到也是才思敏捷,聪明贤慧的的好女子,实在是难得啊。要是那位公子娶了你,那才是天大的福气。”说着看了一眼董涛。

叶婷婷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前辈,你怎么也这样取笑人家。”

孟药师也跟着笑道:“我夫人说的也是,感情这东西是不讲时间长短,只讲机缘巧合。有些人相识一辈子,也抵不过有些人相识一刻,甚至有的一见钟情也是常有的。”

董涛也不好意思地说道:“前辈,你们就不要拿我们两个来开玩笑了。”

孟药师微微笑道:“好了,我先为这公子医治伤势。夫人,你和叶姑娘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否则,这位公子会有性命之忧。”

叶婷婷道:“前辈尽管放心,我就守在门口,任何人来都将他拒于门外。”他说着便与程岚走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