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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节:以毒之道

谢峰骑在马上跟随着马车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就又走了二三个时辰。乐月苓和林可娴之间,是情同姐妹关系。所以对林可娴用心照顾,并一直让她留在车里养病。

谢峰对乐月苓比较喜爱,对林可娴则甚为尊敬,以姐姐相称。乐月苓到底年纪要略小点,生性活泼好动,她不好打扰姐姐休养,又觉无所事事,闲极无聊,便缠着谢峰给她讲些所谓的奇闻趣事。谢峰心中也颇喜爱她,竟也不厌其烦地讲与她听,一路上两个便如亲姐妹一般的亲热起来。

这一路上两人是谈着说着,不知怎么就谈到了风味小吃上来,乐月苓极有情趣地说道:“上次我同姐姐在一家客栈中吃过一道菜,那味道可是真的好极了。我从来也没有吃过那么好的东西呢,不知道你吃没吃过。”说着还舔舔小嘴,似乎回味无穷。

谢峰笑着问道:“不知道是什么好吃的,竟能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乐月苓回味地说道:“那菜确实太好吃了,叫什么鸡?嘿,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我现在多想能再吃到这菜,如能如愿那可是太美了。”说着不由地呵呵一笑。

谢峰问道:“究竟是什么鸡呀?能这么好吃。我只听说过什么:三杯鸡、口水鸡。叫化鸡、花雕鸡、麻油鸡、芙蓉鸡······。”

那乐月苓突然叫道:“等等,等等,有点好像是叫芙蓉鸡。那鸡做的可是太好吃了,它一直让我念念不忘。”

谢峰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卟嗤”一声笑了起来:“原来是芙蓉鸡呀,亏得你还能记起来,否则让我就是猜半天,我也猜不到的。”

乐月苓笑道:“峰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芙蓉鸡吗?这鸡做的不但好吃,而且名字也特别好听,所以我就特别喜爱。这就像我们人一样,都喜欢芙蓉花,因为它美丽漂亮。另外,我们人有芙蓉之貌的可就不多了,更何况能有一个美得让人都误以为是仙女下凡的人,我想大概你也会喜欢吧。”

谢峰这时已听懂了她话中之意,竟然是对林可娴姐姐大加赞赏。便说道:“哦,原来如此,所以你就特别喜欢带芙蓉的一切,是吗?”心中不由微微泛起酸意,当下便不出声。

乐月苓到底天真烂漫,听到有人夸自己,立时便心花怒放起来。也顾不得嘴馋不嘴馋,小脸一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那当然,至于我姐姐吗,她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芙蓉仙子。她人不但长的漂亮,而且武功又了的。那真是天上少有,我家独有。不过你别小看我姐姐,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她可厉害了,琴棋书画无一不会。就连那些心高气傲的人,也对她佩服得不得了。”

谢峰点点头说道:“这话不假,别的不说,只凭她显露出来的武功,这还让人不得不佩服她了。”

乐月苓听谢峰也在夸赞林可娴姐姐,心中是特别舒服。又说道:“前面就有一个小镇,我们快点赶过去,看看那里有没有芙蓉鸡,我又嘴馋了。”说道把手中的鞭子一挥,催马快速向前奔去。

谢峰也不示弱,也催马加鞭向前冲去。刚奔出几里远,那马忽然前蹄一软,猝不及防之下,谢峰大声惊呼一声:“小心绊马索!”。不加思索,提气纵身,向前跃出丈多远。稳住身形,忙转过身来。

乐月苓在后相随,赶紧停住马车。在马车里的林可娴到神情平静,说道:“看来,咱们一时是走不了了。”

谢峰四下一看,见周围已围上来十数名蒙面人。只见这些人脚步轻盈,内息悠长,显然个个武功不低,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

只听为首一人尖声地说道:“你们三个走不掉的,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乐月苓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为首的那人冷冷一笑道:“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必知道,聪明的话,就乖乖跟我们走。否则,你们会死的很惨的。像你们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死了岂不是可惜。”

乐月苓不屑地说道:“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不给我滚远一些。”

为首的那人见乐月苓一派蔑视他的样子,似乎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便气愤地说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虽然林美人武功了的,但你这臭丫头的武功我可是一清二楚。对付你,我只要一只手就足够了。至于林美人,嘿嘿,她便算再厉害,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全身而退。只要擒住她,还怕你们不束手就擒?”

谢峰见他出言轻浮,下意识地瞧了乐月苓一眼,又向马车看了一眼。然后柳眉微蹙,显然心中担忧,遂冷冷地说道:“你们头带蒙面套,不敢露出容颜,不敢光明正大地作事,必是一群见不得人的下流坯子。你们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为首的那人一怔,然后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臭丫头,你从药王谷逃出,就以为万事大吉了吗?今日若想凭一己之力脱身是断不可能的了,不如与我们合作,也免得受辱。”

谢峰看了他一眼,说道:“噢,原来你们又是那张家堡的恶贼,怪不得老是蒙着面,净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倒要瞧瞧,你们还有什么本事。”

为首的那人发觉自已失言已露出马脚,嘿嘿一笑说道:“嘴硬也救不了你的小命,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谢峰见识过林可娴的武功,知道她身怀绝技,再加上乐月苓三人联手自然不怕这些人。可是林可娴的身体还不太好,不宜滥用真气,就怕打起来会出现意外,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虽说毫无畏惧,可心里却还是在暗暗担心,也一直在盘算怎么制敌于胜。这时已暗暗凝神戒备,决心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不让林可娴受到波及。

稍等片刻,谢峰又说道:“你们张家堡的人就会以强欺弱,就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法,有本事我们就来个真刀真枪一对一的较量。你们先放了她们二人,我来与你们单挑,你们尽管一个一个地上吧。我会让你们这些连猪狗都不如的畜牲,一个个有来无回。”

为首的那人冷哼一声,目光转到谢峰身上,然后哈哈一笑说道:“你口气倒是不小,可惜本事平平。再说,就算你们武功再高,现在已是没有用了,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谢峰听他此言,心中不由地一惊,她知道张家堡惯用卑鄙无耻的施毒手段。忙运气调息,却发现自已的内力全消,不禁大惊失色。忙提醒林可娴她二人,说道:“小心,他们施毒,可能是‘失魂散!’”

林可娴此时已下的车来,她点点头仍是细声细语地说道:“张家堡惯用的好手段,竟然会在我们不知不觉中下毒。”

为首的那人随即笑了起来,洋洋得意地说道:“过奖、过奖,想不到你们竟然也会知道这‘失魂散’。只可惜的是知道得太晚了,现在毒性已经开始发作了吧。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内力全消,浑身发软?”

乐月苓冷哼道:“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是张家堡的绝技。难怪江湖上都说张家堡是无耻之堡,张家堡的人是无耻之人,果不其然。”

为首的那人不以为忤,反而笑道:“你们不要忘记,胜为王、败为寇。我们做事从来不讲什么光明正大,只要能取胜就会不择手段。难道你们束手就擒还想讲什么公平、道义?那岂不是笑话。”

周围的那些歹徒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

林可娴还是轻言轻语地说道:“‘失魂散’虽然普通,但使得如此高明,除了张家堡的人,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了。”

为首的那人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少废话,不要想拖延时间等待救兵了,那是痴心妄想,也是不可能的事,现在你们只有束手就擒了。”

林可娴面色如常,笑道:“你们会下毒,难道我便不会么?”

为首的那人哈哈大笑起来:“你也会使毒?你是被吓傻了,还是被吓疯了。想凭几句话来吓唬我们?真是愚蠢至极,实在是太可笑了。”

林可娴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为什么不会用毒?难道这世上除了张家堡的人,就再没有别的人会用毒吗?”

为首的那人仍哈哈大笑地说道:“嘿嘿,不管你说什么,现在都没有用了。你们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好了,象你们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我怕动起手来会伤着你们。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手是没轻没重的,碰到你们哪里可是不太好。”

众匪徒又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名黑衣匪徒得意忘形地故意说道:“我们的手可是没有轻重的,那里都要摸。你们都是细皮嫩肉的,摸起来一定是爽爽的,那可是美死了。”说完后又是一阵大笑。而后只听他突然大叫道:“嗳哟,好痒呀!”忍不住又蹦又跳地,伸手在自己身上胡抓乱挠起来。

为首的那人和其他众匪徒看到这黑衣匪徒的样子极其滑稽,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为首的那人也觉得自已身上有点痒痒的,便伸手轻轻挠了一下。

林可娴好像随便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点痒痒的。”

为首的那人没有答话,却又忍不住伸手挠了几下。

林可娴仍淡淡说道:“你可要小心点,若是抓破一点皮,便算是你们堡主也救不了你。”

为首的那人闻言赶忙将手缩回,不敢再挠了。可仍觉的身上痒得越来越厉害。不由地又惊又怒地问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林可娴仍不急不忙地笑道:“我能做什么手脚?你方才不是说了吗,象我这样一个小女子,难道还懂得用毒害你不成?”

为首的那人一时怔住,这时只见那黑衣匪徒浑身痒的在地上打滚。而且还哭爹喊娘的,好像是痛苦万分。又仿佛神志不宁,精神恍惚。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是不停地胡抓乱挠,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也撕破了,浑身上下也抓出一条条血痕。只见他全身皮肤上,到处都出现一片一片的红癍和无数个小米粒状的泡疹。

为首的那人急忙喊道:“快制住他,千万别让他再弄破皮肤了。”

立刻有几人上去把他死死地按住,让那人动弹不得。可他还是浑身发痒就在地上扭来扭去,神情十分痛苦和难受。

为首的那人见他这副痛苦难忍的情状,不知怎么也觉得自己身上痒得难受,直恨不得也要在身上狠狠地挠上几下方可消停。这时他也才发现自已的手背上,也出现了一片片红癍,手臂上也有了无数个小米粒状的泡疹。不由地惊惶失措起来,以致始终不能调匀气息,聚提真力。忍不住又看看其他众人。竟发现都和自已差不多,也是一副极力忍耐的痛苦模样。

他这一见之下,心中大为吃惊,忍不住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竟然悄无生息,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岂不是也太卑鄙了。”

乐月苓见此也不由地笑道:“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果没有与你们相同的手段,那不是束手就擒了吗?岂不又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现在你们也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才对,也体会一下这种滋味的心情。”

为首的那人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大为不安,已知道今天是着了道。心中不安地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乐月苓哈哈一笑说道:“你总算还有点聪明,不过这话不该问我们,应该是你想怎么办?”

为首的那人气愤地说道:“你这个臭丫头,你不要想威胁老子,老子抓住你活剥了你。你给老子乖乖地把解药拿出来,可饶你不死。”

乐月苓又哈哈一笑说道:“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到看看你还能忍耐几时?再过不了半个时辰,便会心神迷惘丧失功力。”

为首的那人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他妈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制住我,等我抓住你,不怕你不交出解药来。”说着便对手下的人大声喊道:“弟兄们,都给我一齐上,抓住这三个女人就会有解药的。”

乐月苓故意发出一阵特有的怪声干笑道:“你们想的对呀,我身上是有解药的。不过在你们抓到我之前,你们已经失去抵抗力量。我再略施下小手段,你们只能任由我玩弄于掌股之上。”语音至此略顿,便微拂袖挥掌,成一片无形风便以发出。

这帮匪徒此时也已顾不得许多,一窝风地就想冲过来抓人。可是还没冲出几步,个个都感到有一股阴风从毛孔中往人体内钻,顿时感到全身无力,不知不觉地全都摔倒在地。

乐月苓娇笑着说道:“以前我听人说,张家堡的人个个都是狗熊软蛋,略非今日所见,我还真不相信。现在即然如此,那我就劝你们还是尽快地把‘失魂散’的解药拿出来。否则,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为首的那人好像心不甘,情不愿地听凭摆布和威胁,便又说道:“现在你们身上的毒性,也已经开始发作了。你们身上的内力全消,也会浑身发软,你们也休想逃走了,也等着束手就擒吧。”

这时只见乐月苓笑容满面地说道:“好,那我们就比试比试好了,看你们这些狗熊软蛋能忍耐得住几时。我再给你们加把劲,等会你们再做决定,若是超过半个时辰,便是有解药也没有用了。”说完,只见她把衣袖一甩,然后仍笑喜喜地看着他们。

片刻之后,这帮躺在地上的众匪徒,一个个浑身突然奇痒起来。想爬起来可全身又无力,只好在地上打滚。想用手去抓挠,可又担心抓破皮后反而有生命之忧。所以这时只有在地上翻滚,不是哭爹喊娘,就是痛苦万分

有几个匪徒脸上显出了痛苦挣扎的神情,实在是忍耐不住,便对那为首的人说道:“大哥,行行好吧,救救我们吧,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就这样凭白无故地死去。你快把解药给她们,和她们交换一下,这样大家也都有救了。

为首的那人好像自已也是痛苦难忍,听手下在苦苦哀求,无奈之下只好咬咬牙说道:“好吧,那我们就换换解药。”于是就从怀中掏出三粒药丸,不情不愿地递了过去。

乐月苓伸手过来想接那药丸,这人又赶忙把手收了回去。说道:“交换、交换,你不把解药拿出来如何交换。

乐月苓楞了一下,忙从衣兜里取出一颗药丸,在手中看了一看。这人却迫不及待地伸过手一把把那药丸抢了过来,并同时也把自已的药丸递了过去。

这那为首之人拿到那药丸后,向自已的同伙看了一眼。见这些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已,不由地心虚起来,也顾不得许多,竟然当着同伙的面把药丸丢进嘴里,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说道:“你们这三个小美人可就是我的啦,你们还不快束手就擒。”

谢峰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地一紧,心想这可能要坏事。估计这贼人可能弄虚作假,欺骗了乐月苓,这可如何是好。受那毒的侵蚀,自已的内力一时提不起,如何去制约那贼人?

乐月苓好像不明事理,皱着眉头问那人道:“你笑什么?”

那为首之人得意忘形地笑道:“我笑你们太笨了,我给你们的解药是假的,想不到你们这么容易就上了当,真是太可笑了。”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乐月苓“哦”了一声,似乎有些后悔地说道:“那你还不赶快把真药拿出来,否则半个时辰一过,解药也救不了你的。”

那为首之人又哈哈大笑地说道:“我已吃了解药,我有何惧?现在你们就等着束手就擒吧。”

乐月苓不解地说道:“那你这些同伙可怎么办?时辰一过他们可就都活不成了。”

那人高兴地说道:“我只要能得到你们这三个美女就行了,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此话一出,他那些同伙个个都义愤填膺,都异口同声地骂道:“王良,你这个王八旦。平时我们把你当大哥看待,处处事事都帮你护你,你竟然这样卑鄙无耻。现在竟然丧尽天良,连自已的兄弟都全然不顾,你不得好死。”

那为首叫王良的却也毫不示弱,也回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混张王八旦,老子也是事事处处都维护你们,等你们死后我还要照顾你老婆。你们放心地走吧,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一定会善待她们的。”

此言一出更是群情愤怒,都痛骂起他来。他这时也不生气,反而笑喜喜地说道:“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王八旦,这张家堡从来就没有一个好人。不过待你们死后,我来做个好人,我一定会善待你们的老婆的。”说完情不自禁地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时他起身想来抓乐月苓,可没走出二三步,双腿一软就莫名其妙又倒在地上。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惊失色地向乐月苓问道:“喂,我明明吃了你给的解药,为什么不管用呢?”

乐月苓不紧不慢地回道:“我没有给你解药呀,我拿的是一棵‘断肠丸’,你却把它抢去吃掉。我都觉得你好奇怪哟。”

“什么?”这王良瞠目结舌,恐惧地问道:“你!你为什么骗我?”

乐月苓仍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没有骗你呀,我这衣兜里的药太多,我要仔细分辨一下哪是毒药、哪是解药。你自已迫不及待地一下子抢过去吃掉,我都来不及告诉你。你这样急急忙忙地,我有什么办法呢?”

这王良气急败坏地紧握双拳叫道:“你他妈的分明是故意所谓,还在这里装疯卖傻。”

乐月苓微笑着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发火,否则你体内的两种毒性会发作得更快。你还是快点想个办法吧,不然的话双毒相攻,那滋味可不好受的。”

王良气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只好软下口吻说道:“算你狠,那我们交换解药,怎么样?”

乐月苓笑道:“你这人太狡猾,有点不可信。既然如此,那好吧,你先拿出解药来吧。”

王良这才从怀中取出三颗药丸,略想了片刻说道:“你这丫头也十分狡猾,我信不过你。解药我先给你一丸,你可先让别人先吃。证明是真药的话,我再给你另二丸。”

乐月苓接过那一丸解药,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将药丸递给林可娴。笑道:“巧得很,我也信不过你。”

王良说道:“解药我已先给你了,那女子已经服下,我们的解药呢?”

这时那王良的同伙就有人叫道:“那小女子,不能给他解药。他心肠歹毒,你要提防。”

乐月苓也不理那人的叫喊,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磁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王良。

王良不接,乐月苓知他有疑,便顺手递给那叫喊之人。笑道:“你放心好了,这粒是真的解药。”那人如获至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接过解药就一口吞了下去。

王良见到那人服下药丸后果然安静下来,这才又从怀中取出二颗药丸。说道:“你也把解药拿出来。”

乐月苓也不说话,将手中的小磁瓶准备递过去时。那已吃过解药之人,突然举刀向二人手砍了过来。并大声叫道:“这三个女人是我的,谁也别想要。”

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乐月苓和那王良是想躲无法躲,想让也无法让,眼看着刀就要砍了下来,顿时惊恐万状。只听到‘啪、啪’的二声,刀已落地,那人也被鞭抽翻在地。那人抱着脸,是哭天喊地在地上疼的的打滚。

只听道林可娴说道:“不怕死的就来。”

说时迟那时快,乐月苓一把从王良手中抓过解药,并把手中的小磁瓶向远处抛去,人也快速地退到谢峰身边,并迅速把解药递给了她。二人吃了解药,片刻便能提起气来。

乐月苓对那些人说道:“那磁瓶里的解药够你们用了,一人一粒,多了也无用。”那些匪徒听她这么一说,都向那磁瓶方向爬去。

王良气急败坏地说道:“断肠丸的解药呢?”

乐月苓一楞,马上微微一笑说道:“断肠丸不用解药了,你多喝点水清清肠就好了。”

王良一听气愤之极,顿时面露杀机,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竟敢戏弄于我,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话音未落,手中的刀就向乐月苓砍来。

他的刀还没落下,就被林可娴击来的一鞭打在手腕,刀也应声落地,吓的他连滚带爬的赶忙躲开。

林可娴所中的毒方解开不久,功力只恢复了少许。再加上本来身体虚弱有病,身形微微一晃,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立时便跌倒在地。

谢峰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娴姐,你觉得怎样,可要紧?”

林可娴面色苍白,轻声说道:“张家堡的迷药果然厉害,我几乎要支持不住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

谢峰知道她可能受了内伤,急道:“你别多说话,好好运气调息。”然后扶她上了马车内。乐月苓急忙赶着马车迅速离去。

那王良想过来找那磁瓶里的解药,可那磁瓶早已被其他人拿到。那些人拿到解药后迅速分食掉,不知是哪一个把瓶内剩余的解药尽数抛弃。王良拿到空瓶,人一下子就瘫倒在地,绝望地看着原是自已的手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