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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节:比翼齐行

肖龙和谢凤一路上风尘仆仆,但很快就接近了那张家堡。两人随着过往的人流暗暗地观察着这堡内的动静,可是虽然随着路人来回走了几趟,可也没没有找到一丝线索。仿佛这张家堡没有什么变化,也平静如水似的。可有一点让肖龙生疑,这路上的行人和进出这堡内的人中,这堡内的护院和卫士却十分希少,而守护堡内的卫士也是了了无几。除了这点之外,并没有找到其他什么有用的信息。可就在这时,只见那张家堡堡主张伟清,带着几个护卫从那堡内走了出来。他们来到堡的大门处东张西望地随便看了一下,然后就又返身回到堡内。也没见那堡主张伟清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可他身边的几个护卫却是有说有笑地,全当旁若无人似的。

肖龙见此感到十分纳闷和奇怪,他心里好像有种直觉,这种直觉告诉自已,张家堡内定有很大的问题。

而谢凤与肖龙的想法也差不了多少,虽然没有查到什么不对的地方。但堡内堡外似乎都是那么地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直觉仍让人生疑。于是谢凤说道:“龙哥,我看我们还是晚上再来看看如何,说不定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肖龙点点头说道:“好吧!那我们就晚上再来看看。”

夜幕降临之后,肖龙和谢风又已悄然地来到这堡外。夜,依旧跟往常一样,是那么得安静,是那么得安宁。两人观察了四周,依旧是清风雅静,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两人正想要离开,却见有三人鬼鬼祟祟的,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然后这三人也不走堡的大门出入,而是从院墙上跃了进去。

肖龙与谢凤对看一眼,马上展开轻功跟了进去。谢凤自从学会了神影行步,加上轻功也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二人动作轻松灵敏,毫无声息地跟着这三人,很快来到一房处。

这三人进入房内,肖龙和谢凤便纵身一跃上了那房顶。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揭开几块瓦片,从上察看三人的作为。

从上往下看去,只见房厅内宽大气派,灯光也十分明亮。这三人进房厅内坐定后,从旁边房内走出一人来到三人身边,点头哈腰地说道:“二堡主好、三堡主好、吴总管好。”然后给这三人又是倒茶又是送水的。

在房顶上往下看的肖龙和谢凤,见此人那副低三下四的模样,都不由地感到吃惊。原来这人竟然是那张家堡的堡主张伟清,他怎么会变的如此下贱。对自已手下之人是毕躬毕敬唯命是从,完全像个奴才一样。这和听说与传说中的张伟清是判若二人,这让人不得不产生疑惑。

这时听到那二堡主蔚得天抬起已失去右手手臂问道:“让你所准备的物品备齐了吗?”

那堡主张伟清小心谨慎地说道:“回二堡主的话,小的所有物品都以备齐,共计车辆二十三台,随时可以出发。”

那二堡主蔚得天又问道:“近来堡内堡外可有什么动静,可否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那堡主张伟清又小心谨慎地回道:“回二堡主的话,这堡内堡外一切都正常如初,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那被近期任命的三堡主陆康笑着说道:“二堡主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

那二堡主蔚得天也哈哈笑道:“这是非常时期,堡主一再叮嘱一定要加倍小心谨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堡主张伟清小心谨慎地问道:“那现在我们该当如何?”

那新的大总管家吴德说道:“贾伍,我们堡主说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你每天继续装扮成堡主模样,到那堡内堡外四处去走一走、看一看。你可千万记住,切不可暴露身分,更不得和任何人说话。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这时肖龙和谢风才知道和明白,所见的堡主原来是个假的。由此可见那堡主张伟清是何等的狡滑和奸诈。

那假堡主贾伍点头哈腰地马上说道:“请堡主放心,请各位堡主和大管家放心。我贾伍愿为堡主抛头卢、洒热血,再所不辞。只求各位堡主和大管家在堡主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小的感恩不尽。”

大总管家吴德说道:“贾伍,只要这次你立下奇功,堡主一定会重赏的。”

那假堡主贾伍又问道:“各位堡主和大管家,那运往常春谷的物品何时出发,请明示。”

那二堡主蔚得天说道:“即刻就出发。”

突然,三堡主陆康大声叫道:“谁?谁在外面!”说着纵身跃出门口。

那二堡主蔚得天和大总管家吴德跟着也跃出门来,三人抬头向房顶上看来。肖龙和谢凤在那房上知已败露,便转身就要离去。那陆康发现二人,一个纵身腾起便上的房来,展开轻功很快便追到他二人身后。

谢凤感觉对方已追到身后,突然转身,双掌齐出。那陆康没有想到对方突然回身反攻,躲避不及,胸口中了一掌。

谢凤功力太浅,那陆康只是往后倒退了两三步。此时大总管家吴德已经赶到,两人同时迎了上去,一前一后,出手尽是杀招,想先把谢凤击倒。

肖龙见二人出手凶猛,便知这是两大高手。猛然跃起,护住谢凤,并分接二人击来的一掌。

那陆康和大总管家吴德两人分接肖龙一掌,身不由已地又倒退几步,险些从房上掉了下来。

可肖龙见形势危机,也不愿意与他们纠缠,急忙拉着谢凤展开轻功,在屋顶上箭步如飞,片刻便消失在夜空中。

两人离开那张家堡后,竟直向那常春谷奔去。常春谷是二人从小生活和居住的地方,自离开哪里后,便有许久没有再去过。现在没想到张家堡的人会向那里运送物品,定然有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常春谷二人再熟悉不过了,那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竟现眼前。两人用神影行步快速地行进,想再到那里去探个究竟。

夜永远是那么宁静,尤其是深秋的夜,到处透露着孤独的气氛。此时的夜空夹杂着阵阵寒风,不由地让人引发感悟。肖龙和谢凤两人心心相印,手牵着手是一路狂奔。它不需要有明朗的月光,也不需要那闪烁的星星。只要可以看到东西,识别东西,不要看得很清楚,可以识别也就够了。两人仿佛都喜欢这样一种朦胧与凄美的感觉,愿这种二人世界能长相伴随。

在即将黎明之时,二人来到那常春谷谷口。在不远处已看到那原本不宽的谷口,已被用栅栏牢牢的封挡住,仿佛形成了一个城堡似的。栅栏门处挂着的灯笼,有值勤的护卫在把守。

肖龙和谢凤知道,要想进到谷内已是不可能的。可如何进去探个究竟,却让肖龙犯了难。谢凤看肖龙那为难的样子,不由地笑道:“龙哥哥,要想进入这谷内又有何难?你可记得当年我和冷姨是如何从这谷内逃脱的,就是从那谷内极隐蔽的山洞里进出的。要不我们再从那里进去看看,也好探个究竟。”

谢凤这么一说,可让肖龙是喜出望外。他想了片刻之后对谢风说道:“这真是天助我们呀!这张家堡的张伟清自作聪明,他以为在这谷内建好基地,把好谷门,任何人是进不去的。就是想围困他个一年二年的,也拿他奈何不得。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这是作蚕自缚。只要我们封住这谷口,让他们出不来。然后再从那隐蔽的山洞里攻进去,给他来个内外夹击。这就如同关起门来打狗,让他插翅难逃。我想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进入谷内去了,免得出入那山洞,被他们发现,反而坏了我们的大事。”

谢凤听肖龙这么一说可是高兴万分,便说道:“对,龙哥哥这主意真好,不如我们早些回去跟大伯汇报。早日拿定主意,尽快地灭掉张伟清这恶贼,造福一方净土。”

肖龙听谢凤这么说,也是十分高兴,忘乎所以地伸手一把拉起谢凤的手就想向回奔去。可此时谢凤也仍是在兴奋中,并没注意肖龙伸手来拉自已。被肖龙一拉,反而受了一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并不由地嗳哟一声,好像是崴着了脚似的。

肖龙听谢凤这样一声,感到十分谦意和内疚,急忙扶住她。可他这一扶,不料谢凤的双足一着地,便即软瘫委顿,蜷成一团。接着又是嗳哟一声,好像是十分疼痛。

肖龙这一下可慌了神,忙把谢凤扶坐在地上,要来看她脚的伤处。谢凤生气地说道:“你这个傻瓜,现在还是漆黑一团,你如何能看到我的伤处,就是看到了你又能如何?”

听此言,肖龙顿时失去了主张,仿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呢?马上就要天亮了,如果再不走,兹不是要坏大事。”

谢凤仍生气地说道:“你不仅是个傻瓜,还是一个笨猪。我不能走路,难道你也不能走路吗?”

肖龙忙说道:“我是能走路呀,可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一走了之。我如这样,此不是无情无义吗?我要是这样,那可真是连猪狗都不如?”

谢凤听他这么一说,可真是哭笑不得,便更生气地说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管,你真是一个猪。”

肖龙一怔,仿佛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也不再说话,当下双手将谢凤横抱在臂弯之中,迈开大步,向山下走去。

这一下谢凤乐了,便笑嘻嘻地说道:“你终于不是猪了,怎么突然变得聪明起来。”

肖龙低头看了她一眼,也嘻嘻笑说道:“我恐怕在你跟前永远都是一头猪,你就像只狐狸一样。”说着突然吻了谢凤一口。

这一吻可把谢凤羞的是满脸绯红,柔情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好猎手了。”说完索性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两眼一闭便似睡了起来。

肖龙哈哈一笑,当下展开轻功,越行越快,真奔下山去。奔了有一个时辰,这时已是朝霞满天。当走到前面一小树林里,见一条清溪穿林而过。于是来到溪旁,一手仍挽着谢凤,一手掏些清水洒在她的脸上。然后再用衣袖擦了几下,把她脸上的易容物擦落下来。再凝目细看,只见她脸上露出光滑晶莹的肌肤。

谢凤被肖龙抱着疾走,闭上眼睛便昏昏欲睡。这时脸上给清水一湿,便睁开眼来,望着肖龙微微一笑,轻轻说道:“怎么不走了?”说完此声后,又闭上了眼睛。

肖龙见她脸上还未擦洗干净,便将衣袖在溪水中浸得湿透。又在她脸上擦洗几下,把她脸上的灰粉擦落,露出了一张娇美的脸蛋来。

谢凤又睁开了眼睛,轻声地说道:“龙哥哥,我好饿,也好想睡觉。”

肖龙看着自已怀中的个绝色美少女,不由地心中荡漾。于是抱着谢风又行出二个时辰,便到了一处人烟稠密的大镇。

肖龙找到这个镇上的最大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先将谢凤安顿好然后又去买来饭菜。两人吃完后,肖龙又忙着收拾干净,并打来热水。也不管谢风同不同意,便给她洗起脚来。并关切地问道:“风儿妹妹,你的脚还痛不痛了?”

看到肖龙忙前忙后,又给自已洗脚,这让谢凤又不好意思又十分激动起来。含情脉脉地说道:“不痛了,龙哥,你以后别叫我妹妹什么的,直截了当的叫我凤儿便是了。”

肖龙不解地说道:“你是我的妹妹,这兹能更改?我要是直接叫你凤儿,兹不是又见外了?”说着给谢凤把脚上的水擦干,然后又看了看她脚上的伤势。见她脚并无红肿和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谢凤忙说道:“不见外、不见外,我可不愿再做你的妹妹了。”

肖龙仍是不解地说道:“我们两人从小就是一起长在的,我也一直是你哥哥,你也一直是我妹妹,兹能随便就可以改变。你无须多想,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谢凤有些气恼地说道:“聪明也是你,笨也是你,你真是个猪。从现在起我不在做你的妹妹了,你自已看着办吧。”然后便不再说话,随即往床上一倒慢慢的闭上眼睛,装做睡着的样子。

肖龙被谢凤这么一说,便好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呆坐在床边思索着,理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絮来。但此时的心情却已经截然不同,不知是感伤,还是惆怅,默默地看着谢凤。似乎仍想了好一会儿,仍不得其解,便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做我妹妹,那做什么呢?我又怎能没有你这个妹妹?”

这时似已睡着的谢凤突然像是在说梦话似的,一下无缘无故地冒出一句:“做妻子!”然后又像在熟睡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她这声本来不大,可却把肖龙吓了一跳。可看看她却仍是在熟睡的样子,并没有任何表情和反应。便不解地,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妹妹!妻子!难道做妹妹就不能做妻子吗?对了,你要是仍做我的妹妹,又做我的妻子那多好呀。”

谢凤突然醒转过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肖龙轻声地问道:“龙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肖龙听到她那柔软的声音,仿佛醒悟过来似的,并问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谢凤一楞,见他在调笑自已,便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满脸绯红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把肖龙拉到身边,乘其不备一把抱住他,咬住他的耳坠说道:“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时你像个猪一样,可有时你比猴还要精。好了,不要多说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