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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惊悚惊魂

夏可欣见缠在自己身上的是一根血红的,又布满花纹鳞片的浑圆蟒蛇。夏可欣顿觉不好,知道自已被蟒蛇所缠,要想脱开很难。想起几年前曾见过这种蟒蛇,也目睹它吞食野猪的情景。上次自已有幸逃脱,没想到今天却又落入它的纠缠中。

这时也容不得她去多想,只觉得缠在身上的带子越勒越紧,勒得她是骨痛欲裂,直欲窒息。

她艰难的挪动没被缠住的右手,奋力抽出插在后背上的木剑,奋力向那蟒蛇打去。

未曾想那木剑如击硬石,非但整条臂膊完全麻木,虎口差点被震裂。就连那木剑也随即断为几截,手中只剩下那木剑把柄。

由于用力的打击,反而使自己被勒的更紧。同时嗅到一股直欲叫人作呕的气味,那是血腥气和臭气混合的气味。只见眼前慢慢出现了一个大如磨盘般的蛇头。它那张开的大口是血红的,二只如灯笼般的眼睛,正视着可欣。那蛇信子足足有二三尺长,闪着暗色光芒如锐利尖角在闪动。蛇头正慢慢的向夏可欣的脸部靠近,血盆大嘴也在慢慢的越张越大,仿佛要一口吞掉她似的。

夏可欣此时真的是万念俱灰,自己生死倒无所谓,可师傅没有药治病怎么办?父母的深仇大恨未报,还有那村里几十条生命也付之东流。

不甘心,绝不甘心,还要为爹娘报仇,还要为乡亲们报仇。这些事都还没有了断,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这时那蛇可容不得她多想,蛇头突然象离弦的箭一般弹射过来,向着可欣就吞噬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夏可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手中剑柄猛然往上一撑,竟然顶住了那蟒蛇的下颚部,让它那张大的巨口咬不到自已。而她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也张开自已的嘴,向那蛇下颚部咬去。连续几口咬下,竟把厚厚的蛇皮咬破,蛇血不断的灌向她的嘴里,又几乎不间断的流入她的肚中。

蛇吃痛,身躯不停的扭动,同时对可欣也勒的越来越紧。可它那张开的血盆大口,由于被顶住下额处,却始终咬不到夏可欣。

夏可欣此时被那蟒蛇缠得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她只有一个坚韧不屈的信念,使她绝不放弃,并紧紧咬住蛇颈部不放。同时把师傅教她的内功心法用到极致,动力抗阻着缠绕的外力。

如若要是换作个平常人,早会被蛇的缠勒下身碎体断而亡。

蛇颈部的血在流淌,渐渐的勒住夏可欣的蛇躯,慢慢地松了下来。那蛇身上的血红色彩,以及它眼中的光芒都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

已处于半昏迷的夏可欣随着蛇的松动,坐落在地上。朦朦胧胧地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夏可欣也渐渐缓解并睁开了眼睛。这眼睛睁开后,又让她大为惊呀。本来洞内光线阴暗,视线不明。可眼睛睁开后,却能把洞内的一切都看得是清清楚楚。虽感到这一切都不可思意,但慢慢的想着先前的经历,也就明白了许多。

她坐起身来,看到仍旧盘绕的蛇身已经松散。那原本血红的蛇身,此时色全都褪尽。夏可欣不由地暗暗庆幸,然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想慢慢地爬起来,可她的身子才这么一动,却像要凌风而起一般。非但没有任何一点不适,反而充满了使之不竭,用之不完的力量。

自已像在梦中,于是掐了掐自己,又摇了摇头。证实这不是在梦境,便大喜过望,好似突然间也有了个感悟。喃喃自语道:“想不到,这蛇非但没有把我当成腹中餐,反倒是成了我的肚中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它血在起的作用,竟然成全了我。这到还真的应了个句‘福祸相依’呢。”

突然,可欣想起了师傅需要的蛇胆。于是也顾不得许多,用木剑剑柄硬是划开蛇肚,取出那蛇胆。幸喜老天保佑,有了蛇胆,又想到外面树上的野蜂巢。于是不慌不忙地向洞外走去。

这时,夏可欣体感觉与平时大有不同,忙运转内家真气行走。只觉得身轻如燕,一个人就好象是在御风而行。

出得洞外,见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现在要想取那蜂巢是极为不利,也必将引发野蜂对自已的攻击。要想好好地取蜂巢,看来只有待到天黑为好。

夏可欣思绪了一下,便又回到洞中稍息一下。原想睡个一两个时辰,未曾想竟然睡了二天二夜。

夏可欣从睡梦中醒来,这才环视了一下洞内。只见这洞壁一处十分平整,而平整的壁上竟然刻满了字迹。字,如蝇头般大小,泛着微微的光泽。如果不细细看去,根本就发现不了那上面刻着的字。那些字遍布壁上,为首的是四个略大点的字:‘星月随风’。竟然记述着一种腾挪技巧、闪避跳跃之术。

夏可欣凝下心境仔细阅读,并牢牢记下这套功诀。因担心师傅的病情,所以不能现在练习,只等以后再慢慢去领悟。

当夏可欣记牢那功诀准备离开时,却又看到石壁下端还有一排字。原来记述着一种蟒蛇,为洪荒异物。此蟒蛇凶残成性,最喜血食。而且全身刀枪不入,身隐巨毒。在其头颚下十寸处,有一弱点,是其血液循环必经之处。因此,那是蟒蛇全身唯一一处最脆弱的致命所在。而蟒蛇的血液却也是一种大补之物,练武人食之,不仅可以增强视力,抵御百毒,更可增进苦修之功。

夏可欣巧之又巧的正好咬在那蟒蛇的致命处,而在吸食那蟒蛇血液的种种好处,都被收获囊括。

看罢此文后才知缘由,蟒蛇可欣心中甚喜,便走出洞去了。来到洞外,见此时正是一轮夕阳红的时刻,见那些野蜂也正是回巢之时。可欣站在那树下望着蜂巢,心中想到:如果此时取那蜂巢,必触犯那些野蜂,也必受其伤害。如果待到天黑,岂不又耽误下山的时间,这又如何是好?再说那蜂巢又在那高高的大树之上,要想把它摘下,也实在不是易事。

想着想着,不由地心急起来。于是双脚一跺,想借此发泄一下。可没想到就是这一跺,身子顿时腾空,就像飞起来似的。人一下子弹跳升高,正好到那蜂巢处。这时也无暇多想,急伸双手竟然把那蜂巢连锅端下,身子又稳稳当当地落在地上。看到手中的蜂巢,心里那个美哟!

可这时,蜂巢里的野蜂顿时倾巢出动,全部向夏可欣攻来。那些正在返回的野蜂也加入了战群,一幅铺天盖地的场景,一片黑压压的全聚集到夏可欣的头顶和周围。

夏可欣也顿时惊慌失措,想躲无处躲,想跑也跑不掉。正在束手无策时,却发现有蜇了自已的野蜂竟然无缘无故地死掉,而那些野蜂也不敢再向自已进攻。而在片刻间,全都飞的无影无踪。

心中十分纳闷,看着手中的蜂巢却不解其意。这时看到腰间挂着的蛇胆,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已喝了蛇血,蜇过自已的野蜂反而中毒身亡。

相比之下,夏可欣是难已激动,于是抱着蜂巢又想从原路返回。可走到巨石缝处,看到那狭窄缝隙,抱着蜂巢如何过得去?要想过去只有把蜂巢弄碎,这可不是自已想要的结果。

这时不由地心急如焚,看着手中的蜂巢不知怎么办好。

突然想起刚才采摘蜂巢的缘由,心中大喜。于是双脚又是一跺,整个人早已腾空起,空中又是几个蹬步就上了那几块巨石。然后从巨石上轻轻一跃,便已下到石下。

在赶回的路上,夏可欣拣了根树棒当剑,凭借了蟒蛇血液赋予的功力,以及自己的天资,非但领悟、还练成了“星月随风”的技巧。虽说现在只是初窥堂奥,练成的也都只是皮毛,离真正的境界还差很多距离。但想起以后只要再勤学苦练,也就会功德圆满。越想越高兴,行走在下山小道上,到也心旷神怡。

当行至山道一转角处,夏可欣不由一征。前方站着一老者,那老者衣衫破烂不堪,头发乱蓬蓬的,犹如一个爆炸头。心里微惊道:“这老人家,冒着寒冷天气还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中行走,不知何为?”于是对他问道:“老人家,这天气寒冷、山路难走,你这是要到何处?”

那老者看到夏可欣心中也是一楞,便说道:“你这小小孩子,可知这是何地?在这大山中独自行走,满山的豺狼虎豹,难道不怕?”

他嘴中虽在说话,可他二眼却紧看着夏可欣。眼神中不只是疑问,更多的是惊奇。然后他又说道:“恕我老癫子眼拙,看你是身怀武功之人。你这小小年纪怎会有超强的功力,真让人不可思意。你可否告诉我,你师傅是谁?再说,你手中巨大的蜂巢,和你腰间这蟒蛇之胆,都是希世之珍宝。让老癫子想不出来,你这是如何所得?”

夏可欣见他这么相问,也不知他是何意,不过内心却不愿回他的相问。于是道:“老人家,我只是个过路之人,哪有你说的什么功夫之人。再说我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哪来的师傅不师傅的。我这蜂巢和蛇胆都是拣来的,哪是什么珍宝不珍宝的。”

那老者听她此言,不由地心中大喜道:“你既然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那我们可是同命相联之人。不如我们两人在一起,相依为命。如果你想学武功,就让我来教你,也让你见识下我的武功绝技。”

夏可欣却语声如冰的道:“老人家,我可不想连累于你,我也不想学你那武功绝技。我喜欢一个人走自已的路,做自已的事,请你不要拦于我的道前。”说着便想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