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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赌场惊术

一连几天下来,贺聪只要一出现在赌场,那些赌徒便再也没有信心走进赌场。只要他一出现,赌徒们便乖乖地溜掉。

没有人下注的赌场,可让赌场的老板如坐针毡。而那些赌徒们也忍受不了了,高叫道要把贺聪赶走。这一喊,却是一呼百应。

赌场老板得到众人的许可后,当下一挥手,赌场里几个看场子的大汉顿时恶狠狠地扑向贺聪。

他们先是言辞威逼贺聪离开赌场,可贺聪并不惧怕,仍笑哈哈地坐着不动。口中却狡辨地说道:“愿赌服输,公平竞争。再说我只不过是来赚点小钱,值得你们这么兴师动众嘛!”

看场子的那大汉们敢里肯听贺聪的言语,一齐动手去拖他。可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眼前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崽子,却如千斤称铊一般。任大汉们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动不得他分毫。

看场子的一大汉可急了眼,乘贺聪没注意一掌将打翻在地。贺聪的嘴角流出丝丝鲜血,但他全然不顾,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头发狂的小豹子一般扑了上去,对着那汉子如同发疯般胡缠乱打。

其他几个看场子的汉子见此,于是一拥而上,拳头雨点般地落到了贺聪的身上。可又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一阵拳脚后,这几个大汉却是一个个咧着嘴疵着牙地退了开来。原来他们一拳拳如同打在铁板上一样,一个个手脚都肿了起来。

几个大汉吃了大亏,怒吼连连,有的抡起板凳,有的抄起木棍,也有的抽出了匕首,又再次发动攻击。

贺聪却脸不变色,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只见他身子一动,就听见“咔嚓”几声,板凳和木棍打在他身上,齐齐折断在地上。两把匕首还停留在他身上,却是被他身子深深吸住了。

那几个大汉几时见过这种惊人的阵丈?一时间面面相觑,再也不敢上前来了。那些看热闹的赌徒们这才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崽子,竟然是个武学高人。一个个吓得屁也不敢放,就溜出了赌场。

这人一走,赌场里就没了生意,老板气的是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看到人去楼空,贺聪这才站起身来,悠哉悠哉地走了出去。

至此以后,满城的赌徒已尽皆识得了贺聪。所以只要他一出现,大家就停手了,只待他去光顾另一家时,众人才又吆喝着赌起来。如是几日,贺聪也似乎没有了办法,就是想赌也没了对手。所以无奈之下,他不再到赌场去了。

‘长乐赌坊’可是这城里最大的赌场,老板姓涂,单字蒙,四十岁左右。长得一副精明的生意人模样,右边脸上有一道一寸长的刀疤。虽然刀疤清晰可见,给他脸上破了相,却也给他添了几分威严。

自从贺聪消失后,他的赌场很快就又恢复了昔日的盛大景象。他那一张带有疤痕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日,赌场里忽然又来了一个个子矮小的老人,肩上还背着个大钱搭子。这老人步履蹒跚的慢慢地走了进来,他那副样子虽说不是痴呆,但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完全像头脑不清醒的样子。看他那钱搭子里面鼓鼓的,少说也得有个几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想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这让赌场里的那些赌徒兴奋起来。赌徒们是多么希望那钱搭里面的银子,瞬间变到自己手中。一个个即兴奋又贪婪地望着他,希望让他在桌上大赌一把,也好让自已发个小财。

这小老人进来后不慌不忙地坐在赌台前,又颤颤巍巍地拿出钱搭子里面的银子。他也不看那赌桌上的情景,顺手就把一大锭银子随手抛了出去,压在几乎无人压的位置上。

赌徒们一看可高兴了,本来就是压大小的赌局,这小老人确把银子压在无人愿压的小的位置上。这种压法,不用说肯定是必输无疑。参赌的人乐了,围观的人也乐了,也纷纷跟着下注。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小老人输定了,跟着下注也能轻轻松松地赢上一把。

正当赌徒们满心欢喜,都期待要赢时。庄家开局,竟然是小为赢,这让众赌徒们大失所望。看到小老人面前赢的大把银子,一个个哀声叹气。对眼前的结局,赌徒们岂能服气?仿佛要与那小老人扛上一样。可是一连几局下来,众赌徒竟大半输得下不起注了。

赌场老板涂蒙看着这个小老人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收进袋里走出赌场时,两只瞳孔在收缩。他在怀疑和担心着一件事——这个小老人是何许人也?看他进赌场时,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出赌场时,却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形态。莫非他是改容换面伪装的?

涂蒙的担心具然是对的,果然,这个人的赌风跟贺聪是一模一样。城中的赌徒们又吃了他的亏,于是只好避着他。不几日,这个小老人又搞起了失踪。

可是紧接着就又出现赌无不胜的乞丐,赌无不胜的官爷,赌无不胜的少爷。甚至看似平平常常的赌徒,忽间就也赌无不胜起来。

这些接二连三出现的赌场高手,后来无一不被发现就是贺聪改头换面装扮的。人们这才知道贺聪不仅赌技天下无双,更精于易容之术。

赌徒们这下可是防不胜防了,各个赌场更是被闹得人心惶惶。后来总算有人总结出了经验:那就是,容貌可以装扮,身材却装不了。所以赌徒们这回认准了,不跟孩子般身形的人赌。

只可惜这个世上孩子身形的人并不只一个,一个赌场有时会同时出现几个孩子般身形的人。虽然贺聪有时确实不在场,可是这些孩子身形的人所到之处,赌徒们都纷纷避让开,这可苦了这些孩子身形般的赌徒。

现在是没人愿意与孩子身形的人相赌,贺聪也就没有办法,只好又恢复原先的身形和面貌,光明正大地往赌场里去。可是只要他一出现,赌徒们便乖乖地溜去。

如此这般,赌场老板们可苦了,把贺聪视为眼中钉。涂蒙更是气愤,他早年可也是在道上混的人,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哪受得了这份鸟气。他首先按耐不住,于是他暗地里邀集了各家赌场的老板,大家一起商讨对策。

这天贺聪又一次光顾涂蒙的赌坊,不过他却未作任何改装,而且还是大模大样地走了进去。众赌徒见贺聪的到来,便也都悻悻地离开赌场。那涂蒙坐在楼上看的是一清二楚,目色歹毒地望着贺聪,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身后站着七八个彪形大汉,个个双手抱在胸前,对着贺聪怒目而视。

贺聪进来后,眼见众赌徒怏怏离去,心中虽是不快,但也是无可奈何。可心中又甘,也没打算立即离开。他坐到一张赌桌前,无聊地看着桌上的赌具。

这时从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三个尤如铁塔一般的人径直走了下来。贺聪仍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去看来人。

脚步声在他身旁停了下来,只听一人粗声粗气地大声问道:“小子!哪条道上的?”

贺聪听到身后的声音,这才转头去看来人。只见三个魁梧健壮的汉子,六目精光闪闪地盯着自已。

贺聪脸上毫无惧色地见那三人,其中有二人竟然自已认识。便问道:“噢!原来是你两位呀!怎么堂堂的‘天罡地煞’来给人当护卫了?

左手边的大汉一抱拳道:“不知这位小爷是谁,小爷!在下正是天罡吴仲。”

右手边的另一大汉也是一抱拳跟着说道:“这位小爷!在下地煞秦宁!”

贺聪听他二人所言,不觉一楞,这才想起自已在外不知不觉间已三年有余。再说过去自已瘦小,这二年可是长了许多,难怪他二人已认不得自已。于是便不想多加说明,便嘿嘿一笑道:“可惜!可惜!‘天罡地煞’可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

吴仲脸色微微一变,耐住性子说道:“这位小爷!此间老板乃是我们哥俩的老朋友,我们只为混口饭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请少爷见谅!”

另一个大汉甚是冷傲,对吴仲和秦宁二人甚是不满。他只用眼角余光扫了贺聪一眼,便怒气地大声道:“哪来的小兔崽子!识相的快滚!否则可不要怪老子不客气。鬼见愁汪明可是不管你是少爷、还是公子爷,只要犯在老子手下,老子的拳头可是六亲不认的。”

贺聪只是看了他一眼,仍是嘿嘿一笑道:“在下不过是个喜欢赌一赌的赌虫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如果此处不留爷,爷走就是了。”

鬼见愁汪明冷哼一声,道:“你个小兔崽子,人不大,还爷啊爷的。既然识相,那还不赶快滚!”

贺聪仍是嘿嘿一笑,随手抄起赌桌上的几粒骰子,握在手中。微微一运气,张开手时,一团粉末飘散下来。

吴仲和秦宁两人一见,脸色微微一变,惊叹道:“没想到这位小爷竟然学会了铁手神功。”

贺聪仍是嘿嘿一笑,道:“这一点雕虫小技,可要比家父的绝技差远了。没想到还是有人能认得出这铁手功。”

鬼见愁汪明此时脸色一惊,但很快猜出贺聪的身份,脸色也不由得变得缓和了一些。他深知当年贺振远的铁手纵横天下,少有匹敌,名头更在他们之上。当下他上前一抱拳,客客气气地道:“原来是贺总镖头的公子,恕我眼拙,多有得罪。贺公子!看在我们哥儿几个的面上,可否劳你大驾,给我们这位赌坊的老友一口饭吃?”

贺聪又是嘿嘿一笑,道:“这是说哪里的话啊!我也只不过是在混口饭吃罢了。再说我只是个烂赌鬼,既不偷也不抢,不到赌场来,岂不是要饿死街头吗?

鬼见愁汪明听他此话脸色又变,冷冷地道:“这么说,你是不肯给我们面子了?

贺聪接道:“还请三位多多包涵!在下也是为着这张肚子,真的没有办法!”说罢长长地叹息一声,仿佛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样子。

鬼见愁汪明此时悖然大怒,高声叫道:“好!既是如此,那我们也就顾不得情面,咱们就划出道来。这场子里动手不便,我们出来相候,请贺公子指教指教两下拳脚功夫。”

鬼见愁汪明怒气冲天地转身走了出去,吴仲和秦宁也只好跟在他身后。

贺聪一看事已致此,也就起身并顺手在赌桌上抓了二个骨牌,这才不慌不忙地走出门去。涂蒙和他手下的一群打手自然不肯放着热闹不看,一伙人也纷纷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