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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复仇血光

这天午时,刘剑湫一直都悠哉地坐在这楼上,而且还叫来另外二个丫鬟伺候他。享受着一个揉腿,一个打扇的清闲时光。

“大少爷。”孔嫂领着夏可欣进来,对着刘剑湫恭敬地叫了一声。

刘剑湫眯着眼养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地从喉头发出点声音:“嗯!”

过了片刻,只见他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书柜处,从打开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来。然后用一把钥匙开了匣锁,又轻轻地打开匣子,对着里面的物事呆呆地看了良久,眼神由怀念变成怨恨,再从怨恨变为嘲弄。而后又轻轻地扣上匣子,落上锁,打开机关,重新放回暗格中。之后又回坐在椅上,又望了望放匣子的暗格。

孔嫂问道:“大少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没有,你们下去吧!”大少爷仍是眼皮都没抬一下道。

“大少爷,奴婢告退。”孔嫂领着欣儿行了个万福礼,转身欲走。

夏可欣却乘势用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放在书柜处的暗格,便又淡然地跟在孔嫂身后下了楼。

刘剑湫半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来,淡淡地道:“且慢。”

“大少爷有何吩咐?”孔嫂站住脚,转过身来恭敬地问。

刘剑湫抬起手来,指了指夏可欣道:“欣儿留下。”

“是,大少爷。”孔嫂向身边的夏可欣递了个眼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声道:“好生侍候大少爷。”

“嗯。”夏可欣低低地应了一声,垂头站在大厅中,小声地问道:“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刘剑湫敲了敲桌子,指着一本书道:“读书给我听。”

“是,大少爷。”夏可欣走上前,捧起书来问:“大少爷,从哪儿读起?”

“随便。”刘剑湫又闭上眼,懒洋洋地回答。

夏可欣便从第一页开始轻声地读了起来,随着她清脆悦耳的读书声,刘剑湫的脸上便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将闭着的眼睁开一条缝,偷偷地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便又消失无踪。只是躺靠在椅背上,却是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男下人方生匆匆地进来,哈腰道:“大少爷,时辰差不多,马车小的已经备好了。”

“嗯,知道了。”刘剑湫站起身来,展开双臂伸了下懒腰。那二个丫鬟便马上再次为他整理好衣袍衣带。

“大少爷,让哪位陪您去?”方生又问道。

一丫鬟边为刘剑湫整理着腰带,一边柔柔地道:“香儿若是跟去,定然不会给大少爷丢脸面。”

刘剑湫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逡巡,然后道:“今晚我不要人陪,晚上我不回来。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走后任何人都不得再进这房内。”然后又道:“方生,我们走。”

“可是,大少爷……”香儿丫鬟话还没说完,被刘剑湫冷冷的眼光一扫,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了。!…爱奇文学www..@…最快更新】

看见刘剑湫已经跨出门槛,夏可欣到是一阵高兴。今晚到是个机会,不过这府里卧虎藏龙,却不如原来想的那般容易得手,还是要加倍小心。

乘时间还早,于是就索性在院子里转转。虽说到这里来后,还从未在大白天这么清闲在逛院子。这时才知道这园子是何等的漂亮,不仅别致而又韵味十足。且不说那各色各形的奇花异卉,就这园子的布局,便已独具匠心。整个花苑全部用高墙围了起来,沿墙种了一圈垂柳,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的青藤,构成百花苑外围的绿色屏障。

园内配有假山妆典,石拱小桥和孱孱流水。人在桥上行,可以欣赏山石花草。两边水柱击散的水花随风飘来,构成两壁珠帘,映得石更奇、草更绿、花更艳。

在园中溜达了好一阵,看到天色已晚才回到小屋。这时便听孔嫂在叫:“欣儿,你死到哪儿去了?这时才回来!”

夏可欣急忙道:“孔婶,有何事找我?”

孔嫂拍了拍手道:“刚才大少爷回来了,上吐下泄的。唉,大少爷也真是的,喝个酒怎么会喝成了这副模样?”

孔嫂一边说一边离去,嘴里还在嘀咕:“我得亲自去看着点儿,千万不要出事。欣儿,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你可千万千万要小心,否则会出大事的。”

夏可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了几眨。这时才知道大醉归来的大少爷上吐下泄,整个内院除了欣儿这位磨墨丫鬟,其余的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看到这情景,欣儿嘴角渐渐勾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回到自己的房间,悠闲地躺在床上,双眼得意地眯起,心中却暗自盘算着什么。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院里也比平时安静了这么许多。夏可欣轻轻地藏身在一棵大树上,确定楼中没有人走动后,这才借着花木的遮掩悄悄接近楼阁。她轻轻地、无声无息地附在楼阁窗外,屏息静听了片刻。以她的耳力,自然能听出来,今晚的这里果然没有人。

按捺住心中的窃喜,几乎没费什么劲,从里面扣上的窗拴便被她轻轻地拨了开来。将手贴在窗户上,运起内力缓缓地将窗户推开,然后轻轻一跃便飘然在地落在窗内。

站在空寂的厅内,扫了一眼屋中的各个角落,确定屋中确实无人,便如闪电般扑向书柜处。打开暗格,转眼间木匣便呈现在眼前。

望着这木匣,欣儿眼中更加灵动,嘴角的笑意也更浓。如果这里面确实有她在寻找的血玉佩,那么,明天她便可以找个借口离开了。甚至找不找借口也无所谓,只要东西到手,她又何苦再低声下气地让人当丫鬟对待。

小心翼翼地将手上的银针探入锁孔,锁应手而开,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卸下金锁后,这才轻轻地弹开木匣。果然看到放在里面的血玉佩,夏可欣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拿在手上。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把那东西放下!”

夏可欣一惊,猛地回过身来,只见刘剑湫又已经站在窗口,并反手将窗户关上,悠闲地道:“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夏可欣眼珠子一转,便发现厅门已经开了半扇,想来刘剑湫是趁她集中注意力去开匣子的时候进来的。于是故意压低了嗓门儿,让声音显得低哑地说道:“原来大少爷有梦游的习惯,半夜都爱起来溜达。”

刘剑湫轻轻地笑道:“既然姑娘喜好半夜偷窥,本少爷少不得已只好梦游相陪。不知姑娘能否体谅在下一片苦心,揭下面纱让本少爷一睹芳容?”

夏可欣回以一笑道:“有本事你就揭下本姑娘的面纱自己看吧!”

刘剑湫摇头道:“呵呵,用过一次的把戏你还想用第二次?你以为本少爷还会再上你的当?”

“即然没这个胆,那就不用看了吧。”夏可欣试图用言语激怒刘剑湫。

刘剑湫见她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骨碌碌乱转,如何不知她在寻机机会逃脱?只是,那双眼睛为何有些儿熟悉?但细看时却又如此陌生?至少,在他的记忆中,不记得曾有哪个女子有过如此灵动漂亮的双眸。

刘剑湫倚在窗边,懒洋洋地道:“即然被捉赃在场,似乎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夏可欣挑了挑眉,继续用那种低哑的声音道:“大少爷,此物是你强抢豪夺而来,本就应物归原主。你若有本事再夺回去,不然,就休想了。”

刘剑湫淡淡地道:“我这里好东西多的是,你何必要拿那个不值钱的东西?这屋里的东西,你也知道放在何处的,不如另外挑几件好的。”

夏可欣嗤笑道:“既然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大少爷又何必这么紧张?”

夏可欣越发肯定已拿在手上的东西,就是那块极品血玉。世所罕见,所以才被他当成宝物收藏。只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刘剑湫将血玉佩放在这匣内,而从不随身携带呢?

刘剑湫仍然淡淡地道:“那东西于别人无用,于我却有些意义,你拿了却也无用。”

夏可欣笑道:“大少爷,那东西确实对我无用,但我要让它归还原主。再说你越是不舍弃,我就越对它感兴趣。”

刘剑湫突然笑了,尽管屋里一片漆黑,但仍能清楚地看到他笑时露出的一口雪白牙齿。夏可欣心中警觉,疑惑地道:“你笑什么?”

望着那双闪着灵动的大眼,刘剑湫得意洋洋地道:“姑娘,既然你也知道越是不舍弃,我就越对它感兴趣。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那么,你不肯揭下面纱,本少爷今天却偏要看看你这大胆的女贼,到底生得是何等模样。”

“你想看就能看到吗?”夏可欣故意回道:“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马上就能看到了。”刘剑湫眼中闪动着得意的光芒,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夏可欣轻轻地哼了一声,正想突施偷袭以便脱身,不料手上竟然渐渐麻木。她眨了眨眼,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你在匣子上抹了毒?”

刘剑湫轻笑出声道:“我这招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效果还不错吧?”

麻木的感觉开始顺着手腕上行,夏可欣咬了咬唇,却冷冷一笑道:“大少爷,你以为凭着这点小伎俩,就能捉得住我么?”

刘剑湫扬扬眉,淡然道:“我对毒药向来很有信心。”然后便得意地大笑起来:“你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这时已经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夏可欣不敢再多耽搁,拖着两条完全麻木了的双臂,向大门直扑过去。

刘剑湫淡淡地笑了笑,嘲讽地说:“我倒很想看看,现在的你还想着出逃?”说着,他举起一只手,冷冷地道:“动手。”

这时只见四个黑衣人牵着一张大网封住了门口,四人同时控制和收紧手上的另一根绳索,让夏可欣是插翅难逃。

可是,那张网才刚刚收缩了一点点,那四个黑衣人便‘扑通’、‘扑通’地栽倒在地上。网失去了操控,已罩住夏可欣的网顿时软软地落了下来。

夏可欣不敢怠慢,右手手腕轻轻地扭动,钗中剑的锋刃探了出来。向着那网挥去。她手中的钗中剑在间不容发之际,将那缠绕着粗索切断。

网失去控制后,正中被破开了一个大洞,夏可欣一个轻捷的雀跃,从那个破开的网洞中穿了出来。

那四个黑衣人倒地的一瞬间,刘剑湫就立刻飞身上前,左手挥出,一根如毒蛇般的软索,带着一缕劲风,向刚刚脱出索网的夏可欣脖子间缠了上来。而且在挥出软索的同时,他的右手成掌,对着她的头顶拍下。

可欣此时只有一只右手能动,她本能地用小刀迎向那过来的软索。然后尽力向旁边闪避,以躲开他的当头一击。可是,刘剑湫却像早已算定她闪避的方向,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叮”的一声轻响,夏可欣只得用钗中剑斩断那根软索,却再也没办法避开刘剑湫击向头顶的那一掌。

夏可欣避无可避,终于绝望地一咬牙,准备以死抗衡。与此同时,她便觉得有股疾风射来,一股大力把她推向了旁边。

“砰!”和“啊!”的声音同时响起。夏可欣忙转身一看,却见刘剑湫踉跄地退后了几步,嘴里喷出一大口血,恨恨地道:“你是何人,胆敢来坏我的大事?”

而旁边一个蒙面女子仿佛也受了重伤,也是摇摇晃晃地向后倒退,夏可欣忙上前将她扶起。

那蒙面女子却不理会自已的伤势,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夏可欣嘴里。夏可欣知道蒙面女子的行为和善意,便毫不忧虑的将药丸吞下。那药丸一入口便是一股清香,顿时觉得全身气血申通舒服无比。夏可欣心中明白,刚才那毒很是厉害,现在毒已除,所以也不再担心。

蒙面女子嘴角挂着血,她的眼神渐渐开始焕散。因为刘剑湫右掌那一掌力之大,虽被她硬接了下来。可刘剑湫的左手一掌也同时击中她的心窝处,使她受伤不浅。她的身体一晃,颓然地软倒在地。

“你……”夏可欣看见奄奄一息的蒙面女子,心里一酸,眼里就快掉下泪来了。她回头恨恨地看了刘剑湫一眼,怒道:“你这个疯子,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活不了。”

“你……你……”蒙面女子吃力地开口:“不要……管……我!你快走!”

夏可欣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见她伤得太重,自已却是束手无策。便忍不住有点哽咽了:“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

刘剑湫虽然也倚着墙在大口地喘着气,但他却阴阴一笑道:“你们还走得了吗?”

蒙面女子的嘴角轻轻地扯动:“欣儿……你……快走,趁现在……他们拦不住你。”

夏可欣这才发现,二十多个黑衣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了。没有刘剑湫的命令都站得远远的,神情紧张地看着。

夏可欣轻轻地摇头:“不行,现在是该我来保护你的。”

“你谁也保护不了。”身后传来刘剑湫阴森森的声音。

夏可欣转身却见刘剑湫已经站了起来,不由得一惊。

刘剑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别忘了就算毒不死你,但要对付你,我这些手下也是易如反掌。”

“我知道。”夏可欣冷冷道:“但是我对死活根本不在乎,只是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蒙面女子却吃力地开口:“欣儿……你还小……没必要为我丢了性命……”

夏可欣不由得有点意外,她又看了看蒙面女子,她这已是第二次喊自已欣儿了,也就是说她早就认识自已。听她说话声音,然后又眨了眨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蒙面女子就是那孔婶,也就是人们常喊的孔嫂。于是忍不住地说道:“孔婶,我不能丢下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刘剑湫也都听到她们的所言,这时也总算知道她二人的身份。愤怒地打断了夏可欣的话:“欣儿、欣儿,我就猜到你就是欣儿。她也一样!好你个孔嫂,没想到你隐瞒的这么深。好啦,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他愤怒地咆哮着,竟然迈步向前逼近了一步。

夏可欣注意到,他身上正渗出汗珠。立刻明白他并非虚张声势,他在配以自身内力,在恢复过程中,所以才站着不动。

夏可欣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突然飞快地闪身到了刘剑湫身旁,手中钗中剑寒光闪闪的剑锋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并大声道:“你们都别过来,不然,他就死定了!”

刘剑湫显然没想到欣儿会来这么一手,他一面恨恨地咬牙切齿地道:“欣儿,我们今天就来看看到底谁能活到最后。”他的话音刚落,有十多个黑衣人,十多把刀向着夏可欣袭来。

同时,刘剑湫突然翻转手腕,瞬间将夏可欣的双腕给扣住,然后把她推向袭来的刀锋。

孔嫂躺在地上,看见这种情形,急得双目圆睁。可是她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又怎么有能力解救?

“不好!”随着一声爆喝,一条人影快如闪电般地越过包围的黑衣人头顶冲了过来。其手中刀挥动,将袭向夏可欣的黑衣人全部给震得倒退了十余步,同时一掌拍向刘剑湫。

刘剑湫知道这一掌力道之大,吓得连连后退。可来人已将夏可欣从刘剑湫手上给拉了出来。

不用回头去看,夏可欣也知道来人是谁。那熟悉的气息,除了贺聪,又还能是谁呢?

贺聪却刻不容缓,一个箭步向前,手中的刀已架在刘剑湫的脖子上。大声道:“谁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先杀了他!”

孔嫂由于刚才紧张夏可欣的安危,身上的血流得更急更快。此时见已经有了救兵,心情一放松,眼睛便慢慢地闭上了。

“孔婶……孔婶……你醒醒呀!”夏可欣眼泪汪汪地叫着。

贺聪只是默默地看着夏可欣的动作,脚下不着痕迹地移了一步,护在她身畔,并查看了一下孔嫂的伤势,轻轻地道:“欣儿,他……伤成了这样,恐怕是不行了。”

夏可欣的眼泪扑簌簌地滴落在孔嫂的脸上和胸襟上,哽咽着说道:“谁说的?孔婶一定有救……一定有救的!”

“欣……儿……”也不知是听到了欣儿的哭声,还是感觉到了欣儿洒落在她脸上的眼泪。孔嫂已经闭上的眼睛又慢慢地睁了开来:“欣……儿……”

“孔婶,你想说什么?”夏可欣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弯下腰去听她说话。

孔嫂的眼神又已经开始焕散,气息也越来越微弱,仿佛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这才吐出几个字来:“我……我……全家十六口人……都是被刘剑湫他们所杀,为我报仇!”

夏可欣闻言,不由得恨恨地望了一眼神情冷漠的刘剑湫。咬牙切齿地道:“孔嫂,我一定会替你和家人报仇的。”

孔嫂的嘴角轻轻地扯动,似乎是在笑。“欣……儿……”她话未说完,刚刚凝聚起来的目光又开始焕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了呼吸。

夏可欣的眼泪又开始“啪哒啪哒”地落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哽咽道:“我要杀了这刘贼!为孔婶报仇!为所有被他们残害过的人报仇!”

她的话音未落,手中的钗中剑已挥向那刘剑湫。在场的所有黑衣人都惊叫起来,亲眼目睹到刘剑湫的人头落地。

这时楼下突然烟雾弥漫,接着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院内院外顿时乱成一团。这火起的蹊跷,可也正是时候。这时贺聪一把拉住夏可欣,乘着混乱之时,三二步便已飞身下楼,瞬间消失在这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