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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借刀杀人

美人泪,怀中酒,多少点滴在心头,天下任,丈夫肩,笑谈人间许多愁。

这一日,忘忧小筑,延珏和咬儿正在耳鬓斯磨,咬儿给竹屋起了名字,叫做忘忧小筑,意思是在这儿,她可以忘记所有的忧伤,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女人,小媳妇。自从几日之前,咬儿突然出现了恶心,反胃,想吐的感觉,再一算信期,居然未至,她居然成为了延珏众多女人中第一个怀孕的,母性的光辉竟然让她看上去更加的动人,更加的惹人怜爱。

咬儿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她知道有个小生命正在诞生,十分的喜悦,十分的期待。延珏初为人父,自然也是开心无比,经常抽时间来陪伴咬儿,还说以后要教孩子自己那天下无敌的剑法,说的胡话实在太多,咬儿记不清了,反正她知道延珏喜爱她和孩子,这就够了。

温存了一会儿,延珏必须要走了,党项人出使大宋,给大宋带来了一个麻烦,那就是党项人提出了演武,所谓演武就是通过比武的形式来彰显武力。这种个人的勇武对于杨延珏来说呲之以鼻,一个人再强,又能强到哪儿去?反正都没我强。杨延珏的剑法天下无敌,但又见不得光,不然明天开封府就会找上门来了,没办法,杀的人实在太多,多到杨延珏都记不清,死在他手下的人,到底是杀了一千,还是杀了百了。

延珏离开忘忧小筑之后,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兵部,他不得不小心,毕竟来忘忧小筑的次数越多,暴露了机会也越大,因此延珏暗中增加了忘忧小筑附近的锦衣卫,所有锦衣卫都隐蔽之极,不是砍柴的挑夫,就是卖凉茶的小厢,不说出来,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们就是锦衣卫。

既然要演武,涉及到武力,自然是兵部出面跟党项人谈,党项人的使者李继捧可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物,所以当他知道是杨延珏来谈判的时候,有心和他一分高下。

李继捧试探的道:“既然是演武,就不要伤和气,我们打算派三个人,打三场,点到为止!”

杨延珏道:“李使者莫非觉得我很闲?”

李继捧道:“不懂驸马爷的意思。”

杨延珏道:“我的意思是,我没空和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李继捧也不生气,道:“那么你说如何比?”

杨延珏道:“打一百场,生死勿论!”说到这里,杨延珏不由的笑了,若是只打三场,比的是高手的质量,党项人说不定还真有高手。但是打一百场,比的是高手的数量,目前的党项,弹丸之地,又能出多少高手呢?

“嘶!”李继捧一听,就知道这大宋驸马爷真的不简单。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甚至还从李继捧这儿收了三百匹战马的贿赂,才终于定了下来。打七场,四局三胜,地点定在皇宫的演武场,规则就是四局比武所使用的武器由党项人决定,另三局由大宋决定,这称之为主场。比如第一场是党项人的主场,如果党项人决定用矛,那么场上所有人就以矛来分胜负,最后得胜多者为胜。至于说为什么党项是四场主场,而大宋是三场主场呢?很简单,延珏收了三百匹战马的贿赂了啊!当然对外宣称我大宋乃礼仪之邦,恩加四海,礼让客人。

三日后,皇家演武场,由于大宋重文抑武,所以演武场也不大,只是能容纳二百余人而已。这日,官家领着几个文官和一众武将来了,而出人意料的是,王爷赵德芳和延珏的老丈人郑王柴永崎也来凑热闹了。双方围着演武台,各自摆下筵席,官家自然与王爷一桌,而旁边则是郑王和杨延珏一桌。

反观党项这边,一个个大汉身着羊皮衣,气息深厚,头发胡乱一扎,露出一根细小的金钱辫。党项使节李继捧则是一身儒装,书生意气,倒也有几分模样。

杨延珏站起身来,打开手中的纸卷,开口念道:“太平兴国三年春,党项人入朝参拜,提出与我大宋演武七场,我大宋本不想以武胜之,奈何党项人不通文墨,专痴于武。于是只能答应党项人的请求,以武会友,双方共比七场,彩头另议,比武较艺,生死各安天命,兵部员外郎杨延珏承上。”

官家点了点头,众大臣齐喝道:“好!”

李继捧则脸色难看,虽然党项目前还属大宋,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也就名义上属于而已,大宋早就管不了党项了,而这话把出使改成了参拜,就变成了一主一从的关系,这让他李继捧如何能忍,但此刻又不便发作。

李继捧道:“第一场演武,我方主场,武器便用狼牙棒,彩头便以一万两银子为注。”李继捧心思缜密,打算一上来就给大宋一个下马威,而且狼牙棒对力气要求很高,宋人中用此武器的不多。

话音刚落,一个五大三粗的党项汉子便跳上了演武台,他身高马大,肌肉发达,手里的狼牙棒足有几十斤重,挥舞起来,还带着破空之声,使得大宋一众官员为之色变。

赵德芳轻声道:“延珏,这场你可有信心?”

杨延珏道:“王爷请放心,我早有安排!”

郑王呵呵一笑,道:“那岂不是咱们可以赢得那一万两银子?”

延珏笑道:“那银子跑不了!”

郑王大声道:“哈哈哈!党项人莫非出不起像样的彩头?我出祖传的玉如意一柄,追加彩头!”郑王话音刚落,现在立刻唏嘘一片,整整一万两银子还嫌少?柴永崎你用不用玩这么大?

李继捧脸色一变,不过继而又恢复了正常,道:“那如此,我们也追加十颗夜明珠就是了。”

“嘶!”众人心道,党项人,真有钱,光是这十颗夜明珠,就值一万两银子了。

官家亦道:“这乃首战,这关我大宋颜面,绝不能输,明白么?”

延珏道:“喏!”

正是此时,宋军一方哈哈大笑,一个同样身材高大,威武雄壮的人走了出来,道:“党项兔崽子,认得你孟爷爷吗?”

赵德芳双眼一凝,杨延珏居然把他给请了过来,不错!此人正是杨四郎妻子孟金榜的父亲,人称铜锤令公的孟志远。孟志远论武艺的确不怎么样,但是论力气,他还真没输过谁,现在不过是铜锤换成了狼牙棒,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儿分别,反正用力气硬砸就行了。

延珏道:“孟伯父,这次就全靠你了!”

孟志远道:“七郎放心,党项小儿我自然手到擒来!”孟志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一点儿不敢大意,只见得两人在演武台上一来一去,招式大开大合,纯粹是力气的比拼,只听得“碰碰碰”的声音不绝于耳,也不知道武器碰撞了多少下,终于党项武士的狼牙棒被轰飞,孟志远得胜不饶人,径直将狼牙棒朝党项武士的脑门上砸去。

李继捧急道:“住手!我们认输!”话音未了,党项武士的脑袋便如同西瓜一般爆开,那场景真叫一个触目惊心,只见红的白的流满一地,一个无头的尸体躺在地上。

“呕!”一帮文官哪里见过这个?纷纷干呕起来,心中悔恨的想着,早知如此恐怖,就托病不来了。当然官家好一些,他毕竟是马上皇帝。

官家道:“好!孟公果然勇不输当年,重赏!另加封正七品云骑尉!”

孟志远拜谢,赏赐财物可以收,武官却推辞不受。自从与北汉一同归降至今,都被投闲置散,他心中岂能没有怨气,不过久而久之,他也乐得如此,这次前来,自然只是为了帮七郎的忙。

官家看了杨七郎一眼,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一付跟自己无关便高高挂起的样子。不由的心中感叹,杨家武将世家,姻亲关系甚广,就如同一棵大树一般,不但本身已是粗壮之极,然而根部还盘根错节,牵连极广。

清理了场地之后,第二场演武开始,乃是禁军军都虞侯夏方,比的是双刀,彩头是由王爷出的西域宝马一匹,虽然也值不少钱,可是党项就是靠近西域,宝马良驹又怎么少得了?李继捧一番冷嘲热讽之后,还追加了十个党项美女。那些党项美女不但长得骇人,而且还一个个膀大腰圆,这要是娶回去,这滋味,谁用谁知道!

至于夏方本人,此人乃是潘仁美的心腹,安插在禁军中的,这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事,连官家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延珏让其出战,这目的就耐人寻味了,但是明面上延珏是兵部员外郎,他的安排还真说不了什么。

郑王嘿嘿一笑,小声的问延珏:“贤婿,这次要不要追加彩头?”

延珏亦小声道:“嫌钱太多,没地方用的话,你就加!”

“嘿嘿,当我傻啊!”

果然,此刻演武场上双刀对双刀,乒乒乓乓的打个不停,看上去夏方占尽优势,实际上他也是有苦难言,党项武士根本不和他双刀对攻,而是当弯刀来使,党项武士的力量太大,每碰一下,他的虎口便是一麻,终于一刀力竭,夏方右手中的刀被撞飞出去,他一个驴打滚,闪避了过去,双眼目视了一边的杨延珏,谁知杨延珏根本没有喊停的意思,下一刻,党项武士的刀横空砍来,一颗好大的人头冲天而起。

杨延珏看到此幕,捶胸顿足的道:“可惜了夏方啊,我原以为他弃刀是策略,必有后手,谁能料他竟然不敌,党项人杀我军大将,此恨本员外郎必定要讨回来!”众官一听这话,嘴巴一撇,心道,辣手探花阁下,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官家的脸也不好看,但的确是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是这夏方好歹是大宋的人,他这一败,自己死倒也罢了,还连累大宋丢人。想比之下,党项人那里真是一阵狂欢,那个得胜的党项武士更是十分兴奋,看来党项美女果然很对党项男人的胃口。

官家冷哼一声,道:“如果这次演武输了,你就给朕去御马监喂马去!”呵,直接成弼马温了。

延珏拱手道:“官家放心,臣早就安排,哪里知道这个夏方是个绣花枕头?接下来一定替官家拿下!”

第三场演武,官家亲自出的彩头,他将腰中的配剑卸下,放在台上,乃是七星龙渊剑。一听到这个彩头,众武将都是眼睛一亮,要知道,这龙渊剑出自于龙泉剑,乃是春秋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所铸,到了太祖一朝,请名匠重铸此剑,镶嵌七颗宝石于剑柄,改名七星龙渊剑,不但锋利无比,而且优雅华美,乃是剑中的帝王。

李继捧一看,这七星龙渊剑确实非同一般,于是也将自己祖传的冷月宝刀捧上。“拓跋力思,你上!若赢下来,此剑便是你的”

“喏!”拓跋力思双眼发光,一口答应,他乃是众武士之中最强的一个,而他善长的竟然是剑法。

拓跋力思斜着眼看了一下宋人,腰间宝剑一刀,对着眼前的酒壶斩出一剑,然后走上演武台来,让众人十分不解,却让延珏目光一凝,暗道:“高手!”

果然,刚刚登上台,只听得“咔嚓”一声,酒壶被一切为二,里面的酒水散了出来,落在地上,奏起滴嗒嘀嗒的小夜曲,仿佛滴在众人的心头。

官家也感到不可思议,剑法高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强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果然,拓跋力思淡淡的道:“比剑!”

进行到这里,延珏真是有点无语,本来敌不过,派个人去认输就是了,但这官家的突然捣乱,使得这战还真是非赢不可。七星龙渊可不是一把剑,它代表国运,代表正统。

谁知杨延珏道:“官家勿忧,我看那拓跋力思,银样蜡枪头也。”

当杨延珏手持长剑站在演武台上之时,他的气质为之一变,双目冷视,目光淡然,嘴角却微微上扬,手中的长剑发出“噌噌”的剑鸣声。

拓跋力思目光一凝,想不到大宋竟有如此人物,他手中的长剑竟然有种把握不住的感觉。

杨延珏道:“你不是我对手,认输吧!”

拓跋力思道:“若是亮剑都不敢,又怎能自称剑客。”

“那就少说废话,手底下见真章吧!”说罢,杨延珏刺出歪歪斜斜的一剑,而且还没什么力量,看的在场众人连连摇头。

但是众人不知,所谓无招胜有招,正是独孤九剑的精华所在,出手无招,对手也就破不招,唯有以无招对无招。显然他拓跋力思还远没有到达这种境界,拓跋力思一个闪身,避开杨延珏这一剑,但是杨延珏的剑又岂是这么好避开的,所谓“料敌在先,出手在前”,便是这个道理。只见他右手一抖,一剑刺出拓跋力思即将出现的地方,拓跋力思无奈,再次闪避,而杨延珏再次一剑刺出,再将其逼退。

两个人的过招,就像跳舞一般,一个人不断的出剑和变招,另一个人不断的躲避再躲避,一连数十招,都是杨延珏在攻,拓跋力思在躲。杨延珏叹道,这个拓跋力思真是他平生所见的最强剑客,若是自己全力出手,也要十剑才能拿下他,须知道迄今为止,还没人能够接住他三剑。

看到杨延珏与拓跋力思的战斗,众文武官员,包括官家都是一阵无话,谁都知道杨家最强的是枪法,剑法只是平平,而平平无奇的剑法竟然能将拓跋力思死死的压住住,可见这拓跋力思真的如杨延珏所说,是个银样蜡枪头,一想之前也没听过他的名字,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暗暗羡慕杨延珏的运气,那可是七星龙渊剑啊。

就连李继捧都看不懂了,拓跋力思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剑法被克制?对,应该是剑法刚好被杨延珏克制。其实他说的也没错,独孤九剑的确克制天下剑法。须知天下武艺,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相比之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拓跋力思此刻已经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工夫都没有,突然之间一个顿错,杨延珏冷笑一声,暗道:该结束了!剑身边微转,控制力更是十分精妙,剑刃斗转,突然出现在拓跋力思的身侧,当他明白这一剑的意思之时,自己的身体已经撞上了剑锋,没错!就是剑摆在那儿,自己撞上去的,一剑穿心。

拓跋力思口吐鲜血,喃喃地道:“好,好快的剑,叫,叫什么?”

杨延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独孤九剑!”

“独孤九…”话音未落,拓跋力思倒下,死去。

杨延珏拿起七星龙渊剑,双手还给官家,道:“七星龙渊剑乃天子之剑,愿官家配之,我等誓死相随,为我大宋披荆斩棘,建功立业!”

官家大喜道:“好!说的好!不过朕金口玉言,怎能改变,便将此剑风赐于你,望你为大宋,为朕再立功绩!”

杨延珏躬身道:“喏!臣遵旨!”其实杨延珏本来也不想将此剑还给官家,但是该有的过场必须要做,若是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早晚被人玩死,原来的杨家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男丁丧尽,寡妇西征,何苦悲也!

演武场上,党项人这边气势低落,连最强的拓跋力思都死了,剩下的比试已经毫无意义,接下来四场比试,除了一场是杨延珏刻意送的人头之外,其他三场毫无悬念的输了,最终大宋以五比二,大胜党项人,赢得了演武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