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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裴竞洲

自从上次林惊羽放狠话让他离开后,裴竞洲就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做错了。

严匪看他这么苦恼,像是又要恢复到以前的样儿,就主动凑过来支招。

“小洲洲,你看追女孩子这方面你就一点不擅长吧。想我也是百花丛中过,追过的女人不计其数,这方面的经验可是数不胜数。

首先啊,你不能操之过急,你呢,一直是以老师的身份接近小羽毛,贸然追求她,她肯定膈应啊。人小姑娘以前都是把你当“爸爸”、“父亲”长辈这种,你突然示爱,小姑娘没直接跑掉,算好的了。”

“这次你去拉斯维加斯可得好好表现,要不经意的对她好,露出男人脆弱的一面,让林惊羽这个直女心疼你。但是后面你又要露出霸道的一面,让林惊羽想要依靠你亲近你。小州洲,我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这次我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

裴竞洲感受到林惊羽的肩膀微微一僵,林惊羽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眼里掠过得逞的笑意。

他旋即又镇定自若地地抬起头,恢复了一开始的站姿。微微偏向林惊羽,漫不经心地开口,眼神示意着赌桌的方向。

“想不想玩玩?”

赌桌上的赌客已经输掉了全部的筹码,在赌桌上发着狂,捶胸顿足。

林惊羽虽然挺动心的,但又想起自己不超过二十一岁,无奈地笑了笑,“我可是未成年人。”

“有我在,没事的。”

裴竞洲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桌上,赌徒以野兽的姿态扑向荷官和庄家,想要鱼死网破。

但人还没碰到对方,就被保镖拖走,场外传来男人的一声惨叫,听着让人心悸。

坏了赌场的规矩,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

Bellagio的赌场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名贵的欧式古董家具随处可见与常见的赌场全然不同,天花板用昂贵的天鹅绒丝绸做点缀,这些都让游客们沉迷其中。

裴竞洲俯下身为林惊羽拉开椅子,动作矜贵优雅,像是中世纪远道而来的绅士。

他整个人站在林惊羽身后,周身是摄人的气势,一时间,喧闹的人群屏住了呼吸。

赌场里亚裔并不常见,金发荷官想要过来检查林惊羽的证件却被人拉住了,两人交谈后,金发荷官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停住了脚步。

他就是亚洲的军火之王,赌场老板最尊贵的客人?

看着这么年轻,但是却让人丝毫不敢轻视。Arlene看着林惊羽不禁有些嫉妒,这儿很少会有男人这么珍重地对待自己的女人。更何况裴竞洲这种地位的人身边更是不缺女人。

周围人面面相觑,因为根据赌场规矩,裴竞洲是不能站在林惊羽身后的,但却没有荷官和保镖过来阻止。

金发荷官给裴竞洲拿来椅子的动作更是让围观的赌客惊掉了下巴,赌场老板Wynn是M国的商业巨鳄,与总统私交甚笃,脾气古怪,甚少有人能入他的眼。

Wynn能对他如此优待,众人小声议论着裴竞洲是什么身份。

裴竞洲没有坐那把椅子,眼神里是明晃晃的嫌弃。金发荷官有些尴尬,只好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赌桌上庄家开始一张张发牌,林惊羽玩的是号称胜率最大的21点,规则很简单,庄家一张张发牌给玩家,玩家可以随时喊停,玩家做的是使手中的牌数字加起来尽可能接近21,最佳情况是两张牌的总点数为21点,也就是拥有黑杰克。

看客的目光集中在林惊羽身上,放肆地游走,裴竞洲终究是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严匪的话,他已经忍耐的很好了,没有直接把她绑起来藏到房间抑或是剜掉那些人的眼睛。

裴竞洲硬邦邦地开口:“你冷不冷?”

林惊羽疑惑,裴竞洲的问题听着风马牛不相及。

正欲侧身,肩膀就被裴竞洲盖上他的西服,衣服上带着雨后杉木的味道,闻着让人安心。

好像……是有点那么冷。

林惊羽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姿慵懒,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着,手指在牌桌上不经意地敲打着。

游戏弧形赌桌上进行,金发荷官正发着牌,坐在内侧的庄家脸上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林惊羽下了一百美元的赌注,筹码叠放在桌子上。

赌注不算小,周围人大半对她并不看好,刚才那个输得连裤子都不见的男人还历历在目,他们也不希望这样的美人儿也落此下场。

林惊羽与庄家手里获得两张初始牌,一张翻开一张合上。

她扫过庄家的牌面,选择赌注翻倍继续拿牌。

大胡子庄家挑眉,摇摇头面露轻蔑,朝着金发荷官笑了笑。

果不其然林惊羽在要牌的过程中,牌加起来就超过了21点,游戏自动结束,林惊羽输得惨不忍睹。

一旁的金发荷官露出鄙夷的笑,看来这位贵客的女人实在是蠢得很,空有一副好皮囊。

庄家本以为林惊羽就此收手,却没想到她要求再来一轮,还增加筹码到一千美金。

“Thisbeautifullady,areyousureyouwanttocontinue(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确定你要继续吗)。”庄家善意发问,眼神却是在询问裴竞洲。

但裴竞洲正低着头,把玩林惊羽的碎发,一副昏君的模样。

“Ofcourse(当然)。”

林惊羽示意金发荷官发牌,赌场大厅上里昏暗的灯光勾勒出林惊羽明艳的轮廓,越发显得明亮动人。

裴竞洲的眼睛则是显得狭窄深邃,庄家还当他是在生气,毕竟身边的女人过于愚蠢还不自知,但等了一会儿,裴竞洲并没有阻止女人,反倒浮上深深笑意。

第二轮,林惊羽的牌幸运地没有在要牌的过程中爆掉。

庄家掀开暗牌,露出卡牌上的数字。

两张牌加起来正好等于十六,现在庄家必须给自己发牌。

半响,庄家的总点数到了十七。

牌桌的气氛逐渐进入白热化阶段,林惊羽这一桌观看的人越来越多,形成层层的闭合圈。

进入到比点数的环节,林惊羽与大胡子庄家比点数。

林惊羽依旧败在了庄家手下,输掉了一千美元的赌注。

庄家本以为林惊羽该偃旗歇鼓了,却没想到林惊羽越赌越来来劲儿,又增加了十倍的筹码。

庄家朝着裴竞洲无奈摆摆手,林惊羽托腮,神情轻松,像是陷入了赌局。

……

几轮下来,林惊羽只有一轮勉强算与庄家平手赢回了赌注,其余的皆是输得一塌糊涂。

第十轮。

“最后一把了,时间太晚了。”

裴竞洲一本正经地开口,钱他有的是林惊羽可以随便玩,但现在已经凌晨了,夜深了。她该睡觉了,她还小,要长身体。

“放心,我会让他全部吐出来的,不用心疼。”

林惊羽以为裴竞洲心疼那些赌注,抚慰地说道。话说完,又转过头捏着牌。

“我想再增加十倍筹码,裴竞洲。”

“全都押上吧,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