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羽看着解非满脸焦急的样子不为所动。
看来下午方树莓她们围观的那部手机上并没有她的丑闻，反倒是解非说谎话的证据。
林惊羽表现出自己也对此事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和方树莓她们没有交情，怎么左右得了她们的决定？再说了，清者自清，你没有说这样的话，自然不惧这封检举信，校长也不会相信她们的话。不过……”林惊羽顿了顿，眼神看向解非的手臂，那有一片青紫，通过紫极微目，林惊羽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针孔。
解非立刻用手捂住那片痕迹，不自然地后退了半步。
林惊羽礼貌地问她：“你的手臂怎么了？看起来像是——”
原来解非也在注射那种药剂吗？
解非不自然地笑了笑，回道：“我最近有点感冒，去医院吊水了。”
解非看林惊羽不说话，又开始劝说：“小景，我的话自然都是真的。不过检举信对我的名声不太好，就算信是假的，我也怕以后有人会用它做文章。你就帮帮我吧！”
林惊羽彻底没了耐心，语气冷淡下来。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这么反复地劝我，是不是心里有鬼？”
解非立刻识趣地闭上嘴。
林景怎么和以前变了这么多？明明对方以前从来不凶她的。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解非轻声细语问：“小景，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是不是方树莓她们和你说了什么？小景，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方树莓不过和你说过几句话而已，你就不分好赖人了……你要明白，我是对你最好的，你在酒店被人陷害的时候，都是我报的警。”
林惊羽侧对着解非，轮廓更加锐利美艳，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她敷衍地回了句：“我明白的，你最好了。”
解非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挽过林惊羽的手臂。
林惊羽强忍不耐，没有甩开她，林惊羽还得维持她的人设。
解非靠她很近近，林惊羽嗅觉敏锐，她闻见解非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和当初孙倩屋子里那股奇异的香味儿一样。
林惊羽闻久了有些晕，她不动声色抽出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药剂的药效过猛，只是闻上一会儿，她就开始有些头晕。可是解非倒是看着神清气爽，没有半点不适。或许这药剂让人头晕的作用，对使用者免疫。
林惊羽故作糊涂：“你身上是用的什么香水？”
解非心中一喜，立刻凑上去推销。这可是发展下线的好机会，她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棕色玻璃瓶。
林惊羽挑眉，鱼儿上钩了。没想到解非这么急迫。
“这是一种特殊药物。只要注射进人体中，就能让人自带体香，还有……”
解非突然停住，没有说下去。
林惊羽装作焦急地问：“还有什么？”
解非在她耳边附话：“还有迷惑心智的作用，只对异性有作用。”
不过这药目前只处在实验阶段，对意志坚定的人无效。
林惊羽面露诧异，站直了身子。这药居然还有这种功效？那研发者也是心思不纯。
“那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解非面色不改地撒谎：“这药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伤害人体的副作用。”
林惊羽狐疑地看着她，问：“我怎么相信你呢？”
解非听到后先是微怒，后又释怀，每个微表情都做的天衣无缝。
“我可以先让你试用一些。”说完，解非拿出一个更小的容器，只有指甲盖大小，放到林惊羽手中。
“你用完，就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林惊羽看见孙倩那副模样，就知道这药让人有瘾。孙倩注射前，面如枯槁。注射后，脸色立刻泛上红润。解非的脸变成这样，恐怕也是这药的功劳。
如果药断了，使用者怕是会遭到反噬，和孙倩一样。
解非是从哪里搞来这么邪门的药，居然还哄着身边人用。
……
体育课后，林惊羽用洗手液洗了五遍手才回到教室。那药有香味林惊羽不放心用个铁皮盒子把它放了进去。又塞到了书包里。
正拉上拉链，就听见旁边有人叫她。
“林景！”
林惊羽回头，发现是后排的季节，对方此时坐到了她后面。
林惊羽不解：“有事儿？”
季节此时简直整个人一百八十度托马斯式旋转。
艹，他女神对她说话了！
好幸福！
季节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痴汉。
“能给个签名吗？”
林惊羽更加迷惑，一头雾水。
季节看她反应，也就不掩藏了，一串话噼里啪啦往外蹦。
“哎呦，大家都知道了。你拿到CTF大赛冠军的事儿，女神你就别谦虚了，我看了你的采访报道了！太飒了！以后班里有事儿，你吱声，我绝对第一时间赶到。我季节唯你是从！”
林惊羽：“……”
话说完，季节还站直了身子，朝着林惊羽敬了礼。
林惊羽只觉得这货太中二了，她签还不行吗，再让他说下去，一会不知道还有什么招数了。
林惊羽懒洋洋道：“签哪？”
季节立刻走到过道，停到林惊羽跟前，递给林惊羽一只笔，然后转头就给林惊羽一个后背。
“女神，签这儿。”
“叫我名字就行。”
“好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惊羽思忖几秒，想着就不写林景这个假名了。
一会儿。
“蓝鲸”两个字出现在季节的白T恤上面，字体飘逸。写在上面和副山水画一样。
林惊羽：“行了。”
季节美滋滋回了座位，让人给他后背的字拍了几十张照片，各种角度都有。拍完又美滋滋地发到了朋友圈和各大论坛上，有女神的字，太长脸了！
林惊羽好不容易赶走了季节，旁边的顾瞳又问了句。
“你是蓝鲸？”顾瞳还没来得及看采访视频，林惊羽比赛又都带着帽子，他万万想不到日思夜想的人就做到身旁。
林惊羽“嗯”了一声。
顾瞳又不确信地问了句：“你真是她？”
林惊羽又应了一声。
“你……你能教我一道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