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江家事了
很快，众人就到了洛阳。作为城市，自然也是有一些规矩的，如果不是士族或者官身在身，是不允许骑马的。就算是士族成员或者官员，也不允许骑马急驰，除非碰见紧急情况，如战事或灾情，当然，皇室成员不在此列。
陆默和沈湘芸下马，牵着马走。家马们也老老实实的下马牵行，反而是那位管事，依然骑着马缓步走在前面，倒像个大人物似的。
众人到了江家门前，是一座很大的宅子，门上面挂的是“江家大院”。陆默倒知道，挂的不是府，应该只是普通的豪伸富商。院子里的人不多，就三十个人，除了小部分年龄各异的华服豪伸阔太，剩下的都是青巾的家丁打扮，还各拿着一根黑棍。
这个时代对于兵器也是有所管制的，你可以少量拥有兵刃，但不能大量的拥有。这个量取决于当地官府的能力，就像洛阳天剑门，人手一把剑，但官府也不敢管就是了，也管不了，怕引起武林人士的反弹。
“人给带到了？”领头的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沉声道。看那穿金戴银的派头，应该是这家的家主了。
“老爷，人给您到了。”管事的恭敬道。
“喂，咱们来可是把事情弄清楚的。”陆默道。
“难道事情还不够清楚？”江天虎沉声道。
“家主，能把你熬的安胎药的药渣看我看一下吗？”沈湘芸温声道。
“好！去给他们取剩下的药渣来，看他们有什么话说。”江天虎道。
管事的领命以后，就去后厨拿东西了，陆默环胸而立打量起周围的人来。怎么说呢，这群人摆出的那副姿态，该不会设计陷害吧。
陆默问旁边的沈湘芸，道:“湘芸，这群人你接触过吗？”
沈湘芸摇了摇头，说道:“也就几个月前，他的那位三夫人和他儿子来做过孕检，安胎药吃了几个月都没问题的。”
“他儿子？”陆默问。
“就是那个。”沈湘芸抬头看向那位江老爷旁边，一个长相普通，又穿的书生范的青年，陆默发现这货的目光也盯了过来，不过是放沈湘芸的身上。
“亲儿子？”陆默问。
“他是那个家主正室长子，总喜欢念些酸诗。”沈湘芸回忆了一下，颇有些厌恶道。
那时候帮那个三夫人做检查的时候，这个青年就找他搭话，先是向她报了一番家世，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秀才的身份，接着就展望了一下未来做大官的规划和理想，最后又念了些酸掉牙的诗，但普丑的本质让沈湘芸有些厌烦。
这时，门口又有家丁领了一个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长相俊俏，穿着一件绿衣短袍，颇为华贵，领入的家丁颇为恭敬。
那江家的家主看到少年后，说道:“瑜少来了啊。”
“三叔不知唤小瑜何事？”少年道。
“你先到书房坐坐，待我处理一些顼事再你详谈。”江天虎道。
“那个……好像是江瑜。”沈湘芸想了想，说道。
“江瑜？河洛大侠江天雄的儿子？”陆默问。
“对，我好像记起来，江天虎好像不就是江天雄的弟弟么。”沈湘芸惊讶道。
原来洛阳挂着江府名头的地方就是这个江家大院主家，不像这位江天虎一样藉藉无名。江天雄号称河洛大侠，曾身兼朝廷五品武略将军一职，曾抓住许多魔道的一流高手，天罡拳之威隐隐有力压正道掌门的威势，不过为人低调。不过也就表面人设而已，陆默可知道这人黑的很，擅长的可不是什天罡拳，而是七十二路地煞腿法，练的也是地煞功这种邪门的功夫。
这时，管事出来了，没见到熬药的陶壶，而是提着一个木桶走了出来。
江天虎看到木桶，间道:“叫你拿药渣，你拿这些来干什么？”
管事连忙说道:“老爷，平常后厨熬制完药后，就会把药渣倒掉，和这些剩的饭菜都混在一起了。”
“混蛋！谁倒的！把他手给砍了！”说着，这位脾气暴躁的江老爷一脚踢在管事的屁股上。
那管事被踢的一震，连手上的木桶都拿不稳，摔了出去，剩菜剩饭带着汁留了一地，陆默还真看见了一些中药的渣子。
那管事连爬带滚的跑去了后厨。
而那种江老爷吸了口气，说道:“那个，沈姑娘是吧，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但是，影响也不大，安胎药的渣子都在这里面了。”
而沈湘芸秀眉微皱，她感觉不太好。不过还是伸出手指翻动了下，拿出一块药渣，说道:“江老爷，这块白花蛇的蛇干可不是安胎药的成份，你可以找城里的医师来辩认一下。”
江天虎刚准备说话，一个家当连忙道:“老爷，大夫人袪湿的方子的药渣也一同倒到了里面去了。”
闻言，江天虎皱眉道:“看来沈姑娘还要分辨一下啊，要不要我让人拿一下我妻的袪湿的方子给姑娘看一下。”
安胎药的方子很简单，但袪湿的方子里的东西可不是，甚至有许多味药都不益给怀孕的人服食。
“不用了。”沈湘芸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那味袪湿的方子里，含有几味不益孕妇服用的成份。”
“那看来你无法证明自己清明。”江老爷冷笑。
“你想如何？”沈湘芸道。
“按律！理应压你去见官，削去医藉，罚银六千两！若不然，就只能在江家以身抵债！”江天虎的大儿子江胜喊道。
沈湘芸面目微沉，三千两，什么时候定的。陆默忍不住笑了出来，站到沈湘芸的面前，笑道:“你说三千两，就三千两，我活了十六年，听过判最多的就二百两，哦！对了，听说你们家跟县令很熟，想怎么判就怎么判嘛。”
“你胡说！”江家大公子急道。
“哦，对了！你说巧不巧，你这个大儿子陪在孕妇的旁边，拿完药，你三老婆就留产了，你大儿子可是正妻的儿子，然后还很巧的是，你大老婆还刚好弄了一些袪湿的药，跟安胎药的药渣给混一起了。”陆默正说着。
管事就回来了，他结结巴巴的对江天虎说道:“是大夫人的丫头，喜鹊……喜鹊倒的。”
江天虎面色阴沉，喜鹊可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丫头，她是正室带过来的通房丫头，模样周正，技术过硬。
“回神了回神了，其实我觉得吧，你那个正室和三夫人有什么狗屁事，你那个狗币大儿子应该不用找介口把她牵扯其中。”陆默说着，转头对沈湘芸道。
“这又能证明的了什么！只是你的臆测！”虽然江天虎也隐隐有种被儿子搞了的感觉，也许还有他的正室老婆，但他现在当着这么家丁的脸，不可能回身处理家事，而不是对付外人。这样他不就威信全失了么。
“证明？你想要证明，不，你应该自己去找证明。”陆默对江天虎说完，回头对沈湘芸说道:“湘芸，你觉得这几个狗币这么整人，有意思吗？”
沈湘芸摇了摇，她心思聪慧，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节，缓缓道:“可……”
“可什么，听我的，江天虎是吧，狗币你也听到了，原谅我说话这么直了。”陆默道。
“你不会活着出去！”江天虎沉声道。
“啊，你们都听到了啊，这个狗币放话了，原谅我说话就是这么直啊，你们这帮人要知道，我还手就是正当防卫。”陆默嚣张道。
“你找死！”江天虎毕竟不是什么纯粹的富商，面对陆默的再三挑衅，他天罡拳含狠出手，天罡拳罡照着陆默的心窝就砸了过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拳，陆默只是把一伸就把来拳给接了个结实，嘲讽道:“你这拳头怎么软的跟花似的，我不会一扭你就全断完了吧，啊！对了，你原谅我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拉。”
“安敢欺我！”江天虎怒道，但废尽气力也挣脱不开。
“瞧您老无力，细手细腿的，否能饭否？”说着，陆默微微一用力，“咔吧咔吧！”酸人耳根的声音响起，随着江天虎的手被扭成麻花，这位虎老爷也忍不住痛道:“痛煞我也！”
陆默忪开手，江天虎抱着手退了回去，旁边的家丁连忙喊道:“老爷！你没事吧！”
陆默回头对沈湘芸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湘芸白了一眼陆默，但作为江湖儿女，这也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给我上，打死他！”江天虎喊道。
陆默却微微冷笑道:“朝廷有令，天上地下，法外三旬！江湖争斗，朝廷可不管，你们老爷都不是一合之敌，你们这些废物想不要命了？”
拿着棍子的家丁迟疑了，他们可没有内力在身，也不属于江湖人士，他们就一领工资的，面对哪怕一个三流好手也不够对方杀的。
“混蛋！”江天虎怒道，这些家丁可不是签卖身契的，靠上高手，真就摆投。
“本来这就是你的问题，你要自己解决，你不要你觉得事情问题出在我这里，要我觉得，ok？”陆默说完，就转身招呼沈湘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