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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个中缘由

百样人心中有百样佛,有大慈大悲的佛,自然也有金刚怒目的佛,然而有着前世丰富观影经验的左千户心中的佛又何止百种模样,像什么无天佛祖,什么杀心观音,想要什么样的都有,而且来自无神论世界的左千户心中对佛也没有什么崇拜,所以观想起来毫无压力。

此时在左千户背后显现的金色巨佛就是之前慈航普度的那一座金佛,因为左千户曾经跟这金佛交过手,所以印象极深,观想起来毫无压力。

在左千户灵台灵山的加持下,此时在左千户背后显现出来的金佛居然比慈航普度身后的那一座更加凝实生动,就连嘴唇都可以正常开合,而之前慈航普度的那一座金佛却只能发声不能动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左千户背后金佛散发出万道金光,看似神圣光明,实际上却充斥着无边的邪念,让人一看就觉得杂念丛生,坐立难安。此时这座金佛跟着左千户一同念诵索命梵音,天地间响彻恢弘佛音,但这佛音之中展露出无边的邪意。

大和尚听的如痴如醉,恍然间只觉得自己来到传说中的灵山净土,前方便是自己毕生所追求的极乐世界,“我,我佛……”,大和尚如同痴呆一般,脚步踉跄间便要向左千户走去。

“梵音……梵音索命!”大和尚毕竟有几分道行,最终居然硬生生凭借意志挣开梵音索命的控制,猛的咬破舌头,迫使自己清醒过来,紧接着急忙忙坐在地上双手合十,紧守心神,口中念诵佛家法咒,以便抵抗左千户的梵音索命。

这大和尚又哪里知道,这原版的梵音索命是蜈蚣精假借佛门法诀所创,但蜈蚣精却是正经八百的妖怪,这梵音索命的内核却是佛门功法,所以用出来威力有所欠缺,而左千户借助观想招出的金身佛像虽是邪佛,但也是借助天地愿力和左千户灵台灵山显化,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根正苗红的大佛,此时这邪佛恰巧与“梵音索命”似正实邪的本意契合,二者叠加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加一大于二的问题,这也使得梵音索命威力大增,如果此时之前的知秋一叶在大和尚的位置上,估计早就吐血三升了。

“彭!”

大和尚身后的房门被砸开,本就身受重伤的刺客首领和另一个刺客踉踉跄跄的从房门中走出,口中痴傻的念叨着:“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左千户走来。这些刺客虽有武艺在身,但却是久在江湖厮杀,没有经历过战场洗礼,更不像左千户那般悟透“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真意,哪里抵挡得了左千户的梵音索命。

身受重伤的刺客首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然而却好像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手脚并用的朝着左千户爬过去。

不多时,两名刺客已经爬到左千户身前,跪地磕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左千户看着两人,心中杀意丛生,他可不是什么圣母,这些刺客的刀都驾到他脖子上了,他又怎么会跟这些刺客客气。

左千户身后金佛手中金光一闪,两名刺客被便被金佛拍成两团血污。

“南无阿弥陀佛!”左千户高宣佛号,身后金佛消散,天地间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的大和尚满身被冷汗浸透,对于这些佛家修士来说,这梵音索命简直就是顶级的克制功法,这些和尚每日诵经念佛,对佛像的崇拜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而这索命梵音发出的声响又是这些和尚每日诵念的经文,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般的和尚估计早就坚持不住,跪地礼拜,这大和尚能够坚持这么久而不失心神,甚至连血都没吐一口,估摸着修为也不差。

左千户心中无喜无悲,没有继续控制邪佛灭杀这大和尚,因为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杀那些刺客是因为刺客刺杀他,他以直报怨,而这和尚没有围杀过他,虽然可能也是某种潜在的敌人,但看得出这和尚身份不低,好歹得从他身上敲出些情报,再看下一步该如何。

说起来,这索命梵音本就是邪门功法,再加上邪佛念诵,如果是一般人有了这样的力量,可能就顺手将和尚灭杀了,但这左千户从一开始就不信佛,自然也不会被邪佛的力量侵蚀,陷入无尽杀欲之中。

径直来到桌前坐下,左千户静静的看着盘坐在地上的大和尚,等待他缓过气来。

良久,大和尚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左千户苦笑道:“施主佛法高深,小僧拜服。”

“所以,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左千户静静的看着大和尚,等待着大和尚的回复。

“施主想知道什么?”大和尚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但却并未坐在椅子上。

“你们背后的人是谁。”左千户把玩着手里的长剑,他虽然不想妄造杀孽,但面对明显的敌人,左千户也不会妇人之仁。

大和尚沉默了,他或许早就知道左千户会这么问,但他现在想的是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活命。

“大人,我是一名和尚,但我却不是中原的和尚,我的寺庙在北方,所以你明白了吗?”大和尚闭目垂首,仿佛认命了一般。

“所以呢?”

大和尚被左千户的反问噎住了,什么叫所以呢,他暗示的难道不够明显吗?

又思虑了一会,大和尚才答道:“小僧法号巴尔坦,来自金刚宗,而金刚宗为蒙传密宗。”

“嗯。”

大和尚一脑门子问号,这“嗯”是什么意思,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

“接着说啊!”左千户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巴尔坦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是要逼死他啊。

原本这巴尔坦还想耍耍小聪明,隐晦的提醒两句,到时候那就算是左千户自己看出来的,跟巴尔坦毫无关系,奈何左千户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奸猾,非要逼着自己说出来。

狠狠咬了咬牙,巴尔坦也豁出去了,打又打不过,死又不想死,巴尔坦看得出来,眼前这人不是嗜杀之人,只要自己足够老实,便可以谋得一线生机。

重重叹了口气,巴尔坦老实交代道:“正所谓生死有命,小僧命中有此一劫,也是命数使然,既如此,小僧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左千户点着桌子,颇有点不耐烦,这和尚不老实,要说就说,不说就不说,现在这跟挤牙膏一样,催一下说一句,实在让人难受。

巴尔坦摸不准左千户心中想法,忐忑无比,只能继续说道:“小僧为金刚宗弟子,此次下山是奉怀王图拔木耳之名在京都运作,以便在必要时候清除异己,为怀王扫清更上一步的障碍。”

“那为什么找上我?”左千户心中纳闷,自己也没参与过朝堂争端啊,怎么还能遇上这么个破事。

“大人说笑了,您贵为晋王甘麻刺之子,如果您一死,必会引起晋王与当今皇上的嫌隙。”

“啥?晋王?什么刺?”左千户一脸茫然,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忽然就有家人了,还是什么晋王之后?来头不小啊,猛然间,左千户想到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一个问题,开口问道:“那我的名字是什么?”

“啊?哦,左千户大人不必如此试探我,九年前您与晋王大人发生争吵,一怒之下脱离家门,改名为左千户,曾称必杀提及你旧名之人,而晋王也宣布将你从家族中除名,并将你的旧名视为禁忌,小僧虽然接触朝堂争斗,但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自然不会说您的旧名,更何况,小僧下山较晚,不知左大人姓名。”

巴尔坦左绕右绕反正就是不说,最后更绝的是干脆来了个“自己不知道”,左千户咂么咂么嘴,也只能作罢,人家都说道这份上了,就算再逼迫估计也会被认为想要杀人灭口,摇了摇头,左千户也不再纠结,反正自己这左千户的名字也挺好听的,自己也不贪图那什么晋王的权势。

摆了摆手,左千户示意巴尔坦继续交代。

巴尔坦一脸无奈,自己说的挺明白了,他们来无非就是来刺杀左千户,金刚宗历来便与蒙古贵族皇室走的近,那怀王图拔木耳下了血本让巴尔坦出手,如果成功了就居中运作,就算刺杀不成,也可以让晋王和皇上产生嫌隙,如果能打起来就更好了,现如今各路藩王之中,这晋王兵精马壮,实力可谓是各路藩王之最,只要晋王一乱,其他藩王自然可以坐山观虎斗。

巴尔坦一脸郁闷,极力思考自己还需要交代什么,难道说……

巴尔坦偷瞄了一眼左千户,还是看不出左千户的喜怒,心下一横,反正自己说了这么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痛痛快快交代了算了。

“实不相瞒,我还听闻京都捕快正在密谋一件大事,可能与苗疆叛逆有关,这其中牵扯到左大人家室,傅家的事。”

“傅家?傅天仇?他去了苗疆?”左千户终于有了些兴趣,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老婆娘家人,肯定要关照一下。

“不错,傅天仇真可谓是枭雄之资,竟在短时间内联络勾连各省叛逆,先是白莲教,再是明教,现在又联络到了五毒教,据说预备谋划惊天阴谋。”说起傅天仇,这巴尔坦也微微感慨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