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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射人先射马

“两位是什么人,如此修为,如此剑法,恐怕不是无名之辈吧,左某在江湖上怎么从未见过?”

左寒风一招失手,不但未能伤到余夏,反而被洪怀安、叶青袖逼退,失了三分颜面,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位是京城五军第一高手,前兵部尚书于白石手下第一剑客洪怀安。此人是军旅出身,从来不在江湖上走动,左先生没见过也正常。至于那位女子么,并非朝廷中人,田某也没有见过。”

田尔耕见左寒风吃瘪,心中虽然爽快,脸上却不带出来,说起话来依旧是诚诚恳恳地模样。

“洪怀安……你就是洪怀安,我早听人说过你,武功果然不错。”

左寒风仔细看了洪怀安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又望着叶青袖,说道:“那你是什么人?与华山剑隐是什么关系?”

“我叫叶青袖,华山剑隐是谁?我不认识。”

叶青袖摇了摇头,略微感到一丝奇怪,这已是第二个把她误认为华山剑隐弟子的人。

“不认识?左某看姑娘你的剑法与华山剑隐路子很像,怎么会不认识?”左寒风并不相信。

“我确实不认识什么华山剑隐,我这剑法都是师门长辈传授的,你要动手就动手,用不着攀亲戚。”叶青袖实话实说。

“华山剑隐是江湖人给老前辈的尊称,老前辈淡泊名利,不愿提及虚名,姑娘不知道也正常,左某自信这双眼睛还不至于看错。”

叶青袖虽然矢口否认,左寒风却是一副笃定模样。

余夏听到这里,心中不由一动。

以左寒风的武功修为,不至于把剑法路子看错,以他在大周世界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信口开河,能这么说,至少有七分把握。

天外天居于诸天之上,其传承遍布诸天万界,搞不好这位华山剑隐就是剑气凌霄楼某一支的传承。若是如此的话,对他的计划倒是大有用处,日后如有机会,不妨见见这位华山剑隐。

话说回来,这位华山剑隐若与剑气凌霄楼无关,却能创出如此高明的剑法,那么天赋确实不凡,留在大周世界可惜了,有机会的话可以带到天外天培养一下。

“呵呵,原来两位都非寻常人物,难怪左先生以一敌二,占不了半分便宜。”

“一剑无血”宁乡天方才一直站在一旁,有些置身事外的意思。

此时见左寒风脸色难看,田尔耕又有看热闹的意思,忽然插了句话,既为左寒风解围,也捧了洪怀安、叶青袖一句。

叶青袖眉头一皱,还要张口否认,余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说话,看看这位宁乡天到底要干什么。

“今次京城之变,往大里说事关天下大局,但往小里说,不过是赵家兄弟、叔侄的内斗而已。无论谁胜谁负,又与天下百姓何干,与武林中人何干,与朝武何干?”

“如今陛下已然登基,天下局势已稳,赵青枫虽然活着,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了,几位何必为了一个废太子,为赵家的家事,与江湖上的朋友、朝中的同僚打生打死?”

“以宁某之见,咱们不妨就此罢手,送赵青枫回京城,让他叔侄两个当面辩驳,咱们就不要伤和气了。”

“数日之前,陛下登基时立足不稳,为了镇压局面难免下了狠手,如今政局已稳,我想信陛下必会从轻发落,或者会将赵青枫封王、封侯也不好说。”

宁乡天一袭紫袍,面貌儒雅,不像江湖武者,倒像饱学之士,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极有蛊惑人心之效。

“赵家的家事我不想管,于大人满门却不能白死,宁先生不必再劝了。”洪怀安寒声反驳。

“哈哈,洪先生!”

宁乡天也不生气,哈哈一笑,说道:“我听说于大人当日是不肯离去,才落得满门抄斩,忠义之心,人皆敬佩。”

“由此看来,于大人对当今陛下虽然有些不满,却仍有一腔忠肝义胆,不愿忤逆陛下。洪先生是于先生座下第一高手,深的于大人赏识,如今却不愿遵旨而行,于大人在九泉之下,只怕也不得安宁。”

宁乡天剑法如何,在场几人都不知道,但这份口才确实了得,可谓舌绽莲花,可以将死人说活。

“哈哈,宁先生说的有道理,只可惜就算我们肯罢手,田大人也不同意,他手下锦衣卫死了不少,不杀我们恐怕咽不下心中这口气吧。”

还不等洪怀安再张口,余夏大笑着接过话头。

“这位少侠说的也有道理,田大人,不知你意下如何?”宁乡天点点头,似乎认可了余夏的说法,转头向田尔耕问道。

“人死不能复生,再打下去,你手下只会越死越多。”左寒风冷冷地说了一句。

对他来说,只要抓到赵青枫就能完成任务,至于怎么抓到,那倒无所谓,能不交手还是不交手的好。

“嗯……”

田尔耕皱了皱眉,看了看左寒风,瞧了瞧宁乡天,最后看了看跟在身后的三大镇抚使,最终点点头说道:“若是他们肯留下赵青枫,那么今日就此别过,日后江湖相遇,咱们再论输赢。”

“哈哈,好一个江湖相遇,再论输赢。”

余夏哈哈一笑,说道:“宁先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田大人也够大度,这样吧,给我们一点时间,商讨一下,再做答复。”

“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没有结果,就休怪我等无情了。”左寒风答道。

“希望这位少侠不要骗我们。”宁乡天笑着说道。

“余某一生不说虚言!”

余夏微微一笑,转身向大殿深处走去。

洪怀安等人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余夏一起走回大殿深处。

……

“余少侠这是什么意思?”退回大殿深处之后,齐元压低声音问道,脸色极为难看。

“这些人的话,一句都不能信。”洪怀安接着说道。

“呵呵,齐大侠急什么,难道咱们还真能把赵公子交出去?”余夏笑了笑,接着又说道:“姓宁的信口开河,连赵启镇和于大人的主都让他做了,余某除非疯了,怎么可能相信他?左右不过是拖拖时间罢了。”

“只怕田尔耕也知道咱们在拖时间,咱们在里面做准备,他们恐怕也在做外面准备。”洪怀安皱眉说道。

“不妨事,余某其实是要抽一点时间,跟两位商量一个策略,解决当前的麻烦。”余夏说道。

“余少侠打算怎么做?”洪怀安问道。

“说来简单,不过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罢了。”

余夏叠起白纸扇,轻轻在手中拍打,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对面其实有个关键人物,只要此人一死,咱们脱困的希望就大增。”

“你说的是左寒风?”齐元忍不住问道。

“当然不是。”

余夏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田尔耕,此人是锦衣卫的首脑,外面数百兵马都由他一人掌控。左寒风、宁乡天武功再高,也是江湖人,这些兵马不会听他们的。田尔耕若是死了,这些兵马势必群龙无首。左寒风、宁乡天再强,咱们也有办法对付。”

“更妙的是,田尔耕的修为是三人中最差的,以洪先生的本事,若是单打独斗,三十招内就能要了他的命。故此,我提议由我缠住宁乡天,叶师姐阻截左寒风,齐大侠和景如禅师则带人守住阵脚,防止锦衣卫趁乱突袭,为洪先生强杀田尔耕制造机会。”

“啊?”

洪怀安不由一怔,问道:“余少侠当真要这么做么?恐怕以两位的修为,抵挡左寒风、宁乡天不易。”

“哈哈!”

余夏哈哈一笑,说道:“洪先生放心,余某还不会拿自家性命玩笑。再说我师姐下山,就是来找人磨炼剑术的,左寒风正是一块上好的磨剑石。”

“那就这么办。”洪怀安点了点头。

“好!”叶青袖拔出长剑,一副跃跃欲试地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