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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幼龙出渊

本来按原计划,小赵云是要在太行山武艺出师之日方才出山的,可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了“太上老君”托梦这一出,童渊、南华老仙只得乖乖地被小赵云牵着鼻子走了。第二天天色方亮,小赵云与二老便收拾停当,联袂下山去了。

按照小赵云的安排,南华老仙独自往洛阳而去,他自己与童渊二人则首途涿郡,寻访历史上曾资助过刘备的两位巨贾——张世平与苏双去了。

小赵云师徒二人在涿县如愿地找到了正在备货准备运往胡地的张世平与苏双二贾。

张、苏二位听说是名闻天下的枪神童渊携传人赵云拜见,连忙整备酒席,隆重接待。

“久闻童枪神威名,所憾无缘拜见尊颜,今尊驾师徒屈尊就驾,令在下两个贱民既惶恐又庆幸,童老但有所命,在下无不遵从。”张苏二人着实有些惶恐不安地在敬酒之后表态道。要知道,在大汉天下,士农工商地位排名,商人地位是最为低下的一个群体,乃是贱民之中的贱民也,所以,童渊师徒亲自找上门来,不知所谓何事,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也属正常。

“张家主、苏家主,开门见山说吧。今某找上二位,实乃有几门生意欲与二位联营,就不知二位是否有兴趣一听?”小赵云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道。

“啊?赵公子原来是有生意欲与在下二人联营,那是在下二人的荣幸!”张苏心里虽有疑惑,但态度上二人还是连忙迎合道。

“二位不必紧张,在商言商,二位乃是商贾行家,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有钱大家赚,才是真正的长久的经商之道。云找上二位,必然不会违背商道行事也。是这样,云某手里有祖传酿酒秘方与秘法;有珠宝秘传制造加工之法;有世所未见的数百种精致食谱,食谱档次最高尤胜皇宫御厨菜品,最低黎民百姓可当饭食;有改良农具数十种,其使用效率胜过当今农具五倍以上;有新式家具秘传图谱数十种,乃当今之未所见也;有改良稼穑种植秘法、新品种粮食种植秘法数十种,同等田地可增产两倍以上,有纺车织机改良、布匹漂染、成衣改良制作之法……云某因身份缘故,不便自己经营,故而寻访有志一同的合作伙伴,二位乃是云某选定的欲合作的众多商贾之一也。在未联营之前,云某先道明要求条件,除美酒与珠宝、马匹骡驴品种改良秘术可作为二位独家经营权,不限制区域之外,其它种类,二位只限于幽并二州以及塞外胡族享有独家经营之权,至于其它州郡的相同品种经营权,云某自有另外合作伙伴经营。与云某所有的联营合作项目,皆以除却成本之外五五分利。只有农具与稼穑改良种植秘法,云某不是用来牟利的,当今天下不靖,不久将会战乱频频,天灾不断,势必导致天下黎民流离失所,衣食无着,云某要求凡与云某合作者,必须利用联营之利,尽可能地大量购置闲置土地,当以改良农具与改良种植秘法,主要用来安置天下流民之用,尽量避免大量流民饿死冻死之事发生……”小赵云面色肃然,将欲与张苏二人合作项目与要求一一道来,只听得张苏二人惊骇欲绝,如小赵云所说当真,那是多么巨大的盈利呀!张苏二人久在商场摸爬滚打,对商机利益之事特别敏感,如果小赵云所说这些一一落到实处,那么也不出奇也。张苏二人冒然听来,哪有不惊骇的道理?

精明过人的张苏二人从小赵云的话里话外,听出这位小公子其志远不止牟利这么简单,单是安置天下流民一项,便可看出小赵云心志绝对不小也。

张苏二人稍稍按下怦怦乱跳的心脏,心有灵犀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避席而起,面向小赵云,长揖过后,直视着小赵云肃声道:

“敢问小公子其志若何?”

小赵云星目精光一闪,死死盯住二人眼睛,张苏二人顿时感觉在小赵云面前仿佛没有穿衣服一样,不过二人并没有闪躲,仍然毫不退缩地与小赵云对视着:

“既然二位家主有问,云也不隐瞒,云所谋,志在天下!云虽然不会主动搅乱天下安宁,如若天下战乱纷起,皇朝失去掌控天下之力,皇室失去天下民心,云某将奋起平乱,以云有生之年,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盛世。”

张苏二人再次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便轰然一声拜倒小赵云席前,郑重地道:“承蒙公子错爱,主动找到在下二人,既然公子有志于天下,在下二人愿以身家性命相托,以助公子大业于万一。”

小赵云没想到张苏二人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本来只想与二人在生意上有所合作,没想到二人竟然主动要投效于他!大喜之下连忙起身相扶,肃然道:“既然二位有心相托,云某必不负二位今日相托之情也!二位快快请起。”

张苏二人再次拜道:“张世平(苏双)拜见主公!”

“哈哈,云得二位相助,如虎添翼也!二位快快请起哈哈……”小赵云开心地朗笑着扶起张苏二人道。

张苏二人没想到小赵云如此地看重两个社会地位低下的商人,心里更加觉得今天的决定乃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一笔利好投资。

之后气氛更加的融洽,小赵云当即将早已写好的几项生意秘方秘法合共厚厚一沓绢帛交给了张苏二人。

张苏二人没想到小赵云如此的信任他们,心中顿生知遇之感。当他们认真地阅读起小赵云交给他们的那些秘方秘法之后,再看到后面的注释与具体的操作之法,不由激动得双手颤抖不止。以他们的精明与经验,不难看出,小赵云交给他们的这些文字记载都是金光闪闪的财富!而且还是特别巨大的财富!

“主公请放心,属下二人必不负主公厚望,不出三年,幽并二州以及关外胡人的财富,将大半归于主公府库。”

“错,不是都归于我的府库。二位,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赏罚分明,才是为君之道。之前说好的五五分利,不会因为你们投效于我而有所改变,你们只要按照我之前的方案执行便可。如果尔等私下悄悄地多交利润,不但无功,反而有过,因为尔等违反了我的规定,有功必赏,违规必罚,这也是一位君主必有之威,否则何以服众?”

“请主公恕罪,属下二人知道错了!”张苏二人心中惊喜莫名地拜道。要知道,作为一个相托性命的属下,君主是否贤明直接关系到属下们的身家性命!小赵云如此年纪便已有明君之象,日后必定大有作为,那他们也跟着水涨船高不是,叫他们作为属下的如何不惊喜莫名呢?

搞掂张世平与苏双。小赵云神清气爽地与童渊一道赶往下一站,无极县甄府,历史上曹丕的文昭甄皇后、曹植笔下的洛神甄宓便是出生在无极甄府,无极甄家,世代经商,乃天下闻名的巨富之家,在这一代,家主甄逸官拜上蔡令,其家业皆交给甄夫人打理,这位甄夫人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不但将偌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将家族生意做到大汉十三州各郡县去了,可谓日进万金,使得甄氏家族隐隐然有天下首富之气象。

小赵云师徒二人赶至无极甄府,照样受到甄氏的热情接待,恰好家主甄逸托病在家。

小赵云见到甄逸夫妇,直抒来意,并将大汉朝后面若干年乱世之局推理给甄逸夫妇听,此二人皆精明强干之辈,听小赵云有理有据的分析,并无故意夸张之嫌,且对大汉朝未来解析得入木三分,便信了小赵云大半。

“甄县尊,若大乱之世来临,大富之家将成诸侯眼中之肥肉,甄家将如何自处,县尊大人可有腹案?”小赵云见铺垫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将话题引入核心内容。

甄逸面色严峻地摇头,起身长揖拜道:“逸鲁钝,并无万全之策,还请小先生教我!”

“某今来此,其目的便是与甄氏家族商谈合作事宜而来……”

小赵云接下来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计划与布局,以及乱世来临之时的应对与势力的发展计划等,一一展现在甄逸夫妇面前,并将与甄氏家族合作事宜也详细道来。甄逸夫妇与张苏二人一样只听得瞠目结舌,像看妖怪一样直盯盯地看着小赵云,这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能说出来的话吗?

“小先生,逸相信,只待时机一到,小先生必然一飞冲天,傲视九州也!逸私心是极为愿意依附小先生骥尾的,但甄家非逸一人之甄家,还需与族老们商议之后,才能正式答复小先生,还请小先生莫怪。”甄逸良久之后方回过神来,他连忙向小赵云施礼告罪,并明白的告诉小赵云他的个人意见。

“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县尊大人何罪之有。那云师徒二人便厚颜暂住甄府,静候甄氏家族的决定了。”小赵云恭敬的回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