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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朝堂争议

赵云率领九千铁血龙骑一路追杀下去,追杀了敌军三天,直到将其赶到草原深处方才收兵。这次突袭之战,赵云先后斩杀敌军大将三十八名,校尉之下更是不计其数。

铁血龙骑也没有给主公丢脸,此次出战乃是铁血龙骑成军以来的第一战,随赵云一路追杀,杀敌一万三千余众、俘虏敌兵两万六千多名,缴获战马近四万匹,其余辎重不计其数,可谓是战果惊天!

回到雁门关,赵云大宴文武,为将士们庆功。之后除了挑选出五千精锐骑兵纳入他麾下铁血龙骑军之外,又命许定负责将余下的降众安置到河套地区。

不久,赵云接到凉州徐晃和幽州关羽的战报:鲜卑铁骑收到檀石槐大败的消息,就直接退兵了。徐晃、关羽二将果然没有让赵云失望,二将趁敌军惊惶退兵之机,率众追杀,一追千里,一共斩杀敌军大将二十九名,斩杀敌军士卒共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众。缴获战马三万七千多匹、辎重不计其数。

赵云大喜之下,向朝廷上书奏捷。

灵帝收到赵云捷报,当时在朝堂上哈哈狂笑了整整一刻钟。

“赵子龙赵爱卿,不愧是朕的应梦贤臣!诸位爱卿,赵将军此战一共斩杀敌军大将六十八名、杀敌两万余、缴获辎重无数,俘虏数万余众,此乃我朝自卫霍之后,又一次惊天大捷啊!,熹平六年之死难将士终于能瞑目了啊!哈哈哈……”

灵帝的失态狂笑令满朝文武相顾失色,他们生怕这位身子骨虚弱的圣上就此笑过去了。好在灵帝狂笑一刻钟之后自己收住了,众臣方才送了一口气。

“诸位爱卿,赵将军此次战役不但捍卫了我大汉的尊严,而且还大大地削弱了鲜卑的实力,诸卿都说说,朕该如何赏赐赵将军以及其麾下众将?王允王爱卿,就有你先说,赵将军是否应该重赏?”灵帝冰冷的目光不断地在群臣脸上梭巡,似乎是在警告群臣:老子正在兴头上,尔等别扫了老子兴头,否则老子要尔等好看。

王允战战兢兢地出班,声音却异常坚定地回禀道:“启禀圣上,之前圣上已经破格升迁了赵将军官职,已是圣恩太过宠幸了,微臣认为圣上应该收回赵将军节制北疆边军军政的圣命,继续留任五原太守可也。至于其麾下众将以其军功,各迁校尉、都尉之职可也。”

“哦?那朕这个皇帝位置不如就有你王允来坐如何?王允,先是你家族人叛乱,你说不知情,如今赵将军立下滔天之功你却要将其削职,要不朕就顺了你的意,将赵将军下旨查办了如何?”灵帝双目尽赤地厉声呵斥王允道。

“微臣死罪!”王允万万没想到灵帝会如此对他大动干戈,吓得他慌忙伏地请罪。

“王允,今天你不给朕说出一个让朕信服的理由,那就别怪朕与你老账新账一起算了。说吧。”灵帝昨晚刚刚又做了一晚上赵云大破鲜卑数十万大军,杀入弹汗山,活捉檀石槐,生生为大汉打出万里江山的美梦,现在,赵云这应梦贤臣的头衔怕是想丢都丢不掉啦。而王允始终抱着他那点私仇不放,竟然放言要削去赵云度辽将军之职,真是岂有此理。

“启禀圣上,自古以来,赏必有据,罪必有证,赵将军无功而大赏,现在微功又重赏,恐天下之士,心有不服,有伤圣上圣誉啊。”王允一副忠心耿耿地回禀道。

“那好,今天朕就与你王允当庭辩一辩,袁爱卿,依你之见,此役赵将军所立军功如何?”灵帝似乎要跟王允死磕到底了。

袁隗出班恭敬地回禀道:“启禀圣上,此役鲜卑出兵十五万骑,论兵力强过我大汉边军许多,赵将军调度有方,用兵如神,以一万骑突袭鲜卑大单于檀石槐五万铁骑,大获全胜,而后又乘胜追击,斩获无数;而护乌桓校尉关羽、护羌校尉徐晃在鲜卑大军惊惶撤退之际,又率领边军追击,追杀千里,大破敌军,也是斩获无数,其功诚可谓是不世奇功也!老臣妄言不到之处,还请圣上以及诸位同班莫罪。”

老狐狸袁隗当然知道灵帝打的是他那两位袁氏继承人的主意,他当然不会再上当了。正所谓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袁隗侃侃之言差点让王允气得吐血。

“司徒大人你……”王允瞠目结舌地盯着袁隗,已经是语不成声了。

一直以来,他王氏与汝南袁氏皆是共同进退,一致对外的,今天袁隗却一反常态,怎不令他怅然若失?

“王允王大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袁隗扭头別了王允一眼,叹息一声轻语道。

“马爱卿,依你之见,此役赵将军所立军功如何?”灵帝挥手让袁隗退回班列,又问马日磾道。

“回禀圣上,以老臣之见,此役赵将军说立军功,虽不比卫霍,却也相差仿佛也。一万对阵五万、数万弱旅对阵十五万久经战阵之铁骑,正如袁司徒所言,诚可谓不世奇功也!”马日磾一心想扶持赵云,当然是要为赵云摇旗呐喊了。

这风头有些不对,满朝文武从灵帝、袁隗、马日磾所言中听出一些不寻常的意味来,惊异之下,本着绝不当出头鸟的心思,凡是被灵帝点到名的大臣,均附和袁隗、马日磾之言,对赵云所立军功,皆是一致的鼓吹,没有一人像王允一样要求要削去赵云的将军之职。

王允看着满朝文武的嘴脸,突然感觉心若死灰,只见他双目呆滞,不带一丝生气。

灵帝先后点了数十位大臣的名,那些大臣均对赵云歌功颂德,没有一人贬低赵云的。

“王爱卿,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弑君篡位,由你来坐朕这个位置,那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第二,给朕回去闭门思过,何时想明白了,在当着满朝文武向赵将军认错,朕给你官复原职,去吧。”灵帝不愿再在王允身上多废功夫,挥手让他自行离去。

王允魂不守舍地在廷尉的搀扶下,离开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