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城的路上，宁倾心一路无话。
她的脑海里想起第一次见到季临寒时的样子，只记得那时的他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浑身气质矜贵，闪闪夺目，俨然是个不可触碰的上位者。
着实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会被心理疾病折磨这么多年。
她突然扭头问道：“许白，我听说人格分离很可怕的，当分离人格代替主人格的时候，会做出一些截然不同的事，像季临寒那样的大人物，为什么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爆过什么丑闻？难道被他分离出来的人格，也是完美人格？”
完美？
想起司御珩做下的那些荒唐事，许白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季家有个保镖团是专门负责分离人格的，他们负责把司御珩犯下的事摆平，能动用关系就动用关系，能花钱的就花钱，总之，知情者全都送往国外。”
“啊？”
听到这个，宁倾心惊的张大了嘴巴，顿时一副戒备状望着许白，“那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被送到国外。”
越是想着，心里就越害怕，“许白，你不会这么对我，对不对？我保证不会把你少爷的事儿给泄露出去。”
许白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女孩那双葡萄般的大眼睛里，透露出的是真正的害怕。
也是，如今商贸第一大城，实属龙城。
而龙城第一商业家族，实属季家，这样名声在外，又有谁会不忌惮呢？
“我们少爷的病，已经治好了。”
许白回答。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也不敢肯定。
毕竟当年的事儿还没弄明白，真的好了，还是假的好了，那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曾经，司御珩完全占用了少爷的主人格，而且长达半年的时间。
最可怕的是那端时间竟然没人发现，他竟然为了活下去，装的那么像。
“真的吗？这种病真的能治好？”
宁倾心满脸的惊奇，顿时八卦心大起，“我听说治疗心理病要很长时间的，而且这段时间内还绝对不能刺激，不然就是前功尽弃，季临寒是花了多长时间治好的？”
“这个……”
许白一时回答不上来。
季临寒的治疗从来没有间断过，曾经的确也治好过，整整十年的时间都没有再犯病。
突然犯病，到被彻底治愈，整个过程都是和慕璃月有关，算起来也不过两年的时间。
许白不敢去想，不管是真的康复，还是暂时的，对季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把宁倾心送回家之后，许白就直接驾车回了龙城。
已是夜幕降临，安静的执行长办公室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百叶帘外是满城的灯火通明，季临寒坐在真皮椅上，俊美的侧脸被黑暗所掩盖，宛如一只蛰伏在暗处的兽。
“不松口？”
“对，提起夫人时她明明很伤心，却怎么也不见当年的事儿说出来，或许是因为她收了那笔一千万的巨款当封口费。”许白回答。
季临寒凉薄的唇微微勾起，淡漠开口，“只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