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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奉诏进宫

不过,王爷既然有了要求,那她们即便是再害怕也得硬着头皮上了,否则的话,王爷将来就藩不带自己,自己不就完了,好不容易混成王爷的贴身丫鬟,难道还要留在这里做一个普通的宫女吗?便低着头,勉为其难地轻声答应道:“是,奴婢遵命。”

钰棋和墨卿伺候朱柏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这个王爷的脾气不错,对她们下人也比较和气,自觉自己有些心里话也敢跟王爷说,便犹豫了一下,最终鼓起勇气说道:“王爷,奴婢有一事不解。荆州挺好的王爷为什么就不喜欢呢?娘娘看样子不想让王爷去边塞,王爷为何还执意要去呢?娘娘会担心的。”

朱柏知道他自己这么做看起来很另类,别人不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母亲跟前他需要费心去解释,而在奴婢跟前就不愿意费这个劲了,便看了她们一眼,冷冷地说道:“这等大事是你们做奴婢的该问的吗?你们不想去的话可以留下来伺候我的母亲。”

钰棋和墨卿见到朱柏这种少有的严厉的语气之后,不由地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道:“奴婢不敢,请王爷恕奴婢多嘴。王爷去哪,奴婢就跟着去哪,绝不敢有二心。此心天地可鉴,请王爷明鉴。”说罢,又磕了一个头,呜呜地哭了起来。

朱柏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一震之威居然有这么大的震慑力,前一世的他为了赚钱生存赔了多少笑脸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他,而现在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将人吓得要死要活的,统治阶级和普通老百姓的差别可真是天上地下啊。

老天爷还是厚待自己的。

朱柏看到她们两个的这副样子,心里也有所不忍,不过,他既然是王爷了,该有的架子还是要有的,否则的话,怎么统帅下人,便故作生气,淡淡地说道:“起来吧。记住寡人的话就是,从明天开始,好好学习骑马,记住了吗?”

钰棋和墨卿见王爷不再追究她们,心里不由地一阵轻松,忙磕了一个头,跪直身子道:“谢王爷明鉴,奴婢记住了。从明天开始学习骑马。王爷,天儿不早了,让奴婢服侍王爷早点歇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入宫去见陛下吗?”

朱柏也累了,便“嗯”了一声,由二人宽衣洗足,随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亮,朱柏就在迷迷糊糊当中感觉有人在叫他,道:“王爷,王爷,快醒醒,今天还要进宫面圣呢。”

黑暗中,朱柏认出了这是钰棋的声音,这才想起今天老朱要召见,所以睡不成懒觉,便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说道:“掌灯。”

片刻之后,墨卿将卧房里的灯点亮了,原本漆黑的屋子,霎时间被照的灯火通明。

将灯点燃之后,墨卿拍了拍手掌,对着门外便说了一句:“传膳。”随后就和钰棋一起服侍朱柏更衣。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十来个宫女鱼贯而入,将各种菜品端到房间的桌子上,轻轻摆好,然后行了一礼,齐齐退了出去。

朱元璋虽然出身贫苦,为人节俭,但是毕竟是当了皇帝的人,不会亏待自己和自己家人的饮食。

朱柏的这顿早饭,吃的可谓是十分丰盛,细看桌子上摆放的菜品有:羊肉炒,煎烂拖磼鹅(用葱姜蒜韭菜等爆香后烤鹅肉),猪肉炒黄菜,蒸猪蹄肚,两熟煎鲜鱼,炉煿肉(类似于土耳其烤肉),筭子面,撺鸡脱软汤,香米饭,豆汤,泡茶。

这还只是早饭,午饭则比这些更为丰盛,不光是朱元璋的儿子们这么吃,他自己也这么吃,虽然说老朱小时候受了很多苦,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不爱美食,毕竟是当了皇帝的人,再节俭也不可能顿顿吃白菜豆腐。

就跟后世的很多白手起家的大老板一样,他们成功之后也会吃好吃的,这不算是奢侈,人家完全能承受得起。

菜品虽然丰盛,但是每样只有一点,否则给朱柏几个肚子他也吃不完,由于时间紧迫,待会儿还要梳洗打扮,所以朱柏便在两位奴婢的服侍之下很快用完了早膳。

吃完饭之后,本着不浪费粮食的原则,朱柏抹了抹嘴,对钰棋和墨卿说道:“这些赏你们了。赶紧给寡人梳洗。”

虽然这么做很不礼貌,但是这在古代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作为主人的贴身丫鬟,吃主人的剩饭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主人还会为了你这个小丫鬟另开一桌?吃主人的剩饭总比跟那些下人吃粗食要好很多。

钰棋和墨卿向朱柏福了福身子,道了声谢,便一齐给朱柏梳妆起来。

整个过程耗费了大概半个时辰,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朱柏才穿上代表着自己藩王身份的九章衮龙服在贴身太监刘宝和王府护卫千户王友邻的保护下向皇宫走去。

南京城的明朝故宫已经被朱允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它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朱柏有幸穿越过来,见到明故宫之后,心头也不由地一展,它的规模虽然比不上北京的故宫大,但是也算是富丽堂皇,丝毫不输皇家气派。

来到大门之后,王友邻和刘宝便站在门外等候,朱柏则有接引太监引着进入了皇宫。

跟后来的太监不同,明朝此时的太监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因为龙椅上的那位爷最恨的就是太监干政,所以此时的明朝太监们全都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何况这位太监面对的还是堂堂的王爷。

“王爷,您慢点儿。小心台阶。”那位太监小心翼翼地接引着朱柏,生怕他擦破一点皮。

与其他的王爷大臣不同,朱柏本人并不是特别仇恨太监,都是一群苦命人,何苦呢?

他一直相信,不管是哪个群体,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把一个群体都划为坏人的,肯定是他的敌对集团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