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往后走，李二打眼色，李聪明立刻跟着方阳往后走。
程大力则是自觉的跟着就走了。
程五拿起一枚鸡蛋，放在手心，使劲捏。
“咦？怎么捏不爆？”
李二淡然：“很简单的，别握那么紧，就能捏爆。”
李二心中甚是痛苦。
马德，刚当皇帝第一年时，就有个和尚用这一招忽悠了朕。
怎么越用力握的越紧越捏不烂李世民至今不知道。
但是不懂原理的李二已经破解了捏鸡蛋的办法，别那么用力握紧，很轻易就能捏爆。
李二看着进去的方阳，十分怀疑：
这个家伙会不会看出了我是李世民，而且知道当年的事情。
故意用这一招来刺激我？
还是，这一招其实是行走江湖人士的常用手段，在民间很多人都知道？
原理说起来简单，但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并不那么容易理解。
简单点说，生鸡蛋壳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如果均匀用力，鸡蛋壳会把力平均分担了。
除非有单手数百斤以的力气，否则休想在紧握鸡蛋的情况下捏坏鸡蛋。
进入后院，方阳在茶杯里倒了两杯茶。
程大力伸手就去拿：“谢谢老师给我水喝，老师咋知道我口渴的？”
方阳一巴掌拍在程大力手：“这不是给你的。”
程五去端茶：“嘿嘿，你们两个小辈还想喝茶。”
方阳一巴掌拍在程五手：“也不是给你的。”
方阳坐在自己做的大太师椅：“规矩不可废。”
“拜入我的门下，需要敬茶。”
“先磕头三个，然后端茶水给我喝，就算礼成了。”
唐朝，就算是百姓看到皇帝，都不需要跪。
除非是祭祀祖庙祭祀天地的时候，跪拜礼是不流行的。
拜师跪拜也说得过去。
不过磕头……
李聪明看着李二。
李二：“看着我干嘛，还不磕头敬茶。”
李聪明急忙跪地，磕头，然后起身，端起茶水送到方阳面前。
方阳喝了一口：“嗯，不错不错，为师送你一件礼物。”
方阳递出一卷书画卷，打开看看。
李聪明打开，读了起来：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李聪明一边读一边感叹：“好文章！”
方阳：“自然好文章。”
李聪明指着文章最后：“‘李氏子，年……’后面空好大一截，仿佛没写完。”
方阳：“你今年多大，四书五经学的如何？骑射会不会？”
李聪明点头：“今年十五，四书五经六艺学业皆已完成。”
方阳接过书法，平摊开在桌，继续续笔。
“李氏子大，年十五，好古文，六艺经传皆通习之，不拘于时，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李聪明急忙双手作揖：“谢老师以《师说》警示，弟子余生谨记，一定日日学习。”
程大力：“老师，一碗水得端平，咱得礼物呢？”
方阳打开一个盒子：“端走。”
程大力看着盒子里黑亮黑亮一大坨不知道是啥的东西狐疑：“这是啥？”
方阳：“为师前些日子闲来无事，以独门技法炼制了精铁精钢一块，送给你了。”
方阳前段时间实在是想吃炒菜，就自己用后世的炼钢法小规模炼钢。
而且是练了一块不锈钢合金。
结果后来想起铁锅不能用钢做，又重新用坩埚法炼铁。
炼出来的钢就留在那儿没用。
正好拿来送人。
方阳：“别看这一块钢小，如果拿来打造一杆枪头，破铁甲皮甲如穿纸一样轻松。”
程大力眼睛一亮：“爹……”
程五：“爹回去就找最好的工匠，把这一块精钢练成枪头。”
程五李二不太相信这是百炼精钢的说法。
这爷太丑了。
百炼精钢都是来回来去打一百遍。
一百斤铁最后打出十斤精钢。
千锤百炼之下，都十分方正，哪有这么丑的？
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方阳直接把钢水倒在了沙地……
然后洗干净后就是这么奇形怪状的。
但是程大力深信不疑，这一定是仙钢！
方阳：“哈哈，既然你们已经是我徒弟了，那为师就教你们第一课。”
李聪明程大力：“老师请讲。”
方阳：“第一课就是干活，身体力行，别以为你们家都是大富大贵的商贾，很多事情下人做就行了。”
“不通五谷六畜算什么学习，来，给我干活。”
方阳带着他们到了一间小屋。
李二深吸一口气。
程五眼睛一亮：“好浓郁的酒味。”
方阳乐呵：“回和李二喝酒，那杜康把我恶心坏了，我回来就在发酵粮食，今天差不多好了，正好蒸酒。”
李二诧异：“蒸酒？我以为你说这玩儿的。”
方阳：“什么闹着玩儿的，可说好了，六千贯大钱，一半股份，以后造酒，咱们五五分账。”
李二严肃：“先看酒酿出来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