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程大力，把发酵的高粱装蒸笼。”
初麦面一石，高粱面一斗浇水和匀，模制成砖，置于隙地，以物覆之，数日发酵，再翻之覆如故，昕其霉变，是为曲母。
这种华夏古文化中最重要的酒文化，方阳能记不下？
泸州老窖，大酒也就是高粱酒酿造之法。
在后世可谓是是个酒厂就会。
当然了，要有泸州当地的水，酿造出的酒才是最好的。
不过，就算不在泸州当地，用此法做出酒曲，然后发酵高粱。
那也是超越这个时代一千年的高超技术。
方阳：“好了，现在，程大力你去劈柴，要求火力不大不小，要是火候有问题，拿你是问。”
程大力：“没问题老师。”
蒸了一会儿，方阳：“开盖，浇冷水。”
“是，师傅。”
“李聪明，将面的盖子盖好，然后把用绳子悬起来的竹筒插进去。”
李聪明照做。
方阳：“李聪明，你提着桶，站在灶台边的凳子，时时用葫芦瓢尧水淋在竹管。”
“记住绝对不能淋在蒸笼。”
要酒气凝结，必须要冷凝。
冷凝的话当然有专门的设备。
不过第一次尝试酿酒，方阳并没有把全套设备都给做出来。
淋水一瓢一瓢。
李二在旁边询问：“为什么要煮了高粱又蒸笼，蒸了还要淋凉水？”
方阳：“这一步是为了让高粱开花，最后出来的酒，才会带有高粱的醇香。”
李二疑惑：“我猜，蒸出来下面的水，肯定不是酒，而是水。”
“既然你这套蒸酒的工具既然有一根竹管，那酒肯定会从竹管流出，不过为什么酒会这么流出来？”
“和让李……李聪明淋水有关系吧。”
方阳：“啧啧，谈到国家大事时你比较笨，谈到商业你还挺聪明的。”
李聪明一个哆嗦，我这个老师，居然说我父皇笨……
这个世界怎么了？太疯狂了。
方阳：“你们有没有发现过水到达了温度很高的时候，会很快煮干？”
“有。”程五点头。
方阳：“实际，水烧开，就会开始气化，转化为无形的气体，而水本身温度不会太高，但是水气还能持续升温。”
李二：“可是我们可以看到水烧开时的水气啊。”
方阳摆手：“那是因为空中存在比较细小的漂浮的像沙子一样的东西，水气在面凝结，又变回了水液体状态，这才能肉眼看见。”
李二：“提到这个水什么的气化……”
“是不是说，酒气化的温度比水低，所以通过这种蒸的办法，就可以吧大量的酒提取出来。”
“而淋水是为了降温，因为低于那个酒气化的温度，酒就会变回液体？”
方阳点头：“就是如此。”
李二和程五对视一眼，觉得是天方夜谭。
然而，竹管就是开始流出酒液了。
那酒滴在罐子里，瞬间炸碎，变成了弥漫的酒气。
“好醇厚的气味。”
李二惊讶：“这么说这都是真的，既然水会变成肉眼不可见的水气，那……小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阳随意：“因为借助某些东西，可以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方阳当然不可能说这是别人发现的，只能这么总结。
方阳这么一总结，李二就在程五耳边低声：“方阳会不会是某个神仙收的徒弟，在仙宫时，见识过很多神器仙器？”
程五：“感觉有这个可能。”
只有这一间屋里，才能闻到最纯正的最浓郁的酒味。
而在更远的地方，闻到的是酒糟的臭味，是发散开来巨大的味道。
但是，在所有喝过味道淡如水，颜色黑如墨，如同泥浆一样浑浊的酒的老酒鬼鼻尖。
这种酒糟味道，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灯塔。
烟花柳巷，整条街。
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深深的嗅一口高粱臭味。
“好香……”
为什么会有人写好酒不怕巷子深？
废话，巷子有个球用，一个酿酒厂能把一条街都熏臭，别说巷子。
平康坊，好多酒鬼到了这条巷子。
“这是哪一家在酿酒？”
“怎么这么大的味道？”
“这味道好大，这是酿造了一千斤粮食么？”
“今个儿就在这条街喝酒了。”
“这怕是酒中仙人降世，正在这里酿酒吧。”
方阳后院，酒已经流满了一桶，然后开始第二罐了。
李世民皱眉：“这么多高粱，只出了这么两桶酒，貌似这种酒很浪费粮食。”
方阳：“呵呵，那是因为发酵不够，如果发酵时间长，一百斤高粱能出五十度酒八十斤。”
“什么叫五十度？”
方阳：“一罐液体，一共一百度，有一半就是五十度。”
李世民疑惑：“那我们喝的杜康酒是多少度？”
方阳乐呵：“杜康算是不错的，十度。”
李世民震惊：“十度，岂不是说，此酒比杜康五倍浓郁？”
方阳摆头：“不止，浓郁和浓度不是这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