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花刺和阿莫勒两兄弟继续在草原猎头。
他们运气很好，在围猎途中遇到了个中等规模的寨子，还大多都是妇孺老人。
这个寨子给他们带来了大约两千颗人头的收益，以及一千六百头羊、八百头牛的大牲口。
他们没有选择原地休息，也没有立刻将所有人赶尽杀绝。
在留下了五百妇孺赶牲口后，将整个寨子付诸一炬。
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跋涉，这五百妇孺累死了将近百人，全部化作了悬在他们腰间的人头。
大唐的军营到了。
不花刺这次收获颇丰，他拿出了两千五百颗人头、八百头羊和四、头牛进行交换。
天天吃这些东西多少还是会有点腻，这些牛羊送来的时机刚刚好。
叶凡大喜之下，赏赐了不花刺五百条能量棒。
顺便将昨夜劫营的这些弯刀，做了个顺水人情，全都送给了他。
“好好儿干，我是亏待不了你的。”
叶凡冲不花刺挥挥手，笑道。
不花刺沉默地看了叶凡一眼，对着他微微鞠躬，伸出右手捂住心窝行礼。
叶凡目送着他们回到了风雪之中。
“给后勤说一声，今天吃烤全羊，烧牛肉！”
刘副官听了叶凡的话，略微有些迟疑。
“杀牛？这……律法规定，不能吃耕牛啊。”
叶凡白了刘副官一眼。
“这草原可有农田？”
“没有。”
“没有农田，这牛怎么耕田？”
“……”
“不耕田的牛算什么耕牛？”
“教官说的是。”
“所以说啊，刘副官你要明白，我们吃的不是耕牛，是肉牛。这是两个概念，可千万不要混淆了。”
“教官教训的是。”
对于叶凡的辩论逻辑，刘副官是服气的。
一听说今天换口味，吃烤全羊、烧牛肉，士兵们可开心坏了。
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属后勤了。
全军下这么多口人，光凭他们后勤辎重的这点儿人，这么多的牛羊可杀不过来啊。
没办法，只能请今日没值班的战士们过来帮忙了。
众人齐心协力宰牛杀羊，那现场叫一个热闹啊。
足足忙活了好半天，才总算是将食材给准备完毕了。
但是又有难题了。
这牛羊是弄好了，可这木柴枯炭，军帐里储备得不够啊。
于是又遣人去附近小树林里伐木，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些灌木丛，给霍霍光了好大一块。
终于是万事齐备了，趁着夜色众人在营内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大碗喝酒，好不热闹！
当然，值夜班的战士们按例是不能饮酒的，所以只能是多给备了一块后腿肉，并且承诺第二天可以饮双份的酒水。
陈宽坐在火堆前，手里捧着一碗热酒，和同僚们一边唱着家乡的小曲，一边手舞足蹈。
他很喜欢也很享受现在的这种生活。
事实，他从不知道原来仗还可以这样打。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于战争的刻板印象了。
“咱们教官可真是个神人啊。”
一位同僚感叹道。
“是啊，古今这么多年，能像教官这样将不战屈兵、多重分化使用到极致的，可没几个。”
“昨天那场劫营，可真是太棒了！咱们一个人没死，就杀了一千个突厥崽子。十个人就能分到一颗人头！”
“你还嫌人头不够多啊？这军功，回去后都够我买一家院子的了。”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陈宽心里十分开心。
其实一开始他来到叶凡的训练营，内心是十分排斥的。
自己好歹也是执金吾的伍长，算得是个精锐中。
虽然自己又懒又好赌，但陈宽知道其实他自己是个好人。
只是缺少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而已。
叶凡就给了他这样一个舞台。
首先是不限量供应的食物，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饱腹感。
然后是新奇的、从未见过的训练方式，让他少了许多对传统军阵训练的排斥感。
最后，就是现在了。
至少在陈宽有限的知识体系中，他从未听说过有谁能这样打仗的，还能打赢！
同样有些不敢相信的，还有远在几百公里外的不花刺、阿莫勒兄弟。
不花刺的老婆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兄弟。
“两兄弟都胖嘟嘟的，”不花刺一边说一边比划道，“足有这么大！一抱都坠手！小脸蛋胖得把眼睛都挤成两条缝了！”
听得阿莫勒哈哈大笑，嘴里连声说着“嫂子太争气了”。
因为有午餐肉和压缩干粮，娜论帖挺了过来。
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非但没被饿死，还给不花刺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不花刺仰头望着夜空，双手紧紧握拳，无声地说道。
“阿爹、姆妈，儿子我也有儿子了。娜论帖给我生了一对兄弟，我们达头家终于有后了！”
阿莫勒正在给众人分发食物，他看到不花刺的样子，便走到了他的身边。
他摸出两条能量棒递给不花刺。
“嫂子刚刚生产，给她吃吃这个。”
“那个大唐人新给的？”
“嗯，我给那铁尝了一块，这小子说，这个东西比午餐肉还好吃。”
不花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双手抓着能量棒，转身回到了帐篷之中。
……
草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起了一个名为“猎头族”的恐怖传说。
相传，在每一个被风雪吞没的夜晚里，他们都会出没在草原的深处。
若是不幸被他们发现，就会被取走头颅。
而这个传说越传越广、越演越烈，许多小部族都有些人心惶惶。
在得知好几个寨子被连根拔除之后，人们开始乱了。
更多的人开始迁徙，他们朝着都城的方向移动。
想要躲在厚厚的城墙后面，作为庇护。
无数人冻毙在了迁徙的途中，而途中无法携带足够的草料，无数牛羊不得不被原地宰杀。
倒是方便了不花刺这样的“猎头团队”。
这一段时间，光是捡尸体，都让不花刺等人收获了将近三千颗人头。
还有数量不等的毛皮、牲畜……
总之，这是一段十分幸福的时光。
但是很快，伴随着迁徙的结束，这样的快乐时光就开始不复当初了。
这个时候想要猎头，就必须到更北边去，而那里部族众多，一旦杀人，很容易被察觉。
而这样一来，猎头的危险性就大大增加了。
更令不花刺措手不及的是，原来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与那群大唐军合作的“猎头族”！
（emmmm……这一次算是补偿昨天的，除开这一章不算，今天还是会有五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