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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收小弟了

“邓飞兄弟是我多年旧交,请大官人饶他一命!”杨林恳求道。

祝文龙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恼怒道:“祝虎这小子又要杀人,实在太让我费心!杨林哥哥放心,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这就去阻止他!”

二人匆匆赶到校场,只见邓飞被全身被捆绑,跪在地上,伸长脖子,一个赤裸上身的刽子手站在旁边,大刀高高举起。

“住手!”祝文龙喝道。

祝虎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快放了,这个人是杨林哥哥的朋友,杀不得!”

祝虎愤愤不平道:“这个也放,那个也放,打生打死,把他们抓回来当祖宗供!要是梁山抓了我们,会饶你一命吗?”

说完他气冲冲的甩手走了。

祝文龙无奈的摇摇头,扶起邓飞,为他解开绳索,连声道歉。

邓飞死里逃生,感激涕零,又见他十分客气,顿时好感大增。

杨林也觉得自己又欠下祝文龙一个大人情,感激不已。

祝文龙吩咐陈守,在自己院子里准备一桌宴席,加上杨雄和石秀,五人喝酒吃肉,开怀畅谈,气氛十分欢乐。

看着笑容真诚,豪迈磊落的祝文龙,杨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今天山谷一战,他主动断后,掩护宋江他们突围。这时祝文龙从山后杀出来,他拍马舞刀迎战,但仅仅二十个回合,就被一枪扫下马。

他杨雄平日里对自己的武功也是很自负的,没想到今天输得这么惨。

这祝文龙的武功,就和他用兵一样,不按照常理出牌,喜欢出奇制胜,若是堂堂正正的比武较量,他自信至少能撑个四五十回合。

让他惊讶的是,祝文龙没有将他关押起来,而是带到一座院落里面,然后他看到了正在惬意的喝酒聊天的石秀和杨林。

就这样,他被软禁在这座院子里,有酒有肉,只是不能出去。

在跟石秀、杨林的聊天中,他们对这位祝大官人很推崇,认为他不但为人礼贤下士,而且有文韬武略,胆识过人。言语间有那么一点意思。

杨雄颇为心动,反正在梁山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是他心中顾忌,上了梁山的贼船,想下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对祝文龙道:“败军之将,承蒙大官人恩遇,感激不尽!”

祝文龙也站起来,说完端起酒碗,豪爽的一饮而尽,道:“杨雄哥哥太见外了,我和诸位一见如故,如今不打不相识,也是天意!你放心在我这里住下!”

“兄弟相交,贵在知心!实不相瞒,四位哥哥都英雄豪杰,小弟很想将你们留在祝家庄,日后一起纵横天下。但又怕坏了你们和梁山的义气!”

“等打完这一仗,任由哥哥们去留。若是怕晁天王面上不好看,想要离去,小弟恭送下山。若是愿意留下,小弟喜不自胜!”

祝文龙坦诚相待,情真意切,四人听了十分感动,都起身举杯道:“大官人此言,令我等无地自容!”

大家又喝了几圈,酒酣耳热,感情迅速升温,关系亲近起来,彼此间没有了隔阂和顾忌。

石秀带着几分醉意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哥哥尽管说!”

“大官人能否放了时迁?”

“哥哥开了尊口,这又算什么事!”祝文龙当即命庄客将时迁取过来。

时迁这些日子受了不少罪,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庄客们恨他偷鸡打人,因此报复打骂他。有几个缺德的家伙还吓唬他,说要砍他脑袋祭旗,所以,当陈守带走他的时候,他以为真的要砍头了,吓得脸色惨白。

当看到杨雄石秀和祝文龙坐在一起喝酒谈笑的时候,他懵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眼花了。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五个人哈哈大笑,石秀过来扶他入座,道:“兄弟受苦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

“一言难尽!”石秀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位是祝大官人,你先见过吧!”

时迁对祝文龙抱拳行礼,眼睛闪烁,有畏惧。

“时迁哥哥,得罪了!”祝文龙抱拳回礼道。

石秀对时迁说了事情详细经过,时迁这才明白前因后果,放心的喝酒吃肉。

不过其他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等他吃饱喝足,就撤去酒席,各自入房睡觉了。

祝文龙晚上做了许多梦,梦里自己坐在忠义堂的虎皮大椅上,下面许多小弟跪拜,高喊:“哥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祝文龙笑咧了嘴,放眼望去,下面跪着关胜、林冲、鲁智深、武松、花荣、杨志……

“哈哈!兄弟们快快平身!”

第二天清晨,祝文龙被自己的笑声吵醒,只觉得疲劳一扫而空,浑身精力充沛。

穿戴好衣服,洗漱完毕,他推开门正要出去锻炼,却见石秀和时迁两人在门口,似乎在专门等他,便请进屋里。

他还没有开口,时迁突然纳头就拜,道:“时迁无知,冲撞祝大官人,给贵庄惹来灾祸!幸蒙大官人仁厚仗义,既往不咎,时迁感念恩德,无以为报,如若不弃,愿为大官人,执鞭坠镫,忝为马前一小卒!”

祝文龙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时迁这是要给自己当小弟了,顿时高兴极了,这时迁也是一个有特殊才能的人才啊,飞檐走壁,窃听情报是把好手,

他连忙扶起时迁,喜道:“能得时迁哥哥相助,小弟喜不自胜!祝某对天发誓,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时迁心里感动,正色道:“尊卑有序,时迁当不得大官人这一声‘哥哥’,若让外人听了,也会笑话。”

石秀也点头道:“大官人若是看得起,叫一声‘兄弟’,我们也十分高兴。”

“时迁兄弟!”

祝文龙没有坚持,江湖人“哥哥”“弟弟”的叫着,其实并非完全是以年龄排序,更多时候是以身份地位而论的。

谁的地位高,谁就是“哥哥”。

许多时候,双方为了表示尊敬,也有你叫我“哥哥”,我也叫你“哥哥”的情形。

时迁的投靠,其中必有石秀的劝说,祝文龙对他拱手表示感谢。

石秀微微一笑,直言道:“小弟十分敬仰大官人,也想追随,只是怕晁盖和宋江两位哥哥面上不好看。”

“理解理解!”

“听大官人刚才的话,似乎有挣取官身的意思?”石秀问道。

祝文龙摇摇头,叹口气,先请二人坐下,自己坐到下方,不答反问道:“石秀哥哥觉得梁山前路如何?”

石秀一愣,道:“山寨前途自有晁盖和宋江两位哥哥谋划,我哪里知道,不过无非两条路,一是继续落草为寇,二是招安。”

“哪条路更好?”

石秀沉吟良久,摇头道:“不知道,但我不喜欢招安。”

“为何?”

“我们都是什么人,都是杀人放火的罪人!朝廷岂会把我们当自己人,恐怕是少不了秋后算账。”

祝文龙笑了笑,石秀果然是聪明人。

正在这时,一名仆人在门口道:“大官人,李旺求见!”

李旺是去梁山大营谈判交换俘虏的管事。

“让他进来!”

一名干练的中年男人进来,拱手道:“大官人!”

“宋江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会打破祝家庄,救出所有人!”

“呵呵!”祝文龙不屑的笑了一声,对李旺道:“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