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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暗中来访

等她从房间出来,仆人早已经端来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她。

迟眠吩咐所有人都下去休息,转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浴袍去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牛奶浴,放松放松。

今天确实挺累的,应酬这方面,她还有待提高,迟眠估计以后,这些场合她会去的很多。

头发还未吹干,她就累的早已四肢无力,瘫在床上,呼呼大睡。

……

“你要从迟眠身上下手?”

黎寂一边往高脚杯里倒酒,一边开口问道。

“我突然觉得一下子弄死迟家,那可没什么意思,到不如,让迟眠亲手断送迟家,那才有意思,迟家欠我的,所有人都要偿还!”

黑暗里,男人的眼神里带着无尽的仇恨和嗜血的杀气,冷峻深沉的像是撒旦,在等待猎物进入圈套,再一击致命。

“如果,迟家千金嫁给迟家的私生子,你说这会不会更有趣。”

靳司洵狂傲不羁的笑着,可笑意却是让人感觉到越来越冰冷,黑暗血腥,像一把利刃,捅入你的喉咙,却不致命,让你在痛苦和挣扎中慢慢死去。

……

第二天,

清晨,万籁俱寂,地平线上泛起一丝丝亮光,阳光透过薄薄的玻璃和飘曳的纱帘溜了进来。

迟眠早早的就醒了,拿起昨晚的那件旗袍,准备让人清洗熨烫了收起来,刚拿起衣服,一张黑色金漆名片就掉在地上了。

她看到那张掉下来名片,有些出神,脑海里像是回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回放着昨晚的那场舞会,痴痴的坐在地上笑着。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笑的有多傻,多开心,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她将名片小心翼翼的夹在书本里,放置于床头枕头下,还又在翻看了一遍,才放心的关上卧室的门下楼。

刚下楼就看见仆人们,一大清早的抱着一大堆包装精致的礼盒往外走,免不了好奇,她上前拦住,询问一二。

“这是什么,送谁的?”

“小姐,是沈老爷昨晚派人送来的补品,给夫人保养身体的,可是夫人让我们都丢出去。”

仆人心疼的看着那堆好东西,就这么被轻易的扔进垃圾箱。

迟眠拆开看看,本想着是什么母亲不喜食的东西,打开一看,都是些价格不便宜的补品,燕窝,人参,阿胶膏等等名贵补品。

“母亲为什么让你们都丢了?”

仆人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一个所以然。

“沈老爷隔段时间就给夫人送补药,各种补品,每次送的还都不同,但是次次都被夫人下令丢出去了。”

沈伯父隔段时间就送补品,这她到是不知道,也没人跟她提过,她以为昨晚的随口一句,母亲病了,沈伯父不会放在心上,没想到当晚就派人送来了补品,关键是隔一段时间都会送来。

这些到是让她对沈伯父生出了一个好印象,她也没在问下去,毕竟母亲的性子实在是常人难以拿捏得住的。

她只当是母亲和沈伯父年轻时便是好友,再加上和她和沈斯迦的娃娃亲,所以才会隔段时间就上门送礼。

“好了,都放下吧!别扔了,扔了怪可惜的,毕竟是沈伯父的一番心意,收起来吧!不要告诉母亲,偷偷做给她吃吧!反正是保养身体的,又不是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们一听,立刻把剩余的,还没丢进垃圾箱里的补品,都收起来,往杂物间抱。

“好了,你们都忙吧!记得仔细着些收好,千万别让母亲看到。”

“是,小姐,你放心,我们知道夫人的性子,不会让她看见的。”

听仆人这么说,她放心的点点头,临走的时候还看了一眼,挺可惜的要是她早点下来,那小部分的好东西,现在就不会孤零零的躺在垃圾箱里了。

主卧里,门缝开着,她还以为父亲母亲都起来了,但还是出于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轻声的唤了几声,没有人应答,她才走进去。

这是她回来不久后,第一次踏进父亲母亲的主卧,首先吸引她的就是那副挂在墙上的油画。

画里画的是,父亲慈爱的笑着,手里抱着的刚出生不久的她,那时候的她,好小好小。

母亲依靠在父亲的肩头,脸上洋溢出来的都是温情甜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她的记忆都有些迷糊不清了。

她的手轻轻的放在那副油画上,生怕弄坏了,这可是她最珍贵的回忆啊!

她扫视着主卧里的东西,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这间主卧里只有母亲的衣物和用品,缺少了父亲的衣物,就连枕头都缺少了一个。

迟眠没有再多想,迅速的走出了主卧,带上房门,可就在她刚要下楼之际,她看到了从另一间客房缓缓走出来的父亲。

在她的印象里,那间客服房一直都是空着的,很明显,迟父是刚刚洗漱完,这一切都在暗示着,父亲和母亲感情上的破裂,不合。

否则一对结婚二十几年的老夫老妻,怎么会分房睡,而且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她一直待在国外深造,根本没料想到这些,就算是回来了,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一个会跟她说。

要不是她今天一时兴起,怎么会突然去主卧,如果不是她生来就比别人心细,又怎么会发现这些,如果她没有发现,那最后是不是她的父母,面临的将是‘离婚’。

原来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这个表面平静,背后却暗流涌动的迟家,她听到父亲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不着痕迹的,快速收敛起脸上所有复杂忧伤的表情。

“父亲,早!母亲呢?还没起吗?”

她明明心里压抑着,却还是要当做没事人一样,笑的比谁都开心,以这种暗示的方式,询问她的父亲。

“她可能去散步了。”

‘可能’他用的是不加以确定的语气,而不是断定的语气,这就足以表明,父亲对母亲的生活一无所知。

“喔,那我们下去等母亲回来用早餐吧!”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脸上多余的表情,强行挤出一抹笑意,笑的有多难看,她自己仿佛都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