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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嘶哑的哀鸣

“枝枝,我现在出不去,收不到任何消息,靳司洵到底把迟家怎么样了?”

迟眠把黎枝寞带到一处隐蔽的地方,那个地方她从来没来过,有人跟她提过那个地方绝对不能去。

她细细想来,那个地方或许是最安全的。

黎枝寞话语里支支吾吾的,眼神闪躲。

令迟眠的心更加的慌乱,揪着的疼。

她猛力的拽住黎枝寞的双臂,抑制不住奔涌而出的眼泪。

“迟家是不是……”

“已经没了……”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她全身都在颤抖着,甚至还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是假象。

“嫂子,你放心迟家还顶得住!”

她怎么敢告诉她的嫂子,迟家已经快顶不住了,靳司洵动用了N.K的内部力量来打压迟家……

“真的吗?”

“是真的,嫂子我不会骗你的!”

黎枝寞强忍着心酸,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枝枝,只有你能帮我了……”

“枝枝,你帮我把这个交给我父亲!”

她含着泪颤颤巍巍的把一张纸条塞进黎枝寞的手里,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了……

“你们在干什么!”

李嫂推门而入,吓了迟眠一跳。

“你敢背着二爷传递消息,我今天就要把你交给二爷处置!”

迟眠慌忙从黎枝寞手里拿回纸条,塞进嘴里,强忍着纸条吃到食道里的痛意,囫囵吞咽了下去。

“你敢咽下去,你给我吐出来!”

李嫂狰狞的面貌像一头豺狼,她强硬的拽着迟眠,抠住她的嘴巴,企图把纸条抠出来。

“李嫂,你放开!”

黎枝寞眼看局势乱做一团,上前制止,拉住李嫂。

“小姐,你可不能被她骗啊!”

李嫂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用尖锐的指甲狠狠的掐着迟眠的手臂。

“放手——!”

迟眠狠戾的瞪了一眼,对她动手的李嫂。

“谁让你动我的,我再不济也是靳夫人,你一个佣人也敢动我!平常我就忍你很久了,真当我不会还手!”

她微微抬高了音量,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李嫂,让她审清局势。

李嫂细细想来,心里早已慌了,却还是要面不改色,故作镇定地说:

“你吓唬我?我抓到你的把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迟眠的嘴角上扬,眼里却透着丝丝寒意,唇瓣微启:

“呵……”

“靳司洵要动我早动我了,他为什么还会留我到现在?”

“至于把柄,呵……你看看你还有我的什么把柄吗?靳司洵生性多疑,你就算告诉他,他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你可得想明白了!”

刀都已经架到脖子上了,迟眠不得不赌一把心理战术,赢了自然占上风,输了她自然是得受着的……

这次她赌输了……

李嫂冲着门外吼了一嗓子,大肆喧哗。

“快来人啊!夫人在这里!”

李嫂面目狰狞的丑陋,她讥讽的笑着说:

“你以为二爷是真的愿意娶你吗?他只不过是为了……”

黎枝寞不在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她突然变了脸色,呵斥了一声:

“住口——!”

“李嫂,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花不该说!你要是说错话了,司洵哥哥可不会轻易饶了你啊!”

她只是想尽可能的保护迟眠,大概是因为心里愧疚吧!

她第一次见到迟眠,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但是她跟其他人一样袖手旁观了。

黎寂总说她涉世未深,但是该懂的她还是都看得懂的啊!

黎枝寞怎么敢告诉迟眠,靳司洵娶她,只是他下的第一步棋,他要的是毁了迟家,送迟沅江坐一辈子的牢,让余清秋不得好死……

再让迟眠被人唾弃,身败名裂,任人践踏,成为害了迟家的罪人啊!

靳司洵要让她一辈子带着负罪感跟他一样,活的生不如死……

然而,

接下来的事,任谁也未曾料到这将会是终结迟家的一个开端,也将是迟眠悲剧的开始……

迟眠被李嫂突如其来,蛮横的推力,推的往后一仰。

“你们迟家人早晚有一天会死绝的!”

李嫂恶毒咒骂的话语,彻底激怒了迟眠。

迟眠站稳后,双眸冷冽的如同刺骨的寒冰,眼里带着一股子狠劲,阴戾的瞪着满嘴咒骂的女人,直接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骂我也就算了,你敢连着我的家人一起骂,你还真以为我迟眠天生是吃素的,可以任由你踩在我头上,当跳梁小丑!”

不等那人反应过来,迟眠已经反手打了她好几个耳光,这次迟眠是真的下狠手了,不过片刻那人的脸就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顶着一个活脱脱的红烧猪头。

李嫂被打的脑瓜子嗡嗡作响,晕头转向的直接扑倒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大声的哀嚎着。

“你敢打我,你仗着自己是靳家少夫人,你就敢出手打人,你太没有教养了!”

迟眠冷冷的嗤笑了一身,不屑的看着地上哀嚎的老女人,冷冷地说:

“教养谁都有,可惜偏偏就混进了像你这种满口脏话,腌臜不堪的人!”

她微微抬脚,高跟鞋细细的鞋跟狠狠的踩踏,碾压在那个老女人的小腿上。

“啊——!”

李嫂疼的在地上打滚挣扎,奈何小腿跟钉上了钉子一样,怎么也拔不动。

迟眠一点点的用力,就差一点点,她的高跟鞋的鞋跟就要嵌入那个女人的血肉里,她到底还是没做绝,收回了脚。

给了李嫂一记警告的眼神。

“你最好别惹我,我们互不相干,你要是敢暗中使坏,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

她到底是因为心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啊……

李嫂恶狠狠的瞪着她,心中早已对她恨之入骨,张牙舞爪的跟个泼妇一样从地上爬起来,用尖锐的指甲抓挠着迟眠。

混乱之下,谁也没注意到迟眠背后的那块用白布掩盖住的牌位。

“砰——!”

“嚓——!”

那块沉木牌位就那么干干脆脆的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所有人都愣住了神,看着掉在地上断成了两截的牌位,不知所措!

谁都没注意到刚刚赶过来的靳司洵,看到地上断成两截的牌位,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绝望,有多疯狂……

陆辞也愣住了,他看着地上断了的牌位,那可是二爷亲手为老夫人刻的牌位,现在断成两截了,下一秒很有可能所有人都会跟着陪葬……

靳司洵滑动轮椅,一双眼睛早已红的遍布了红血丝,他弯下腰,手颤抖着拿着断成两截的牌位。

指尖死死的抠住牌位,迟眠能想象得到他用的力量有多大,连指尖都溢出鲜血,靳司洵似乎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一般。

他低沉的嘶鸣着,像一头孤寂的野兽,带着凄凉和无尽的哀伤,眼角泛着泪光。

“啊——!啊——!”

迟眠从未看到他这幅模样,那么攻于心计,城府高深莫测的男人居然哭了……

她不知道那块牌位是靳司洵的命啊,但是的确是因为她才摔断的,她低声的带着歉意说:

“靳司洵,我……”

还没等她说完,靳司洵已经不想再听她多说一个字,他此刻都恨不得掐死迟眠,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他红着一双眼,暴怒的嘶吼着:

“你居然敢摔坏了它!”

“你给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