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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爱她的心是不会骗人的

就在迟眠低头垂眸之际,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里,就在落在脚边不远处的一把沾染了血渍的枪,眸光微动。

只仅仅一秒,靳司洵已经先一步捕捉到她的目光,猜到迟眠想干什么。

他的眉头紧蹙,成一个‘川的’字形,脊背也瞬间发凉,平稳的心跳,也再次因为迟眠的一个举动和眼神,无形之中跟着牵动着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他眸光微深,薄唇轻启厉声道:

“陆辞!拦住她——!”

陆辞几乎是在接收到命令的那一刻,就如同离了弦的利箭,速度快的惊人。

他猛然冲上去,抬起修长的大长腿用力的扫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踢飞了那把枪,他雷厉风行地,迅速的用力把迟眠的双手反剪在迟眠的背部。

看危险的警报解除后,所有人都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陆辞眸色微寒微微俯身,在迟眠的耳畔低声的说道:

“夫人,别再闹了,以死来逼二爷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二爷想杀沈斯迦必定是势在必行!”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搞到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况且夫人自己就已经自身难保了,为了几个无关紧要的替死鬼拿自己的命相要挟,根本不值一提,你何必再跟二爷对着干!”

迟眠勾了勾唇,不屑一顾的冷冷一笑:

“陆辞,我以为你会是不一样的,但是我忘了你跟了靳司洵大半辈子,自然也沾染上了他的黑暗,你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活生生的人命在你们眼里就是如同草芥,如此的不值一提吗?你们真的以为能躲得过法律的制裁?自古以来杀人偿命都是天经地义,也许你们可以暂时逍遥法外,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有法律会放走一个充满罪孽的恶人,也许正义可能会晚了些,但是我迟眠还有大半辈子,足够等到你们所有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

陆辞眸色微深,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但是这一抹笑迟眠看出来了,是讽刺,他在讽刺自己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就在陆辞押解迟眠将要走向靳司洵的那一刻,沈斯迦突然出声哑着嗓子无力的说道:

“迟眠,跟我走,我会带你冲出去!”

迟眠愣住了,眼眶微酸。

她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温情,她自始至终从未对沈斯迦动过一丝情,那又何必给他希望,沈斯迦现在的举动,在她眼里不过是因为他心里的愧疚想赎罪罢了。

她微微张了张嘴,唇瓣微动,却说不出半个字;那句:

你凭什么带我走,你现在也只不过是靳司洵的阶下囚。

终究是如鲠在喉,没能说出。

她紧蹙着眉头死死的握紧了拳头,紧闭双目,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刺,连说话都是疼的。

“沈斯迦,你以为拿着一颗愧疚和赎罪之心,就能弥补你对我所犯下的罪行!我现在连看到你都恶心到想吐,你最好滚的远远的,别脏了我的一双眼睛!”

她虽然一直都很厌恶沈斯迦,不肯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让他死啊!

她到底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记得别人对她的好或不好,她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不是自带光环的圣母,她记恨沈斯迦,不肯原谅他是事实,不想他死也是事实。

她的这席绝情的话,也确实奏效了,真真切切地伤到了沈斯迦的心,可长痛不如短痛,能保住他的一条命也是好的,迟眠只希望他这次能逃出去,就别再插手她的事了,要是他真能从靳司洵手底下救出她,那也只不是是逞能而已。

今日的代价,所有人都看到了,迟眠付不起这惨重的代价,至少她是不想再死人了。

沈斯迦眯着眼睛微微抬手,在光影透过他的指缝之间,他只能看着迟眠的背影却永远也触及不到。

他的目光里全是无尽的哀伤和痛苦,他本想再说些什么,薄唇微动,却是连说一句话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沈斯迦甚至害怕到不敢去告诉迟眠,他骗了她很多,在暗处设计伤害了她,更想过要利用她来中伤靳司洵,他想,如果迟眠知道了是更加厌恶憎恨他,更加不会原谅他的吧!

但是,有一样,他从未骗过迟眠,他爱迟眠的心是不会骗人的……

如果……如果他当初不那么荒唐,娶了迟眠该多好,她就不会遭受到这些他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但是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如果,就像人生病老死,不问缘由,却是有着一定的自然规律。

坐在轮椅上一言未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靳司洵,没在给迟眠一丝想逃出靳宅的期许。

“带过来——!”

他的语调中低沉而又带着些许怒意。

陆辞感觉带一股侵入肺腑的寒意,他已经能感受到某人因为沈斯迦明里暗里地觊觎迟眠,已然极度的抓狂愤怒。

他也只能照办把迟眠押回去,只希望在暴风雨来临前,快点丢掉迟眠这块烫手的山芋,早点结束这压抑的氛围,免得到最后波及到自己。

迟眠这次是真的懒得挣扎了,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斗不过靳司洵,只会永远都处于被动之下,被靳司洵拿捏住命脉!

迟眠被一双强有力的手强行按住肩头,整个膝盖都跟着瘫软的微微弯曲,重重的叩击冰冷硬实的地板上。

靳司洵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似有若无的怒意,阴鸷冷冽地眸光冻的人脊背发凉。

“怎么?我亲爱的靳夫人,这是当着我的面就敢跟别的野男人眉目传情,堂而皇之的给我带绿帽子!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是刺瞎你的一双会蛊惑人心的眼睛,还是割了你巧言令色的舌头!”

他玩转着手里的枪,把枪快速的上好了膛,眸色蓦然突然一冷,嘴角阴鸷的笑意瞬间收敛的丝毫不剩。

他的手腕灵活的转动了方向,冰冷的枪口直接冷不放的抵在迟眠白皙纤瘦的脖颈上,一寸寸的从上往下重重的滑过迟眠的颀长的脖颈,留下一条清晰可见的红痕。

最后枪口直接狠狠的抵在了迟眠喉咙的位置上,靳司洵的食指轻轻触及到扳机上,像是下一秒随时都有可能打穿迟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