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娉被小黑裙用红酒泼了。
红酒顺着许娉的头发倾泻而下,从头顶一直滑到了头发丝,最终在发丝滴落,到了她的裙子上。
裙子已经被毁了。
她的胸/前被浸湿了一片,裙子是抹胸的,不知道小黑裙是不是故意的,红酒不偏不齐在许娉前、胸上沾湿了一大片。
暖气很足,红酒刚泼上来,许娉就能感受到衣服上面传来的粘腻。
“呀,还真是不小心!最近见不得脏东西,一见到就想清洗干净。”小黑裙和旁边的女生有说有笑的。
杯里还剩有红酒,杯壁上因为方才的动作有几滴滑落,蔓延下来,到了小黑裙的手指上。
“真脏。”她嫌恶地说。
高脚杯从小黑裙的手上摔落,她的手还没从许娉的头顶上方放下来,这一摔竟是摔向许娉的头。
递给她西装外套的男人并没有出手阻拦,这是一种默认。他只是环着手,站在一旁看着小黑裙单方面对许娉进行欺凌。
小黑裙的姐妹团和西装男站在她们的外围,隐隐有自成一派的趋势。
无论如何,这趋势都是对于许娉并没有益处的。
或许是因为车祸的原因,许娉现在就连反应都慢了半拍。她被人泼了红酒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思考如何解决身上的黏腻。
刹那间。
一个男人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了怀里。
高脚杯掉到了地下,四分五裂。
时间回到十分钟以前。
西装男接受了许娉的请求之后,就找到了正在和秦闻说话的唐郚。
他本应该拒绝许娉的,但是听她说完唐郚的名字之后,便鬼使神差地应下来了。
唐茹在圈子里的名头打得响亮,可是这人,嘿,见得还真不多。
许娉这张酷似唐茹的脸,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稍稍惊艳的女人。
惊艳=可以勾搭。
他是奔着和她春宵一夜的目的去的。
商人的本质便是无利不起早,尽管许娉拥有一张娇艳的脸,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钱钱亿里挑一。
今天这场宴会鱼龙混杂,也不乏有想要混进来想要傍大款的女人。
身处于圈子之中,西装男对于这种女人更是看的透彻。
这圈子就这么小,大家差不多都能混个面熟。西装男猛地看到了一个面生的人脸,自然就把许娉归为了可以一夜情的对象。
有趣,有趣。
她说出唐郚的时候,西装男确实愣了一下。
唐郚有个妹妹,叫唐茹。
他把许娉当做了唐茹。
——“你妹妹找你。”
——“不去。”
——“呦,整天妹妹长妹妹短、从小就把妹妹挂在嘴边的人,还会拒绝妹妹的要求。”
唐郚不耐烦道:“她当我妹妹还不够格。你可以滚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西装男听着唐郚的语气,差不多就揣测到了事情的经过。他冲唐郚对面的秦闻眨了眨眼,却始终没有和他的目光对接上。
最后,他放弃了,便回去和许娉交代。
许娉和小黑裙之间,他选择了小黑裙。
无他,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和一个不明身份、甚至交好了之后还可能得罪唐郚的人,放在一起进行比较,识趣一点的都会选择前者。
西装男很聪明。
能不能勾搭上尚且不说,光是和唐家的私事儿扯上关系,就不划算。
圈里有一个默认的规矩。
外面可以胡来,圈子里面的人不能碰。
他们有时不是他们,他们的背后。
是家族。
恋爱和联姻两词千差万别,却又在某一时刻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