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差不多一个星期。
沐景衡的床单天天换。
一开始佣人还面无表情淡定的，但是换到最后，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抖了。
私底下，沐家开始传着有关于沐景衡的各种小道消息，画面之有颜色，难以描述。
霍云听闻这些，很担心。
以前还怕他家少爷不行，但是一个人都这么行，那也不行啊！
“少爷……”霍云欲言又止。
沐景衡最近心情不错，难得多看了眼霍云，“说。”
“少爷，要不去医院瞧瞧？”
“嗯？”
“公立医院如果不方便，那咱们去私立医院，嘉丽就挺好的，要不……去看看？”
沐景衡点头，“可以，今日刚好约了林衍之。”
“林公子还能看这方面的吗？这么全能！”
霍云惊叹，表示佩服。
沐景衡没做反应，霍云便笑嘻嘻推着轮椅出去，开车驶往嘉丽。
林衍之给沐景衡做过检查，今日不过是定治疗方案。
沐景衡很配合，这一点让林衍之稍微放心，“沐少，全程治疗时间大概需要一年，前半年治疗时间密集，大约一个星期一次，专门的治疗器械嘉丽有，还需要沐少每星期过来一趟。如果有突发性腿部莫名疼痛，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沐景衡听完整个治疗方案，答应了。
“今天就开始。”
林衍之一愣，“今天？可是麻醉剂并没有准备。”
给沐景衡治疗的麻醉剂是特殊研制的，原本定在下个月。
沐景衡却不想等，“无所谓，不过是一点疼痛而已。”
他的腿废了两年多，没有疼痛时感觉两条腿就跟不存在一样，但是一旦疼痛起来，那种钻心的痛楚却能要人命。
饶是沐景衡自诩忍耐力惊人，有时候都能痛的昏过去。
与之相比，没有麻醉剂的痛，小巫见大巫。
林衍之见沐景衡坚决，也没有再劝，“那好，沐少跟我去手术室。”
第一次治疗，林衍之谨小慎微，不断地试探沐景衡忍痛的底线在哪里。
结果却让他惊叹，沐景衡竟然完全受得住，全程连哼一声都没有。
“结束了？”
林衍之点头，“前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从细微疗程开始，沐少在这里躺半个小时，等仪器记录结束就可以离开了。”
期间霍云接了个电话，沐氏那边有些事情。
沐景衡干脆直接，“你去处理。”
“可是少爷，那你怎么办？”
沐景衡很是无语，“丢不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少爷你怎么回去？要不要让霍风过来陪你？”
沐景衡拒绝了，他想和林衍之再谈谈。
“我坐林衍之的车。”
霍云：“……”
什么时候两人关系这么好了？
不是情敌关系吗？
霍云走了，走之前和林衍之千感谢万交代，生怕不能把沐景衡送回去。
林衍之倒是惊讶，想说什么，却得了沐景衡的眼神示意。
人一走，沐景衡便开口，“一年的时间太长，缩短至半年。”
林衍之摇头，“不可能。”
“我相信你能办得到，你的学术论文我看过，最新型的RH治疗方案，我想尝试。”
林衍之默。
那不过是他还在理论中的一套神经治疗方案，根本还没有实践时间。
可是沐景衡竟然看过那篇论文，甚至还要亲自尝试？
“沐少，我没有任何实践，不能保证结果。如果……”
“如果出了事，我自己负责，不会连累林家。”
林衍之仍然不想尝试，却被沐景衡威胁了，“你信不信我接受完你一年的治疗，等我站起来，我照样可以不守信用对上林家？”
信，怎么不信！
这直白的眼神，就差没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其实林衍之也有些心动，他的RH神经治疗方案，如果是沐景衡作为试验，是最好的。
他的一切数据几乎完美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