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小说 > 言情小说 > 穿成虐文女配我人设崩了 > 【80】阻拦

他愣了一下:“大夫?”

“你先送我去,时间紧,我在路上和你说好吗?”我焦急着看着他,他也没再多问迅速架起马车。

“诶,”很快就到了夏西门,他在路上听我三两几句说了情况:“慕昭仪,看这孙大夫就是欺软怕硬的人,还是你在车上,臣去请。”

我感激地朝他点点头:“劳烦。”

不一会果然就有一个满脸阿谀奉承的中年精瘦男子撩开了幕帘,见到我坐在里面双眼放光。

我尚来不及想开口骂他,他就被人从后拎起,冷冷声音道:“看什么看?给老子坐外面!”

“是是是,大爷您说的是。”

马夫返程时格外的快,不一会儿就又看到了那扇小木门。

马夫向我恭敬地知会了一声,立马把马绳往一棵树上一绑,直接拖着那孙大夫就往程耀家里去。

所幸孙大夫看起病来至少表面上看还有些能耐,他拿着笔在纸上哗哗写了好几张递给吴氏:“拿这些去药店拿药,按时间敷就好。”

程耀的爹爹已经满头是汗,吴氏接过纸单子颤抖着问了问:“大概每日要多少银子……”

“单子上不是写了吗?”孙大夫吹着腮胡鄙夷地望了她一眼。

“问你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马夫用手推了孙大夫肩膀一下,看来马夫对孙大夫从始至终好感度都是负数啊。

虽然我也是。我心中当然是暗道推得好!

“是是是,”孙大夫转脸就是一副谦卑样,看着吴氏又冷眼道:“一日五十,他这病,伤筋动骨一百天。”

“啊!”吴氏手里的纸一下就被抖落在地上,程耀拿毛巾给他爹擦着汗一言不发。

“程耀,你带我去下溷藩行不行?”我看程耀正好也正在拧毛巾。

他愣了愣“好”。

那边马夫推搡着孙大夫:“这么贵?你家药金子做的啊!”

“诶诶诶,大爷,”孙大夫躲道:“那不是我家药啊……”

我和程耀刚进漆黑的院子,我就把段骁那张存单塞给他,不等他开口我先捂住了他的嘴:“我也时间紧张,长话短说。”

“你段哥哥现下去了别国,他让我好好照顾你。这笔钱是他备给你不时之需的,老天开眼,正好我今日有空出来,你就拿这张存单去钱记钱坊取就好。”

他要将存单推回给我,我正要打掉他的手,他突然又紧紧握住了存单向我猛地一跪。

我忙将他扶起,他年纪虽小力气却很大:“不管这钱到底是您的还是段哥哥的,总之这是我程耀欠的,他日必会还。”

“好孩子,”我心下一软,不自觉摸了摸他的脑袋,再慌忙将他托起:“快进去,再晚些不好解释。”

“还请姐姐告知姓名和住处,”他拉住我的衣袖:“程耀并非玩笑。”

“沐霜……家住——沉霜阁!”不等他再开口我就把他拉进去,他还追着道:“哪个木?那个霜?”

“存单上有!”我小声和他嘀咕,之所以这么慌张,是我觉着时间快超过两个时辰了。

到屋子里我猛然想到自己还是来买绣品的,忙问吴氏:“这位大娘,常听段公子夸您手艺,我今日是想来向你买几件绣品。”

她已抹干了眼泪忙从屋子里拿来几件成品:“正好这些都是你们大户人家小姐喜欢的。既然是段公子的朋友,便都拿去吧。”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还请问段公子,他现在在?”

我无奈地向她摇摇头:“他现在不在京城。”

“唉!”吴氏长叹了口气,我正打算掏钱,才发现身上根本就没现钱!

马夫眼疾手快将几张银票塞到了吴氏手里:“我家小姐的。”

吴氏本想推拒,眼睛一瞥到床榻上最终连连道谢,但还是只拿了一张银票。

马夫没吭声便也将剩余的银票收了回来,那孙大夫似乎正要戏谑,被马夫瞪了一眼便住了嘴。

“小姐,走吧。”马夫朝我唤了一声,我捧着绣品点点头,随即马夫朝孙大夫望了一眼:“你走不走?”

这倒让我有些诧异,但也不想管。

马车哒哒,到了夏西门南侧只听见马夫凶狠道:“我可是会来看的,要是这些钱你没给药店帮他们垫上,有你好看!”

“是是是,我哪敢啊!”孙大夫声音越来越远,我只觉心上一暖。

马车刚没行多久,我突然猛地向前一栽:“怎么了?”

“诶呀!”幕帘外是马夫焦急的声音:“哪来的坑,就给轮子陷进去了!”

我忙下马车,就见木轮子不知怎地卡在一个坑洞里,马夫拔了好一会也不见动弹。

“这下可好!陛下定要怪罪!”

我也心焦,天上星星都亮了许多颗,怕是三个时辰都要到了。

“你介不介意自己走回去?”我忙问。

“臣没事啊!关键是您!”他拍着自己脑袋:“臣本想着背你回去,但——唉!”

我摇摇头,瞬间翻身上马:“劳烦拿刀把这些绳子砍了。”

他一愣下意识提刀斩断了马匹与轿撵间连着的线,下一秒他就迅速把一个令牌交到我手里:“慕昭仪,进出令牌,还有帷帽。”

帷帽一直备在马车里,我进程耀家都给忘戴了,他真是心细。

我接过幕笠心领神会朝他一笑:“你回来路上小心,今日多谢!”

不再多言我赶紧朝右辉门奔去,所幸路程不远,冬夜人也稀少,一路畅通。

但一到右辉门时就被守门侍卫厉声呵斥拦下,我猛拉马绳,只听见骏马嘶鸣之音似要划破长夜。

“什么人?胆敢擅闯皇宫!”话音一落我就被一群侍卫圈住,大刀“哐哐”出鞘的声音纷纷响起。

我赶紧摸出马夫给我的令牌给那带头人看,他举着火把走近眯眼先打量了我一番,显然是看出我女子的装束了。

他靠近看了令牌一眼,随即凝神抬眼瞧了我半晌:“宫门森严,还请阁下把帷帽摘下。”随即低声吩咐了身边士兵一句,那士兵就飞快往宫里跑了。

我出宫本就是宋珩例外放我出来,若是露了脸,会不会于他有所不利?

手心都有些冒汗,正揣度着如何应付过去,或是拖着时间等马夫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