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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景行感觉太痛苦了。

被监视,挨骂,被冷落,再挨骂。太可恶了,真的是太可恶了,他们一个一个的,关键说的还挺有道理?

孟瑜:“我说你还能不能行了?就偷摸出去这一回就给我弄出这些幺蛾子?怎么滴还得我教你怎么当明星啊?一边享受着火一边可劲儿作是不是?逼着我就专门盯着你是不是?我看就是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郑哥:“你要出去就出去啊,瞒着我们干嘛呢?得亏是他们送了我们个台阶,要是真的我们连个准备都没有,怎么给你处理烂摊子啊?”

张辰宿:“你厉害啊,都走了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这么一搞我就必须得给你一个角色了是吧?还真不好意思,我说了不算。没有下一次了啊,要不是跟成岁有关系,我就曝光你了。”

蓝斯馨:“得亏是乌龙,要不别说是我不要你了,恐怕名导都得重新考虑考虑。什么?哦不是因为公布恋情的事儿,谁也没说不让你谈恋爱不是?我在想,今儿剧本联读,你昨天还在外边逍遥,你怕不是练习的很好了哦。”

亲妈:“我没看新闻的呀,孙叔叔他女儿问我,我一看这女孩面相我不喜欢的呀,就跟她说不是的哟。幸亏不是这个哟。你还是赶紧把人家带回来我看看好的伐,你上这种新闻人家多委屈的呀。”

云腾:“你最好维持这个状态,要不就再高调一点,以后抓包你那是太简单了,我品鉴了照片,你这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的样儿,哎呦,加油啊。”

骂吧骂吧,这都是小事儿。景行这么想着,他最害怕看见的东西就出现了。

成岁妈:“有空来家里一趟吧。”

可能一般人理解不了此刻景行冲破天灵盖的恐惧,但他名导是一般人么,他感受到了,甚至产生了共鸣。

“景行不错啊!这和我预先知道的不一样啊!我只是要求了一个垂死挣扎,你连苦苦求生的哀怨都能演出来!不错不错,正式开拍就是这个效果就很好!”

旁边的编剧剧务演员们纷纷鼓掌,为景行的进步鼓掌,为美好的未来鼓掌。连景行依旧铁青的脸,敷衍的苦笑,都理解成了入戏太深。

那可不入戏太深么。景行掐着自己的手脖子控制住他不要再抖。往好处想,今晚的晚饭有着落了是吧。

这是景行与成岁一家第一次见面,视频这玩意儿不算,大家都懂得,在上一辈的眼里网恋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的东西。

从景行跟着成岁进了屋开始,就感觉手脚都没地方搁了。唯一让他比较安慰的成岁并没有很隆重的对待这件事,反倒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景行以为成岁老妈把自己叫过来,肯定会提到被拍的事情,自己在来的路上在心里打了各种草稿,可能会挨的骂,他几乎全部想了一遍,意外的什么也没用上,就真的只是在吃饭而已。不得不说成岁老妈做饭是真的好吃,刚做出来的比便当还好吃好几倍,景行不自觉地多吃了半碗饭。

一直到晚饭吃完,景行都没听到自己认为会听到的话,眼看着成岁跟老妈去了厨房收拾,他就这么傻傻地跟着成岁老爸去沙发上坐了下来。

成岁老爸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当然没人想看,都是用来避免尴尬用的。

老爸回头看娘俩聊自己的并没有看向这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跟景行聊天:“你们这一行经常会出这种事儿么?”

这可能是今晚景行唯一能聊到和这个事件相关的话题了。要珍惜啊。

“不是不是,我这可能是因为比较,红?认识我的比较多?”这话说得怎么这么别扭。“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其实小心一点不会耽误正常生活。”

成岁老爸点点头,冥思苦想良久,也不像是勉强找的话题,甚至有点认真:“你们这个当明星的,是不是就不交社保啊?”

景行是万万没想到啊,做什么心理建树,打什么草稿,搞什么预案啊,统统用不上。他憋住笑,也认真的回答:“我是有公司的啊,和所有员工一样交。医保我也有。”

“哦~”这个反应给景行的感觉是他已经困扰好久了一样。“那得坚持交啊,哪一天不红了也能吃上饭。”

“呵呵呵呵……对哦。”公务员的思维都是这样的么。

一回儿成岁端着水果过来了,坐在老爸旁边,捞起了遥控器挑综艺节目来看。

成岁妈把水果叉分到每一个人手里,在景行旁边坐下,也跟他说说话:“孟瑜这人挺年轻啊,就有自己的公司了。”

景行想了想之前孟瑜跟自己说过的话:“按她自己的说法是打小除了追星没啥爱好,正好家里有钱,就试了试,没想到坚持到现在。”

好一个“正好家里有钱”。这种实话突然觉得不听也可以。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出现了!姑爷剧情!

“我爸是病理科的医生,我妈是市文工团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成岁半块苹果叼在嘴里含糊不清的插话。沉浸在热恋里的女人不在意这个一点也不奇怪。

天渐渐发黄了,天气预报上好像说过夜间有雨,他们便早早散了,让成岁礼貌性的送一送,送到地下车库就赶紧回来。

最终两个人还是像网恋一样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打电话。

“我今晚其实做好了受教育的准备过去的,谁知道他们竟然完全理解了我,我那么多担心原来都这么多余。”景行百感交集,他真的很庆幸有个这么好的结局,他感觉成岁的可爱完全是因为她的那个家里每个人都这么可爱。

“嗯……其实他们比我接受的快多了,我到现在还沉浸在,以后是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事的忧郁里,就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但是还是觉得,别扭。”

“我不敢跟你说以后就不会发生了,但是我尽量小心一点吧。别的也没法子了。”

成岁扯过手边的抱枕,使劲的抱在怀了,终于宽了心:“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从来不说些好听但是虚伪的话,那些根本做不到的东西,反倒更让我不安。”

景行盯着天花板,不知道思绪去了哪里:

“可能,都是跟你学的吧,坦诚也好,直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