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危你打算怎么处置？”黎珩又问。
不管怎么样，留着楼危都是一个危险的变数。
“不知道。”秦念如实回答。
她想了想，“或许能留着当个苦力。”
黎珩：“……你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吗？”
把未来统一四国的皇帝当苦力可真行。
“知道。”秦念耸耸肩，“那又怎么样？中了我的毒，别想有人能解开。”
别的不敢说，但是论医术毒术，在这个时代她还是有自信的。
黎珩听她这么说，越来越好奇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既然她不是真正的长乐郡主，那她又会是谁？
“你究竟是什么人？”心里这么想他便也问了。
“女人，谢谢。”秦念面无表情。
“噗嗤。”
黎珩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
笑完之后，他正了正神色，认真地看着她问道：
“你……会是敌人吗？”
如果她是真的长乐郡主，那肯定不会是敌人，但她不是……
黎珩心中的想法乱成一团，如果她是敌人要怎么办？要……杀了她？
秦念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自己当然不会想要与黎珩为敌，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他想改变周国亡国的结局。
平心而论，秦念也不希望周国的结局和书中一样，但是系统……
想到这里，她眸中划过一抹阴郁之色。
【作为一个正经洗白系统，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宿主您的任务只是帮助女主。】
大概是察觉到秦念的想法，系统及时出声解释道。
它们也是人性化的系统好不好！
听见系统的解释，秦念心里有了个底，所以说只要秦妙萱不会像原书那样帮助楼危，那她自然也就不用帮楼危。
想到秦妙萱现在的样子，秦念觉得只要苏姨娘不死，她应该不会黑化。
这么一来，她就放心多了。
黎珩久久没有听到秦念的回答，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却听见她说：
“不是。”
秦念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但也不会是朋友。”
让她和黎珩当朋友？做梦！
得到她回答的黎珩却心里一松，他脸上重新露出了散漫的笑容，挑了挑眉道：
“看来你是真的很讨厌我。”
秦念仔细想了想，其实她对黎珩也算不上多讨厌，只是每次遇上他都让人觉得暴躁。
可能这就是欠揍吧。
“还行吧。”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其实我很有用的，可以帮你很多忙，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黎珩声音带着诱惑。
秦念嗤笑一声，“你有什么用？你连重伤的楼危都打不过！最后居然还得靠我。”
黎珩面上的笑微微僵住，什么叫字字诛心？这就是！
“那是意外。”
要不是因为她突然冒出来他会走神吗？
但黎珩不能说，毕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念对他的影响那么大，这话说出去觉得有点怪怪的。
秦念也懒得和他争执，“行吧，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可以，你得告诉我你今晚去做什么了，为什么会碰上楼危？”黎珩一副混不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