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知道该怎么混社会,该莽的时候必须去莽,该怂的时候就得去认怂,当年刚接受任务的时候,可不就被几个老流氓打的跟个烂酸梨似的,还在脸上尿尿。
但后来怎样?等混起来以后,别人还不得高看你一眼,其中一个老流氓还跟他一起拜关二爷,烧香喝酒结兄弟呢。
——就是这个拜把子的兄弟结局不太好,某天夜里从酒吧出来,被仇家追着砍的时候,给道哥打电话求救。
道哥当时好巧不巧的跟个女人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好巧不巧的把手机关了,也许是没电了。
就这样,道哥过了几天,参加了老哥的葬礼,“哥啊~!你怎么就走了呢?你怎么就忍心留下我这个还没长大的兄弟,哥~~你好狠的心……”
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简直就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最后在一众兄弟的拉扯下,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棺材。
丧事过后,道哥一边流泪,一边走到抱着骨灰盒的美貌嫂子跟前,哽咽着说道:
“嫂子你也别太伤心,哥去了,我心里也难过……今晚去我屋,我们叔嫂好好商量一下哥留下来的问题,必须认真,严肃,而且深入的好好谈谈……嫂子,我是为你好啊。”
小嫂子一边抹泪,一边欣然答应。
就此,道哥取代了那位老哥的地位,成功打入社团内部,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
此中细节倒是不必说的太多,左右不过就是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就是你争我夺,就是人情事故,该狠的就一定要狠,该怂的就一定要怂。
李道对这些事情门清儿,该怎么样做他明白得很。
面对顾倾山这位“大斗级”的师弟,随手带来的麻烦,他也只能这么去应对,说起来,其实也挺无力的。
不过总得来说,在梅花坞住的这段时间,除了学会了怎么做玉简外(虽然手艺不成熟),还是有其他收获的。
比如,吕氏有关墟荒地理的记载,相应的图纸,李道照单全收了,他们也不敢有二话。
就这样,在穿之四年上半年的某一天清晨,这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里。
——未来的剑域主人,不凡者,世间秩序的创造者,破除枷锁者,工业革命的奠基者,引领时代前行者,伟大的人文领袖,就此向东面去,开启了他光辉灿烂的旅程。
后世修史的某位仁兄,对于这段历史的描述是这样的:这是他踏行走世间的一小步,却是撬动世间的一大步,但同样的……介尼玛就是一堆狗屎!以我对他的了解,那家伙的话半句都不能信……
……
上面那段可有可无。
这一天的清晨,李道与吕氏夫妻在梅花坞的大门前告别。
奢调凤拱手微笑,颇有些不舍的道:“浩然先生,以后若是再来凌州,务必一定要到我吕氏做客啊,我夫妻二人盼望先生到来。”
李道还礼微笑道:“这段时间承蒙贤伉俪款待,吕氏之热情,浩然深有所感,下次若到凌州,必到贵府上叨扰,还请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吕琴道:“哪里哪里,浩然先生是我吕氏贵客,下次若来,我夫妇二人必定扫榻相迎,又何来嫌弃之说,先生切莫妄自鄙薄。”
扫榻相迎?呵,这事你们还真做的出来。
接着,吕琴从仆人手中拿过一个钱袋,递了过去:“些许薄礼,与先生做路上缠资,还望先生笑纳。”
“哪里,哪里,客气了,吕家主太客气了不是?”李道伸手接过钱袋,打开来看了看,一袋子金铢,瞧这重量,估计有二三百枚。
笑眯眯的将钱袋收入怀中,很是豪迈的在吕琴胸膛上拍了拍,微不可查的捏了捏,相当有料!
说道:“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事尽管开口,只要在下能办到,必定顶力……唔,鼎力相助!”
只要钱给到位就行。
吕氏妇夫相视一笑,相互间又是一番客气,李道这才上了吕氏为他准备的马车。
赶车的是小初,她近来刚刚学会怎么驾驭马车,现在正在兴头上,随着“驾”的一声打马扬鞭,四匹健马拉着的大车,缓缓驶离梅花坞。
江婉早已等在车厢里,见得李道进来,开口抱怨道:“老板,你若真对那吕琴有意思,何不就从了他们的心愿,又何必这般扭扭捏捏。”
李道一本正经的道:“瞎说什么呢,你怎么老往那方面想?似吾这般正人君子,岂会与他等同流合污?哼!休得污蔑某家清名。”
江婉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又没瞎,刚才分明看到你摸人家的胸了,还捏了一把,还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啧啧,老板你可真够可以的。”
“不过人家本家乐意,那倒也不算什么的了。老板啊,你要有那打算,现在留下也不晚嘛,大不了我们明天再走,就算再过两天走也没什么,我又不会有什么意见。”
“这都能被你看见?”李道呵呵笑道:“眼可真够尖的,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埋怨上了,再说,我要真想做什么,会在乎你是怎么想的吗?少自作多情。”
江婉郁闷,吐了口气道:“老板,你这样说,我会很伤心的。”
李道蛮不在乎的道:“切,你会为这点事情伤心?要真这样,那你岂不得早就伤心伤死了。”
江婉嘿嘿笑道:“我心大嘛,虽然每天晚上都很伤心,但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唔,老板,你看什么时候把婉儿给收了,婉儿已经做好准备了。”
说着话,挺了挺胸膛,眼眸如春水般的流转,润润的瞧着李道。
李道不耐烦的别过了头去:“你他娘的早就做好几百次的准备了,话说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每天晚上都来骚扰我了。”
江婉好奇问道:“为什么嘛?难道是婉儿生的不够漂亮?”
“跟这个没关系,你很美,很性感,很迷人,好不好?”
“那到底是为什么嘛?若非……若非对老板有过了解,婉儿还以为老板你有什么隐疾呢。”
“卧尼玛……”李道很是头痛的拍了拍额头,说道:“有一种东西叫原则你懂不懂?原则啊!!算了,这么跟你说吧。”
李道直起身子,认真的看向江婉,缓缓说道:“老板我呢?练了一种特别的功法,名为‘童子功’,此功需要自幼修持。”
“在未练至大成之前,要恪己自律,万万不得破身,如若与女色相近,十几年的苦功夫将毁于一旦。”
“轻则全身经络尽断,变成植物人,一辈子醒不来,重则爆体而死,被自身元气炸的粉粉碎,连渣子都不剩,变成那灰灰去了,你说可不可怕?”
江婉疑惑问道:“真的?”
李道斩钉截铁的道:“真!比金铢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