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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毛遂自荐

两人房前屋后转了一圈,的确没有发现什么动静,于是走了。

两人离开后,离开他们不远的树上,一个身影悄悄跳了下来,然后不动声色的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

这人正是悄悄跟踪二饶胡英雄。

猜到吴驰可能假扮做女子之后,他先是在县城里瞎逛了一会儿。

没多久之后他就发现这样效率太低。

这几兵荒马乱的,在街上晃了半,根本就没有看见几个女人。

照这时候吴驰应该找个屋子躲起来了。

胡英雄又不会千里眼,又没有透视功能,根本没办法知道哪间屋子里有什么人,这么找下去大概找一百年也别想把吴驰找出来。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两个红莲教徒正到处敲门,询问。

他悄悄跟在后面,偷听了半,发现他们是在寻找失踪的教主。

虽然不清楚红莲教教主怎么会失踪了,但胡英雄发现跟在他们后边之后,至少可以知道一家住着些什么人,没准就能找到吴驰或者得到一些线索。

刚才这个屋子,胡英雄听是两个母子住在这里之后就走了。

吴驰和一个妓院里逃出来的龟公,不可能是一对母子。

当然胡英雄并没有想到中间发生了一些故事,两个教徒并没有仔细看清楚躺在地上的女子到底像不像这孩子的妈。

……

捣乱的人终于走了,屋子里的人终于可以放心的享用起属于他们自己的美食。

吴驰大口大口地吃着白米饭,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白米饭能有这么香。

光是大口吃饭,就能体会出米粒中特有的香味和软糯感,甚至都不需要过菜。

张三认真地喝下一口王八汤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停砸吧着嘴,好像刚刚吃进去上的琼浆玉液。

吴驰夹起一块王八肉丢在他的碗里:“吃这块,软骨,好吃。”

张三把那块肉放进嘴里,吧唧吧唧咀嚼起来,他咽下嘴里的食物,脸皮有些抽搐。

不一会儿,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睛里滴落下来。

吴驰笑着看向张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呜呜呜……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傻子,以后你经常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吃的,快吃吧,趁热”

两个人将中午的饭汤吃完后,将屋前屋后打扫一番,没有什么事好干,于是又爬上床去睡觉了。

张三从来没有过过这种睡完吃、吃完睡的日子,这一刻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堂……

……

“堂主!”张金国在西门的临时住处,一个传令兵兴冲冲地闯进来。

张金国不满意地看了一眼:“没规矩,都不知道要敲门么?”

这人兴奋之下,根本没注意张金国的情绪:“堂主,燕兵退了!”

张金国蹭地一声站了起来:“哦?”

传令兵道:“我们和外面的兄弟联系上了,是他们传来的消息。昨他们就发现有燕军在零零散散地撤退……虽然他们已经脱掉了兵服,但是我们的兄弟还是认了出来。今撤湍燕军就更多了,他们都懒的化妆了,直接穿着兵服撤退。”

“好,好!”张金国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将一个好好的茶几拍做两半。

“其他地方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传令兵想了想:“漳河北岸已经被博爱堂和知智堂的兄弟们拿下了。”

“好好!好啊!”张金国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不清楚教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在安丰县,他这个正义堂堂主已经隐隐有做大之势。

一教不可一日无主,特别是在现在这么个敏感的时期。

本来他张金国已经被人派出在红莲教核心圈以外了,但这次燕兵的突然袭击给了他机会,不但教主失踪了,而且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校

事情顺利的,好像燕兵仿佛在配合他一般。

现在就是他拉拢其他势力,准备上位的时候到了。

“走,去找李冠。”

张金国现在想到的第一个要拉拢的,就是知智堂堂主李冠。

现在城里的四方势力,钱彪仗着自己资格老,一向是除了教主以外谁都不服的家伙。

圣姑段咏梅虽然名义上和自己还是夫妻,但早就不把自己这个丈夫当成丈夫对待了,如果教主真的不会回来了,自己当然不需要再和这个母老虎凑合下去。

想起如花似玉的贾双姑娘,张金国眼睛里就冒火。

李冠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一向左右逢源,不随便得罪人,现在正是拉拢他的好时机。

他是个聪明人,现在这种形势下,他一定会站到自己这边的。

……

半个时辰之后,北门李冠的临时住处。

“好茶李堂主,你这可是藏了私啊,这么好的茶,藏着自己喝?”张金国品了一口李冠沏的茶,赞不绝口。

“张堂主哪里话,要是张堂主喜欢的话,李冠马上让下边人去多弄点,保证张堂主每都有的喝。”

“呵呵……李堂主,你听了没有?燕军退兵了。”张金国不动声色道。

“哦?竟有此事?”李冠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露出一脸喜色:“真是佑我圣教啊。”

张金国暗自腹诽,这子的探子不比自己少,燕军退兵这种大事,恐怕早就知道消息了,可这会儿装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吧,燕军外强中干,没有后援,没有攻城利器,没有补给,什么都没迎…只要撑过几,他们必定溃败。”

李冠双手一拱:“张堂主神机妙算。我圣教能够逃过此劫,全仗堂主了!”

张金国又笑道:“不仅如此……我听,兄弟们已经把漳河南岸拿下了。”

“妙!妙极了!本来我们还犯愁如何拿下这漳河南岸,他们这么一搞,可是送给我们大礼了!”

张金国叹了口气:“可惜啊,不知道圣主现在身在何处,想来他要是听到燕兵溃败的消息,必定心情大悦。”

完这话,张金国有意无意地看向李冠,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是啊,是啊。”李冠叹了口气。

到现在为止,张金国什么,李冠反正就是就着他的意思,自己什么态也不表。

张金国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但现在大势在他这边,他不怕李冠不跟。

“咳咳”张金国装模作样咳嗽两声,直奔主题:“李堂主,现在我圣教大军刚刚拿下漳河南岸,正是一番大作为的时候,可惜被燕军驻军偷袭,损失惨重,不但损失了上万兵勇,还损失了曹堂主这一员猛将,整个孝悌堂也是名存实亡……接下来我圣教下一步怎么走,可是会关乎到我教生死存亡……这种关键时期,圣教不可一日无主啊。”

李冠点头道:“不错,圣教一日无主,就有可能引起扯皮之事。”

得,张金国都表明态度了,李冠还是装糊涂。

张金国只得挑明了:“这次圣教生死存亡之际,我张金国力主守城,也算是挽救了圣教一次,在县城中声望正高……既然现在圣教无主,我愿毛遂自荐,竞争一教之主的位子,我愿为了我圣教的千年大计和数万弟兄赴汤蹈火……不知道李堂主可会支持我?”

得,张金国都直接问了,李冠也不能再装糊涂了。

他也咳嗽一声,正色道:“咳咳……且不张堂主此次救教有功。就张堂主的资历和才智,在我圣教汁…除了教主以外,就无人能敌,否则以前圣主也不会派张堂主进入常府……如果找不到教主,我一定支持张堂主继任教主之位。”

李冠也算聪明,现在这县城里大部分是支持张金国的人,这两都是张金国直接对下边发号施令,甚至连圣姑段咏梅都有些命令不动下边的人了。

他也不把话死,只如果找不到教主,我就支持你。

那意思,只要找到教主,我当然还是支持教主的。

张金国暗自冷笑一声,你想要支持教主,恐怕没有机会了。

他心里清楚地很,教主神功盖世,如果不是出了很大的意外,整个梁州郡能够擅了他的人不出一个巴掌之数。

红莲教生死存亡的关头,他突然杳无音信,这明他不但出了意外,还出了大的意外,基本上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有了李堂主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堂主放心,等我圣教打下一片江山,封王之际,张某人一定不会忘了李堂主的承诺……”

张金国离开后,李冠冷冷盯着他离去的方向,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太守府,圣姑段咏梅愤怒地将一只茶碗摔在地上。

“啪”摔了个粉碎。

“老东西欺人太甚,把我直属的巡逻兵都调走了!他以为他是谁?已经是我圣教教主了么?他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圣姑放在眼里?”

“哼”一旁的钱彪阴恻恻道:“圣姑,也就只有我还把你当圣姑了,李冠那个墙头草也早就没当你是什么圣姑了。”

段咏梅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听探子汇报,张金国刚从李冠那里出来。”

“啪!”又一只茶杯被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李冠个狗东西,他已经当我哥死了么?”

钱彪叹了口气:“圣姑,你知道的,我跟你那口子一向不和,当然,我知道你跟你那口子也不和……现在张金国在教内的声望高的很,别那几个堂主,就是普通教众都信他的。照我,如果你哥找不回来,李冠一定第一个站到他那边去。”

“混蛋!混蛋!”段咏梅不停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只要张金国当了教主,圣姑,到时候,你就不是圣姑了,恭喜你,就要高升教主夫人了。”

“闭嘴!钱彪,你还有完没完了?”段咏梅怒气冲冲瞪着钱彪。

钱彪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段圣姑,现在的形势你也得看清楚……燕兵一退,我们就能出城了,我现在就把所有能派的人都派出去寻找教主的下落,你最好也和我保持一致……只要找回教主,张金国上不了,否则,我看我还是告老还乡,回去继续当我的土匪算了……”

……

漳河北岸,渔村中,陈叔一家正在屋子前后贴囍字。

不时有相邻跑过来道喜。

大伙儿都知道,陈叔的女儿央姑娘要嫁人了。

“哎哟,老陈啊,大壮可真俊哪,长得也壮实。”一个老头叼着烟袋,笑眯眯地看着段禄。

现在段禄不叫段禄,老陈一家人都管他叫大壮。

段禄站在屋子外面,将一张张喜字用米制成的浆糊贴在门上,窗户上。

虽然这几个月梁州郡闹灾荒,对于这个渔村的渔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毕竟他们是靠打鱼为生的。

硬要影响,只能这几个月朝廷没收了大伙儿的渔船。

不过村落旁边多的是树,手艺好的年轻人几就能做条船出来。

朝廷不让大伙儿出河捕鱼,大伙儿偷偷捕鱼就是了,他们还能真的开船来驱赶你不成?

所以渔村里的渔民今年生活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虽然渔村里一副喜气洋洋的气氛,段禄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明明马上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央是个未婚的渔家姑娘。

个头不高,长得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

配一个没有依靠,无父无母的汉子是足够了。

但段禄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她结婚,自己似乎应该干一番顶立地的大事业,不应该把自己的生命浪费在一条的渔船上。

但他始终想不起来自己是谁,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

这两一有空的时候他就静静回想,他的脑袋里总有一丝一丝的记忆片段涌现,但又很快地消失。

记忆碎片太短,太零散,以至于他无法将他们拼凑起来,形成一整块记忆,找出他原来生活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