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跟潘金莲腻歪一夜，柳哲点零还在熟睡中的细腻滑嫩的脸蛋，样，老子还不能喂饱你。
轻手轻脚，柳哲翻身下床，阿花正守在门口，一身锦缎的皮毛油光发亮，日渐成长，身体已经比成年家犬要大上一圈。
尾巴蜷曲在屁股底下，黑色的胡须偶尔抖动，可能是梦到什么好事。
掩上门，柳哲沿着潺潺的溪流走过，青草的芳香沁人心脾。这一路南下、北归，经历太多，起伏波澜、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
索性，都平安度过。繁华落后，尽归平凡。有些时候，触手可及的平凡才是最容易错过、最值得留恋的。
没有经历过，可能不懂那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是伤、是痛、也是宝贵的财富和经验。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亲兵们在出操。武松带头，围着张家湾，把这个跑操的运动形成传统。
凌云阁骨架已经搭建完成，剩下一些软工程。以目前的工程进度，柳哲估计下个月就可以开业。
张立忙着外围的事情，听茅台已经和很多地方合作。张松、张景都在各司其职。
张云，帮着张老四处理一些力所能及的琐事。将来是要继承张老四的衣钵，做张家湾的大管家。
“老师，朝廷对燕云用兵了！”赵构回去打听了昨的六百里加急”军报，赶紧跑回来给柳哲报信。
“嗯？慢慢，到底什么情况？”柳哲心中瞬间有一丝不祥的预福
出兵这种关乎国家前途、命阅大事，竟然如此草率？
赵构顿了顿，语气略微缓和：“契丹跟蒙古人掐起来了，还有东部白山黑水之间的生女真人，不堪契丹饶压迫，也开始对契丹的突击。
契丹析津府的精锐骑兵被北调平叛。朝廷一致认为是个复燕云十六州的绝好机会。童贯为统帅，马军二万、步军十万，昨已经星夜兵发古北口了！”
童贯是个有名的丧师辱国的太监。只在西北与西夏人胡搅蛮缠，侥幸略胜一筹。多半是因为西北种家军具为精锐。
一到北疆，必定一败涂地。大宋国力江河日下，府库挥霍一空，兵备废弛，这个时候开兵见仗，明显是凑上去找揍。
赵佶是干大事惜身，贪便宜忘命！
柳哲心中忐忑不安，胜了，没话。败了，一泻千里。契丹铁骑，星夜南下，直取汴京。
靖康耻就是这么发生的。不过，那是蛮金干得，消磨百年的契丹，是不是还具备创业耶律们的勇气、战力，值得商榷。
柳哲更不能妄下断言，仗还没打就给赵佶唱丧歌，真败了，还不得把兵败的屎盆子摁给老子。
摇摇头，柳哲要早做准备、未雨绸缪：“最近哪都别去，在张家湾待着，随时需要你的支援。跟我去校军场。”
赵构点点头，隐约意识到出兵古北口有些太仓促、太过不妥。
“武松兄弟，从现在开始，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刀不离手、枪不离身。另外，开始训练三段击。千人卫队，分为前中后三排。
前排为蹲射，中间为直射，最后占据有利高坡再射。如此循环往复，不留任何间隙。”柳哲要把神臂弓的三段击变成三眼火铳的三段射。
“哥哥放心，尽管交给武松。”沉稳地点点头，武松立即开始着手分队。
“怎么样，火药、火器研发如何？”柳哲又找到凌振，询问进展情况。
“大人请看，三眼火铳的改良已经完成。根据大人提供的设计草图，人将三眼火铳改为单孔，火药的推进力更强，杀伤力更大。”凌振将一把打造完成的样枪交给柳哲。
接过样枪，柳哲拿在手上细细打量。枪管乌黑，枪身用的是木质枪托，击发装置还在试验阶段，没有装上。
平端枪身，柳哲单眼瞄准，一条直线望出去视线良好。
“不错。给你一个新的思路。火石，可以装在击发装置上，哪怕刮风下雨，也不怕，照样可以使用。”柳哲把样枪还给凌振，适时地提出燧发枪的概念。
柳哲的启发让凌振茅塞顿开，停滞很久的击发装置有了新的思路。
“大人，此枪技术难度很高，研发需要时间。”凌振感觉这是划时代的产物，比三眼火铳还要先进。
“无妨，要用上燧发枪，也是一年以后。”柳哲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按照目前的进度，有三眼火铳就足够应付。
“那人就放心仔细研究了。火药的配置已经找到合适的比例，以黑色火药当做雷管，用硝化甘油制作的黄色火药当炸点。威力强劲、安全可靠。”凌振兴奋地展示着麻布包裹的炸药包。
柳哲拿过来掂量掂量，凌振不愧是轰雷，炸药包搞得跟抗日八路炸鬼子碉堡时类似。
“不错，燧发枪的研制暂时停下来，组织人手，尽可能多地生产带雷管的炸药包。”这种领先时代的重磅炸弹，一扔过去，契丹骑兵就会炸飞一片。
属于规模化杀伤武器。
“老师，学生已经撒出几波探子，随时关注古北口的战事。”赵构已经嗅到浓浓的火药味。
“做的不错。古北口的战况对我们、对大宋，至关重要。跟我去讲武堂。”柳哲要把现代战争的模式开启，带入大宋。
“这里是一副沙盘，可以模拟古北口的敌我双方态势。根据最新回传的消息，推测战局的大致走向，帮助我们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柳哲手持锥形教棍，在圆形的沙盘上演示。
赵构俯身看着精巧玲珑、山水具备的沙盘，眼中透出无尽的惊奇：“哇，老师，好神奇。连行军图都没有这么详尽。”
呸！大宋军队荣誉传统，打仗都是靠皇帝庙算的阵图。那玩意儿，完全限制大宋军力的发挥。顶多算地图的陋逼版。
老子这是三位一体的战阵沙盘，一览无余。就是通信不便，前方战况瞬息万变，很影响对局势的正确判断。
“报！王爷、公子，古北口我军大败！”探子神色慌乱，冲进讲武堂，止不住地颤抖。